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是她主动的。
“说……”
“你心里……”
“还有之前……唔……那三任,王妃吗?”
洛景风只觉得压在身上的陆笙甚是滚烫,混着酒气的语调,虽断断续续,却又夹杂着些许醋劲,倒是格外娇软。
他略略惊讶,随即放松下来,从容倒在床上,任由她压着。
“你猜。”他薄唇勾了勾,依旧是不正经。
“猜……”陆笙只觉得头晕脑胀很是难受,临到头了这家伙还如此不配合,甚是气人。
她费劲支起身,跨坐在他的腰际。
身子的不适与酒精的刺激让她忘了平日里,大家小姐当有的矜持好教养。
一想到自己难受了一晚上,对方确实如此敷衍。
“猜你个头啦。”她便有些愤愤骂了一句。
然而骂完后,她又忆起这些日子,自己与对方相比远远不及他万分之一无耻和无赖,顿时又颓然放弃了。
就自己这点脸皮厚度,哪能从对方嘴里撬出有用答案啊。
她懊恼睨了他一眼,索性准备努力翻回床,只想睡上一觉作罢。
只是她想翻回身,洛景风却不允许了。
修长有力的手臂一扬,便是牢牢拦了她的去路。
“爱妃,这可不是对你完美无缺的夫君应该说的话。诚然这也是一种房中趣事,但有我这么一个千万中无一的完美夫婿,你怎么开得了口。”
陆笙只觉得他的话极绕口,头晕晕的只想撤。可他抓着的大手太有力,她迷迷糊糊的稳着身子,更是生气。
“你松手。”
她软软娇叱,洛景风却眯起眼,从容的将她的醉态好好欣赏了一番,一点动作都没有。
陆笙心底的小火球越发旺盛,因醉意朦胧成一片的星眸,沾着怒火,亮得出奇,又亮得勾人。
“还有……爱妃这是……吃醋?”他玩味着带着戏弄,黑亮的眸子却是闪过一丝笑意。
“吃……吃醋?”她也是愣了一愣,下一秒一颗心却跳得出奇快。“你,你松手。松手松手。”她咬着牙,开始不服气地挣扎。
只不过,她的夫君显然不是那么配合的人。
她未挣扎两下,身子软软一晃,已是栽下躺靠在他胸膛。
洛景风见状低低笑出声,随手扯过不远处的被褥枕着,边身手捋了捋她乌黑的长发。
“唔,我的爱妃是想用投怀送抱的方式,来掩盖你的恼羞成怒吗?”
陆笙被他气得一阵晕,脑袋不仅沉得很,更是隐隐作痛。
她盯着眼前这满是恶劣邪肆交织的俊容,恨得牙痒痒。
“你……唔,少胡说。”
她反驳着,又是觉得完全不解气,干脆晃晃悠悠伸出手捏他的脸。
左掐掐右捏捏,拉下他恶劣上扬的嘴角,又是捏了捏他笔挺的鼻子。
洛景风没制止她,只是看着她,醉后少见的媚态交织着清纯,额上的梅花妖冶,倒是越发勾人了。
陆笙对他配合的态度甚是满意,松了捏他鼻子的手,又是拿手点了点他的鼻尖,就是准头又点失灵,认真点了好几次,方才成功。
她笑开,眼中有一抹孩子气的得意。
洛景风没作声,只是黑亮的眸子越发深沉。
陆笙点了点鼻子,迷离的眸子这才又落到他细长的眼眸上。
“好……漂亮……”她轻声嘟囔。
“哪里?”他低低出声,有着平日里不曾有的宠溺。
“眼睛。”她认真回答。
洛景风抬起手,撩开她垂落眸前的发丝,沉沉望了两秒,这才又开口,“嗯,你也不错。”
陆笙得意勾了勾唇,随即又不耐摇了摇头。
好热,头好沉,又隐隐作痛,她只想找个凉一点的东西贴一贴。
她眯着眸子看了圈,随即看到小手下微微发凉的俊颜,立马微微笑开。
不适让她忘了先前的目的,如今她只想快些缓解身上的难耐。
陆笙温热柔软的身子向上挪了挪,精致诱人的小脸轻轻凑到他的脸边。她贴上他,淡淡的酒味混着她的体香,温温热热的全撒在了他的脸上。
洛景风眼底邪肆的笑淡了淡,压抑许久的欲望悄然而上。
她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停了微微片刻,又是不耐蹭了蹭,只觉得脸上的燥热是缓了些,可是身子却依旧滚烫难受。
她费劲伸出手,笨拙又费劲得解了薄薄的里衣,捧着他的头就想往胸口贴去。
只是这想法才刚实施了一半,便被对方遏制了。
洛景风拉住她的手,黑亮的眸子在她绣着桃花的白色肚兜上一扫而过。低哑开了口,“你想做什么?”
陆笙委屈咬着唇,可怜巴巴看向他。
她难受,她不舒服,他为什么拉住她?刚刚不是贴着脸很配合的吗?
见她这副样子,倒是让他眼底的欲火更是旺了一把。
他沉沉看了她两秒,随后使力一翻,天旋地转间,陆笙已被其压到身上。
黑暗中,他的眸子熠熠发亮,声音却满是暧昧的压抑。
洛景风轻轻抚开她额间的发,轻轻出了声。
“笙儿,你还清醒吗?你是我洛景风看中的女人,是本王明媒正娶进府的王妃,是睿王府堂堂正正的女主人。”
“我知道初夜与你们女子而言意味着什么。我希望你与我之间的每个第一次,都能让你觉得值得回忆,我不想让你留下任何的遗憾。”
“你是本王的女人,即便是婚前本王与你结合,也并有违人道。只是本王顾念你们女儿家的心思,一直拖延至今。本王既已忍到至今,便不愿让你在迷迷糊糊中度过此夜。可眼下又是你这个小妖精先惹的火,这个责任,你是打不打算负了?”
陆笙皱着眉,只觉得对方的带着略略的魔性,莫名叫她身子越发娇烫。
混沌的脑子依然不知对方所谓何云,挣扎着拉下他又屡屡失败,她抿抿唇,迷离的眸子倏地一亮。
纤细的胳膊一扬,她搂着他的脖子身子一抬,粉嫩的双唇堵上他的薄唇。
唔,凉凉的,真好。
她满意吁出口气,又是意犹未尽地舌头舔了舔。
洛景风僵着身子,只觉得脑中“噗嗤”得一声,有根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