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唉声声叹气地道:“以后你能不能挑个时候说公事啊!不错我的确是在想凉州。”
刘彦从周澈的惊里坐起来,仰起脸看着他道:“将军,你想把凉州的控制权弄过来?”
“当然,但是谈何容易,都是汉家土地啊!总不成公开翻脸。”周澈摇头。
“明里当然不行,但我们可以暗地里做些手脚,到时候凉州方面指不定投怀送抱啊。”刘彦两手撑着床板,上半身抬了起来肯定地道。
刘彦只顾说事,却没有想到自己这样一来.本就很宽松的亵衣顿时开了一道大口子,内里的两团雪白完全暴露在了周澈的视线内。
周澈咽了口唾流道:“我倒是想你投怀送抱呢!”
察觉到周澈的眼神,刘彦羞涩啦:“将军.在和你说正事呢!
“咱们把正事放到明天白天说吧?”周澈又蠢蠢欲动起来。
“不!”刘彦一个翻身.又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这事不议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可没别的心思。”
旋即她皱起眉头:“虽说暗地里搞事?!可惜凉州还比较稳定,我们没有什么空子可以钻啊!不过管他呢!将军,明天我就开始布置.总得先与那些凉州土豪悄悄地接触一下子,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困难。将军,将军,你又走神了!”刘彦柏着周澈的臂膀不满地道。
周澈身体一震:“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将军又走神了!”刘彦撅起了嘴。
“不是,是你刚刚开头的那一句。”周澈急切地道。
刘彦不解地看着周澈,想了想:“将军,我第一句说凉州还比较稳定,我们没有空子可以钻啊!
周澈一纵身跳了起来,兴奋地道:“对了!凉州是比较稳定.但却有极大的隐患,你能想到这个隐患是什么?
刘彦凝神片刻,眼中忽地有了一些明悟:“将军是说那些乡民佃农?
“不错!”周澈一拍床板:“还记得皇甫诚说得么,那些县乡的佃农们吃不饱.但也饿不死,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了下面的百姓们肯定积聚了有不少的怨气,他们辛苦劳作又及时收获的庄稼被剥削走,导致仅仅能糊口,连肚子也填不饱。这就像一大捆柴,被太阳晒得干烈的,这个时候如果有一点火星上去,你说会怎么样?”
“会燃起来!”刘彦也兴起来:“如果我们再去浇一点油,就会燃成冲天大火。
“不错!”周澈得意地道。
“但问题是,这点火星怎么来呢?”刘彦摇头为难地道。
“皇甫诚也说过,刘胖子还是有底线的。”
“凉州没有火星,我们来给他制造一个。”周澈哈哈一笑。
“将军有主意了?”刘彦大喜。
“当然!不过在此之前,你先着手安排人手与凉州各个势力接触,看看那些人可以为我所用。”
“将军,你还没说怎么给凉州制造一点火星呢?”
“你想知道?”周澈怪怪地笑着。
“当然想知道啦?将军吊起了我的胃口却又不说了,这不是存心让我睡不着吗?”刘彦娇嗔地道。
周澈勾勾手指:“想知道的话,就过来啊!
“将军耍赖!”刘彦别过头。
“这可是你自己不想知道的啊!”周澈拉长了声调,翻身躺倒,闭上了眼晴。
刘彦缩在床角,想了半晌也没有理出一个头绪,看着周澈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床上正斜着眼晴看着她,刘彦不由红着脸,怪慢地爬过去,依偎在他身边.低低地道:“将军.我想知道嘛!”声音已是如泣如诉.似近又远。
周澈大喜。一手将她拉到自己身上,软舌温香拥了一个满怀.低低地笑道:“想要知道我怎么给凉州点火,你就得先给我灭了火啊!”
一句话说完,已是迫不及将地张开大嘴,吻住了刘彦的朱唇,刘彦只来得及发出唔的一声.己是给周澈的火热完全给融化了。
次日,议事厅。
“派人暗地里去凉州搞事。此计大妙啊!”沮授一拍大腿,高兴地大叫道:“主公,凉州产马,又是丝路之要道,靠往来商旅收税,富庶之极。如能拿下,如虎添翼,到得那时,以度辽兵之悍勇,再以凉州之军马,主公的实力与现在将不可同日而语,那胖子昏聩之极,贪财鄙薄,此乃天授予我,不取有罪。”
“我也正有此意,凉州其它地方倒还好说,只是北地郡我是一定要拿下的。拿下北地是夺取凉州的桥头堡。”周澈点头道。
“只是这人选?“沮授有些迟疑不决:“眼下与南匈奴大战在即,军校们都巴巴地望着这块,这时间要调一人去冒充土匪,搞乱凉州,可有些难了,只怕无人愿去。”
周澈微微一笑,与草原作战,军功是实打尖的,但去冒充土匪,搞乱凉州,为自己谋夺凉州创造机会,却是万万见不得光的,军功再大,也不能摊开来说。可说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儿,手下的这些军校们,肯定没有人愿意去,不过在周澈的心中,却已有了现成的人选。
“军师!我们手里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人选吗?他原本就是一个土匪,这一回便算是本色演出,更加妥当,你当真要黄盖等人去?!一是他们不愿意,二来让这些从军多年的人去当土匪,即便勉强去了,但这一身的军人习气,却是极易露馅的。”
“主公是说潘凤还是韩猛?”沮授恍然大悟:“但是将军,他们好不容易洗白了自己,他们这种人,一旦从良,那立功的心思只怕比黄盖等人更加迫切,要他重操旧业,去冒充匪盗打家劫舍、掠财夺富,恐怕会有难度,如果他勉力为之,只怕到时坏了大事。”
周澈沉吟片刻,“你说得有道理,不过这两个人?潘凤是我心目中的最佳人选,这样吧,我先与他谈谈,力争让他甘心情愿地去,否则只能另想他法了。至于韩猛,他是草原马贼不是山林土匪。”
“如此甚好。那只要潘无双想明白了,他的确是不二人选。”沮授赞同。
潘凤如今是志得意满,从一介过街老鼠般的山匪,摇身一变,不仅成了正规的官兵,而且如今更是高居汉军校尉之职,也算是一名高级武官了。虽与黄盖等人一比,还是略有不足,但黄盖、姜枫等人是将军的老班底,被他们压过一头,潘凤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他坚信以自己的勇武和头脑,假以时日必然风生水起,前程似锦。
想当初率着百多个手下,四处流窜朝不保夕,脑袋那是别在裤腰带上。说不定那天就被官府捉了去,将脑袋高高地持在城墙上,哪里曾想过如今手下三千儿郎,走到哪里都有人恭敬地叫上一声校尉,虽然自己离将军还差着一级,但那是迟早的事情,板上钉钉,只争朝夕了,与草原的战争随时可能爆发,自己还怕没有军功可拿么。
等打完了蛮族,自己也该找个女人,成个家,为自己留给后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以并自己懒得想,也不敢去想的事,现在却是要认认真真地考虑了。
一心要在功名前程上奋斗一番的潘凤将自己整日埋在军营里,没日没夜地操练手下三千儿郎,他的营本就是度辽军的精锐组成,加上潘凤毫不藏私,将自己所知所能倾囊相授,他与官兵曾游斗多年,战斗经验极其丰富,在他的带领导下,三千斥候的战斗力是与日俱增,放在整个度辽营中,除了主公的亲卫营,他真还没把其它的营头放在心上。别看吕布的营有五千余人,但正面作战,潘凤确信自己能击败他。
他能做到这些,是因为他牢牢记着周澈曾给他们讲过的一句话,一位将军的能力不仅是表现在战场上,也要看他带出了多少能征惯战的手下,一支军队有他,无坚不摧,没有他,照样摧枯拉朽,这才是周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