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毅闻言淡淡笑了笑,并不言语。
刘若言不动声色悄悄瞄了他一眼,假装斥责道,“无双!你不许胡说!”说罢,便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倏地皱紧。
他见她伸手捂着小腹,面容痛苦,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傻瓜,别逞强了。太子妃她不会介意的。快睡吧。”
刘若言立马红了脸,娇羞“嗯”了一声,然后慢慢躺下。
无双在一旁整理着陪夜的被褥,一边侧头看着二人柔柔笑出声,“小姐,您瞧殿下对您多好。”
“坏丫头!”刘若言看了她一眼,却在把脸埋到洛瑾毅怀里的瞬间,闪过一抹不甘和无奈。
无双熄了灯,洛瑾毅也躺回了床,黑暗中的俊脸已是异常冷漠。
这些女人间的戏码,他岂会不明白。只是今日太医来诊了刘若言的身体,确实不太好。对方同时也吩咐了,无比让孕妇保持心情愉悦,这样才好安养。若是持续心思郁结,恐怕这胎可就很难说了。
所以,他选择留下。
一来,这等小把戏也无伤人之处,偶尔为之倒也满足了他大男子的虚荣心。
二来,刘若言一直是他的宠妃,如今有了身孕,倒也算是争气。
三来,他心里分的相当清楚。不管刘若言如何,都撼动不了李应霜的地位!
孕期不过短短几月,只要一生下孩子,她没了借口,自己也便不用再做敷衍。
当晚,一切如常。无双也没有那么迫不及待爬上他,倒也省了清净。
翌日一早,洛瑾毅醒时,刘若言还在安睡。他小心翼翼抽出被刘若言压住的手,轻轻翻了翻身。只是他在床上躺了片刻,也不见有人前来伺候他梳洗。
陆妱在做什么!?哦,他回过神,他忘了昨夜是留宿在刘若言这,陆妱并不在此。
不过短短十多日,他竟是已经习惯了陆妱的照顾了。
他微微拧了拧眉,轻轻撑起身子,看着不远处的小床上的无双,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厌恶与嘲弄。
只见她香肩半裸、浑圆半露,被褥早已被提到一边。以眼前的情况看来,她显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衬,连肚兜都微着,而且内衬如今还是半开着的。
他掩住眼底的嘲弄转回了眸,身为太子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这世上他最不缺的三样东西,就是钱权势和女人。而其中,女人是最不值钱的。
对他而言,除了李应霜提供了必不可少的势力,其他女人都不过是玩物。
眼下,这个丫头竟然想用这么拙劣的戏码引起他注意?
简直自取其辱!
洛瑾毅翻身下床,轻轻取过边上的衣服,打算自行穿上。
无双早已醒来,也是刻意摆好的姿势,听到床上有动静便立刻屏气静心,打算窥探对方的反应。
然而,结果叫她很失望。
她听到了对方下床的声音,然后便是衣服穿着时轻微的摩擦声。
无双漠然在心底冷哼,然后嘤咛了一声,貌似幽幽醒来,然后缓缓直起了身体。
然后,那本就褪到手臂的外衫,就跟预定好了似得一滑,彻彻底底露出她衣衫下的大好春光。
她好似没发现一般,眯着朦胧睡眼,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转身抬起头,然后正巧和洛瑾毅四目相对!整整好几秒之后,她这才娇羞惊呼着赶紧转回身,煞是可爱又诱人。
洛瑾毅面无表情,倒是边上的刘若言像是被无双的惊呼惊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殿下,您这么早就起了?”
他淡淡点点头,“我去书房处理些事便回来。”
陆妱垂着眸,沉默了两秒才道,“殿下昨夜辛苦,所以……特别准备补身的。”
刘若言温柔地应了声,只是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无双已经迅速穿好衣服迎上前,刚要上手,洛瑾毅已经穿戴后。他自然地避开她伸来的手,然后绕开出了房门。
刘若言盯着他的背影许久,值得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这才神色复杂看向无双,“你失败了。很显然,殿下并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无双依旧是那柔媚的模样,淡淡道,“会有办法的。”她顿了顿,又道,“只要小姐您配合。”
刘若言伸手摸了摸小腹,轻轻叹口气。只要能保住这个孩子,她在这里的地位才能稳固。比起被李应霜毒死,亲手送个女人给太子又如何?
洛瑾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缓步回了新房。昨晚他留宿在刘若言那,那么李应霜那头,肯定是要好好安抚了。
往日里这个时辰李应霜是已经起来的,而陆妱此刻一般也在伺候他们洗漱了,然而,今日的房门却紧锁着。
他有些意外轻轻推开门,只看见陆妱站在桌边,轻轻调配着什么。一看见他,她的眼中也略略闪过诧异,然后快速伸手搁在唇前,比了个“嘘”的姿势。
洛瑾毅没出声站在原地,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轻步带着他出了房门,压低了声,“殿下怎么这么早回来?”
他看着陆妱,沉默了两秒。为什么这么早回来?这个点难道不该是用早膳时间吗?
陆妱仿佛没注意到他的沉默,又轻轻开了口,“小姐昨晚等您等很许久,今儿个可能不会太早起来。要不奴婢去准备些吃的给您送去书房?”
洛瑾毅看了她一眼,淡淡点了点头。和不和李应霜吃早膳这件事,他倒是没特别大的想法。
既然陆妱要给她送去书房,那便随她罢了。如此想着,他便若无其事转身离去。
陆妱在原地若有所思站了一会,这才无声冷冷笑了笑,迈步朝厨房而去。
不多久,书房门被敲开,陆妱端着早餐进了屋。
洛瑾毅抬首看了看,一叠白粥,还有几份精致小菜,以及……一碗汤?
这么一大早就喝汤?
陆妱若无其事将早膳布置好,然后上前扶住他,缓缓移步至桌边坐下。说实话洛瑾毅的伤势已经恢复大半,即便没有人扶也能行走了。可莫名的,他还是有些享受这种被服侍的感觉,所以也没拒绝。
“这是什么?”他指了指汤,抬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