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赋听着周围欢呼叫好声,嘴角浮现出笑意。
一月辛苦练剑,总算没有白费。
他缓缓走到李月衫身边,轻声道:“姐,我做到了,没让你失望。”
李月衫含着泪点点头,给李文赋整理了衣襟,“打赢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受了不少伤,得养养。爹不日回京,看到你一身伤势,又该责骂我看好你了。”
“他老头子敢!”李文赋一瞪眼,“谁敢欺负我姐,一剑挑之。”
李月衫轻轻颔首。
后半句对,咱爹,可不能一剑挑之了。
陆参扶着李文赋坐下,“公子这一战感触不少,知晓了九品剑修的厉害?”
李文赋长呼一口气,看着自己还在发麻的手臂,“白色剑气,确实很强,有一种无力感。近身交战时,看见那剑气,仿佛浑身剑意都被压低了不少。即便有本命飞剑,若不是荀荣主动认输,继续打下去,胜负难料。”
说着,他看向景迁。
他是青色剑气,会更难缠。不是同境,他没有胜过景迁的机会。往后,还需砥砺剑道啊。
不知虞姑娘和景迁交手,是何种景象。
虞瑾虽是白色剑气,但是他能感受出来,她的白色剑气不一样,有青色剑气的意味。
今日闹剧结束,该回府去了。
张太常将李文赋按下,乐呵笑道:“公子别急,还有一事未明了呢。”
只见张太常走到院内,俯身道:“陛下,今日比试胜负已出,那太阿神剑的归属,是否归于李家。”
在场的文武官员不由的屏住了呼吸,皆是在等大周天子的决断。
李文赋亦是朝龙椅上的那人望去。
大周天子朗声一笑,“这是自然,朕观荀家公子没有刻意输给李家公子的意思,那太阿神剑,归于李家所有。”
张太常呵呵一笑,朝李文赋望去,“公子,还愣着做什么,快谢过陛下啊。”
李文赋急忙起身,走到了园内。
武官身处的连廊上,荀荣小声问道:“爹,我记得陛下是言李文赋需是九品剑修和胜过我,才能拥有太阿剑。”
荀兴朝一把将荀荣拉住,质问道:“你想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的?”
荀荣气愤不已。
“侥幸胜过我,又不是剑修九品,何来的资格拥有太阿剑,依我之见,就该归还给皇室。”
荀兴朝狠狠将荀荣拽住,冷声道:“这件事,还轮不到我们荀家出来说话!”
荀荣眸光一亮,“爹的意思是,会有人站出来说这件事?”
太子楚恒眼瞧着李文赋走出,轻咳一声,“且慢!”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太子看去。
大周天子亦是惊奇,“太子有话要说?”
楚恒点点头,走到了院内,掷地有声道:“依本太子之见,李文赋,还配不上这柄剑!”
文官窃窃私语。
武官则是等着看一出好戏,岂能真让文官压了一头。
李月衫不悦道:“那就请太子说说,我家弟弟为何配不上太阿剑?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拔出太阿剑!”
张太常亦是不解道:“李家公子胜过荀家公子是不争的事实,大家都看到了,李公子尚未入品便是有此等战绩,日后前途无量。太子言配不上,还请给个说法。”
楚恒冷笑一声,“诸位别忘了,半月前的朝堂上怎么说的?是要求李文赋胜过荀荣并且剑修九品。”
李文赋眯眼看向太子。
这么着急就跳出来了,看来在凤惜楼和戏院内的两次刺杀,都是他所为了。
正当李家好欺负啊。
李月衫走到院内,半跪在大周天子身前,“陛下,从古至今,不曾有一位剑修入品只用了一月时间,还请陛下免去这一条。”
大周天子若有所思。
没想着李文赋能够胜过荀荣,他自己本就没太在意这一条,可眼下既然胜出,那就是大周之福。
或许真是天意如此。
他看向楚奉,问道:“老二,你的意见呢?”
二皇子楚奉恭敬答道:“先祖佩剑,还是由父皇决断比较好,儿臣不敢妄言。”
“没个主见!”
大周天子骂道一声,又问道:“那诸位爱卿意见呢?”
他先是看向文官所在的连廊。
文官顷刻间肃然起敬,整理好了衣襟。张太常正欲发表意见时,却是遭大周天子摆摆手。
“文官不用问了,反正你们肯定是劝说朕赐剑的。”
大周天子又看向武官一列,问道:“景将军意下如何?”
景侯恭敬的起身,“启禀陛下,李公子一表人才,又有御剑的本事,未来成就不输景迁,当赐剑!”
大周天子一横眼,“朕是看你相中了骠骑大将军的位置,需要李将军同意才这样说的,你也无需过问,听不出一句实话。”
景侯汗颜。
退了回去。
陛下看穿人心的功夫,又精进了。
至于其他武官,多半是不同意的,也无需听些废话。
大周天子将目光放在了秦少府身上,前阵子在朝堂上与李家不对付,他很想听听这位的意见。
“秦少府,你说几句吧。”
秦鸿帧缓缓出列,神色凝重。
文官这列,张太常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有这家伙在,赐剑一事怕是难了。我等在朝堂上得罪过他,今日这机会,他不会放过的。”
李月衫凝气聚神,今日之事,还有转机。
第二本诗集,有大用。
看着秦少府走出,太子松了口气,有这位在,李文赋怕是没机会拥有太阿剑了。
荀荣亦是叫了声好。
秦少府不接见李月衫,在朝堂争吵的事迹已经传开,他万不可能支持李家。
秦少府犹豫间,拿起了桌上的诗集。
常言道:虎父无犬子。他姑且就再信一回。
“诸位茶桌旁,皆是放有一本诗集,诸位不妨翻开看看,看清里面写的是什么?”
吏部尚书章休轻笑道:“不就是些陈词滥调,难登大雅之作,怎么,秦少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