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取剑法(1 / 1)

大周文武官 春赋 1442 字 9天前

虞瑾瞧着小姜子的傻笑,准没好事,不知又想到那里去了。一把揪住了小姜子的耳朵,当她丢去瀑布后。

“我御剑,你就在此地练拳。什么时候一拳可以将瀑布打散,再离开这里。”

小姜子立刻显出一幅愁容,再看看自己的小拳头,甚是无奈。

虞姐姐就会逮着她一个小女孩欺负。

有本事去欺负赋哥哥啊。

哼!

......

那座巍峨建筑前,屋檐下挂有一柄木剑!

似乎是四大剑池的传统。

“江南剑池”四字的模样极为显眼。

李文赋拾阶而上,左手一直握着太阿剑的剑柄。

那扇红漆木门。

进去之后,便是剑池宗主颜仪常居之地。

起初他是准备轻轻敲门,但到了那扇木门前,索性是一把推开,忽而有剑意朝他袭来。

将李文赋轰出门去。

他暗骂了一声,再次推门,不免又是被掀翻在地。

第三次推门。

他御着太阿剑在身前,才算勉勉强强的抵挡住那些剑意,得以进殿。

可是大殿内却是空无一人,除了一些简单的装饰外,并无其他外物。

李文赋深呼一口气,喊道:“西京李文赋,来江南剑池求见宗主一面,还请宗主将我娘遗物交还予我!”

无人回应。

李文赋端正了身子,又道:“听说剑池宗主乃是一位深明大义之人,不会无缘无故刁难后辈,没想到今日一见名不副实。”

大殿内。

在屏风之后,江南剑池宗主颜仪缓缓走出,冷哼一声,“实力不怎么样,嘴皮子倒是利索的很。”

李文赋见状,顿时拱拳道:“晚辈见过剑池宗主,还请宗主将我娘遗物交还给我。”

颜仪答非所问。

“是李绍远那老家伙让你来江南剑池的?”

李文赋微微蹙眉,但还是点头答应道:“我拔出了太阿剑,没理由再当一个纨绔子弟,这剑是要练的,这仇也是要报的。”

颜仪诧异一声,“你拿什么报仇,李绍远告知你娘死的真相了?”

“不曾。”

“那你如何报仇?”

李文赋答道:“当务之急,先练好剑,来年武举将嵩山剑池踩在脚下。我娘是身陨在那里,躲不了干系。”

“倒是有几分魄力,不像你爹。”颜仪哼道。

“倘若我说你娘的死因不全是嵩山剑池所为,还有其他人作祟,你如何作想?”

李文赋轻笑一声,拉来一旁的椅子,干脆坐在了上面,没把自己当个外人。

“宗主所言,不就是大周皇室。那太子殿下在西京三番五次对我刺杀,没理由为了一柄把不出剑的对我出手。他们想要依靠这柄先祖佩剑去边关立军功更是笑话一桩,大周天子不会容许皇子去边关的。”

颜仪眯眼道:“所以你的猜测是?”

“当年我娘的事情,有大周皇室的参与。当年大周的几位将军奉命整顿大周江湖,殊不知,我娘就是一位江湖散修,还是上三境,不可能轻易放过,故潜在里,也是要收编的对象之一。当年我爹娘不知为何会分散开来,但是分散之后,我娘就死在了嵩山剑池,这件事很蹊跷。”

颜仪眸光如炬,不断的打量起李文赋。

能想到这一层,这真的是那个西京最纨绔的败家子?

本来她是想着若李家不准备报仇,这辈子断然不会再与李家来往,她徒儿的仇,自然由她去报。

但是在两月前,听闻李文赋忽然拔出了太阿剑,事情有了转机。

在这位掌管江南剑池近四十载的老人看来,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李绍远不报仇,不愿与大周朝堂撕破脸皮。

但他儿子可以。

剑修尚未入品,便会御剑,更是胜过一位九品剑修,讲太子府门前遣散,将西京城武官耍的团团转。

这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打大周朝堂的脸面。

不过,她喜欢。

这会间,颜仪一脸严肃的神色,终于变的缓和起来。

“你性格随你娘,相貌也向,真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似李绍远那个老匹夫。”

李文赋微微一愣,诧异道:“宗主,你不是对李家没个好脸色吗?怎么这会间变得如此...”

“如此什么?”

“如此和善了,像是一位亲人一般。”

颜仪笑道:“我是不接待李家,但是对你是个例外,你终究还是素儿的儿子,就是我江南剑池的人。”

李文赋这会间迷糊的厉害,问道:“那为何对外宣称不接待李家,这些年,我爹不止送过一封书信来江南剑池,全部被拒收了。”

颜仪叹了口气,“这是没法子的事情,倘若李家与江南剑池来往密切,必定会引得朝廷猜忌。互不往来的,对双方都好。那些书信其实在中途就被你那山筠师姑截下,在山门前拒收,只是为了做个样子罢了。”

李文赋恍然大悟。

对大周朝堂而言,江南剑池对他娘亲的死心有怨恨,故一直敌对嵩山剑池。

江湖势力不结党,甚至还有反目成仇的意味,这是大周朝堂乐于见到的。

但是倘若李家和剑池来往密切,朝廷心虚,在其中必定会大力阻拦。他要来江南剑池的事情早在一月前便是传来。

而四大剑池要变为三大剑池的事情也是近日间传出来的。

这就很令人浮想联翩了。

朝堂此举,刻意的再对江南剑池下手,同时也是对李家的一个警醒。

反应极为迅速。

这是说明了,他娘的死,不止与嵩山剑池有关。

李文赋问道:“那几封书信之中,我爹说的什么?他莫非就一直没想过报仇的事情?”

颜仪摇摇头,“这些年,一直让我不要轻举妄动,等他查明事情真相再说。但是这事一连搁着数年,大周边境漠北数年侵犯,他无暇顾及,只至今日,还是没有查清究竟是何人所为。”

“我会接过我爹的担子,查清这件事的。”

李文赋攥紧了双拳,咬牙道。

颜仪点点头,“我相信你。你娘留给你的剑法秘籍,是时候给你了。”

李文赋起身,跟随颜仪出屋而去。

江南剑池后山。

有一处石碑。

李文赋刚是见到,双眼便是通红起来,那石碑上,清清楚楚的刻有他娘亲的名字。

十年了。

他没有来过江南剑池一趟。

李文赋双膝跪地,刹时间哭出声来。

颜仪见到这一幕亦是不好受,轻声道:“素儿,我带文赋来见你了,这当年留下的剑法秘籍,有了用武之地。”

颜仪轻轻一抬手,在这处地界,忽然是升起一处剑阵,论其中纹理精妙复杂程度,远胜过山筠先前所展示的那剑阵。

这处剑阵中,剑意更为浓厚。

太阿剑轻轻颤动,李文赋想极力镇压住,可终究是无可奈何,按耐不住。

太阿剑升空而去,与千柄虚剑齐鸣,以太阿剑为首。

李文赋看着这一幕,心中忽然升起一个想法,这或许就是太阿剑的真正归宿。

他所能使出的太阿剑的能力,远不及太阿剑真正的玄妙之处。

太阿剑应当有更广阔的天地。

颜仪称赞道:“太阿剑不愧为神剑,千剑认首,你好好练剑,绝对不能重蹈你娘亲的旧事,即便大周朝堂想要再次整顿江湖,依旧对你没有办法。”

李文赋点点头,“我会努力练剑的。”

千柄虚剑所指,一直飞往了江南剑池的山巅处,带回了一方檀木盒子,缓缓落到了李文赋身前。

颜仪轻声道:“我在此地设下剑阵,就是担心旁人扰了素儿的清净,同时也是在保护这方檀木盒,这是素儿留给你的绝世剑法,不可让旁人盗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