第387章 李映雪的陷害。(1 / 1)

这神情,像极了已经默认李映雪说的都是事实,而他这个一贯偏爱且包庇洛景风的哥哥,也是无法再视而不见了。

就连一贯宠爱睿亲王的圣上都如此这般了,周围的百姓们能怎么想?他们交头接耳,看着洛景风的眼神敬畏中又带了点鄙夷。

同时……似乎还带了那么一点点羡慕。

这是李映雪啊,好歹是京城四秀之一。

男人们脸上道虽然貌岸然责骂着,心头却满是嫉妒羡慕恨。

男人自是最懂男人的,洛景风扫了眼众人的眼神,便明白了过来。

他甚至没掩饰眼中的嫌恶,扫了李映雪一眼,毫无顾忌嗤笑了声,开了口,“幽禁强暴她?本王又不瞎,能看上这种货色?”

他否认的太不留情面了,几乎是将李映雪贬低到尘埃里了。

这种货色?

她李映雪虽没有陆笙那等容貌,但好歹论灵秀之气,她陆笙也未必有她这般。

她的胸口气得一阵起伏,听到她意料中的否认后,便猛地想要冲上前,“你无耻!卑鄙!当初你将我困住时,可是如此说的?洛景风你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她太义正言辞,太过坦荡,坦荡得众人几乎要开始愤怒,愤怒洛景风做了这等卑劣之事之后,还这般无耻抵赖。

“怎么回事?”身后,陆笙轻柔的声音响起。她已经下了马车,缓缓来到众人身后。

李映雪见陆笙也到了,眼中立刻闪过一道寒芒又是厉声大吼,“陆笙!你这个贱人!事到如今你还在这装柔弱,今天我要让全京城的人知道,你的本性到底是多么的恶毒!”

李崇明眼底眸光微闪,闻言立刻再度拉过她,沉声发问,“映雪,你到底在说什么?难道囚禁你的事,和睿王妃也有关吗?”

李映雪闻言大哭,红着一双眼指着陆笙骂道,“爹,女儿好恨。那日回府这个女人就和洛景风在一起,洛景风绑架囚禁女儿,这个女人怎会不知!反而是女儿实在太过天真,居然还求她念在都是女人的份上放过我一马,可是你知道吗?这个女人竟然帮着那个禽兽欺辱女儿。”

“她说她无法替那个禽兽生儿育女,而南宫哥哥新丧正好,甚至还劝女儿委身于那个禽兽。女儿清清白白的出身,哪是那般淫乱之人!见女儿拒绝之后,这女人便找三个嬷嬷日夜毒打,将女儿折磨得生不如死奄奄一息。”她说着擦了擦泪,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袖口,只不过裸露一小块肌肤,上面便已满是青紫还有结了痂的鞭痕。

“您看看,这些都是那恶毒女人的杰作,为的就是逼迫女儿去服侍那个禽兽。直到有一日,女儿自尽未遂被她们发现,这女人这才收了手,当晚……当晚便给女儿下了药,然后……然后便被那个禽兽奸污了。”

李映雪如此说着,满是痛苦泪流满面。

周围的群众眼神也变了,看着陆笙和洛景风不再是像看好戏了,已然是义愤填膺。

“然而,她们对我做的,又何止是这些呢。”李映雪满是耻辱地抱紧了自己,仿佛陷入了深度的疯狂,“他们给我下了药,让我终日虚弱无力,而洛景风那个禽兽则三天两头前来欺辱我,为的就是让我给他生个孩子。一旦发现我逃走,便是疯狂折磨我。我曾经一直想不通,为何京中女子那么多,他们却偏偏选上了我。直到有一日,那个禽兽对我施暴的时候,他终于说出了真相!”

她的话音倏然变冷了,并且蓦地转身紧紧抓住了李崇明,“爹!他想用孩子绑住我,他想要孩子牢牢套住李家您知道吗!”

“陆远死了,他们失去了极大的助力,眼看着皇长孙降世,他日后抢夺地位的机会越发渺茫。所以,他想要靠女儿控制住李家,想要利用李家的势力助他造反啊爹!洛景风他狼子野心,从来都不曾安于现状,他甚至当着女儿的面说,日后只要女儿能助他登上帝位,他就封女儿的孩子为太子!”

“什么!”李崇明几乎是大惊失色,下意识地看向了圣上。

圣上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几乎是完全阴沉下来了。他看着洛景风,眼神已经逐渐冰冷,“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就真的那么想要得到帝位吗?”

周围的群众已经完全震惊了,一个个都心口狂跳,惊讶得说不出话。

洛景风也是许久没见过如此破罐子破摔的人了,略薄的唇缓缓勾起笑,只是熟悉的人瞧见了,不免有些胆寒。

每当他露出这般神情,基本也就预示着,他真的生气了,而且非常生气。

他脸上的笑容似乎甚是灿烂,细长的眸子几乎是弯成一道月牙,然后却莫名得叫人脊背发凉。他对着李映雪,似笑非笑地开了口,“说啊,继续。我没有打断你,是想看看你究竟能编到什么程度。你大可继续讲,千万别停,待本王开口之时,我怕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为自己辩解了!”

李映雪看着他,满目仇恨。

她大笑着,笑得撕心裂肺,仿佛疯了一样。

直到李崇明拉住她,她这才垂下了头,然后轻声抽泣,捂着肚子道,“是我在编造吗?洛景风,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呐。你做了这么多,你难道真的不怕遭天谴吗?睿王妃遇袭无法生育,陆丞相又身死人亡,曾经的势力一朝瓦解后,你们便盯上了我们李家。你们伪造证据害死了南宫哥哥,然后顺理成章设法绑走了我,想要我顺从你们。”

“若不是我自始至终相信南宫哥哥,又在囚禁期间得知了真相,恐怕我早就中了你们的计了!”

她这一番说辞,是完全就南宫行身上的污水,都泼到了洛景风和陆笙身上了。

作为参与其中的圣上,他的神色凝重至极,几乎已经处于暴怒边缘了。但尽管如此,他却似乎还有些许的理智,阴沉问道,“既然你说他们如此严加看管你,又给你下药,你今日是怎么逃到这儿求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