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她乘坐着一座小轿被抬进了一座大院子里,成为了那家人的三姨娘。
当晚,那位大人宿在了她的房中。
这位大人年龄在三十左右,长得挺周正,气质很温和,对她也还算好。
可就是这一分好,为她惹下了祸根。
她父亲只是普通商户,身份本就是这后院里最低的,听说还是从乡下那里出来的。
那位大人看着温和,性子却偏冷淡,对于女人的名分,他一向给得很吝啬。
偏偏她一来就得到了姨娘的名分,这不得不让后院里的女人们妒嫉。
可女孩根本就没想着争宠,只想安安静静地活下去,这情势却由不得她。
没权没势的女孩为了活下去,心机渐渐变得深沉,学会了勾心斗角。
三个月后,那位大人看她变得心机深沉,不复纯净,就不怎么来她的房中。
她身边有一位还算忠心的丫环,看到如此情况,劝说她道:“姨娘,大人来房里少了。明显是新鲜期已过,姨娘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女孩却正为此松了口气,恨不得那位大人少踏入房中,她也少应付一会。
她闻听这言,就漫不经心地问道:“准备什么?”
丫环以为她听进去了,建议道:“姨娘,该为将来打算了。趁着大人没有完全厌烦之时,留下个一儿半女。”
女孩惊讶地问道:“我才十四。怀孕合适吗?”
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在这无情的宅门中生活,这里太累了。
她宁可回到那小山村里去,也不要在这锦衣玉食里生活。
丫环反驳道:“十四这年纪不是正好。姨娘不要以为还年轻,就放松了。”
女孩:“再等等,我怕保护不了他(她)。”
哥哥比她强多了,那里的环境也没这里复杂,还是个男孩子。当时他为了保护她,也花了很多心力。
她此时连自己活下去都难,怎么保护孩子?
丫环却不同意道:“怕什么?你怀孕了之后,自有老爷保护你。”
女孩沉默以对。
她除了以上的理由之外,还是因为她不想生下大人的孩子。
这几月时,大人并没要她避孕,是她一直小心着,就想不留下任何后代。
丫环见她不听劝,也就不再与她说了。
女孩以为她失宠之后,不再需要再与那些女人勾心斗角了。
陷入了旋涡之中的她,想要抽身已是不可能。
那群女人早就盯准了时机,看到如此情况,哪有可能不踩一脚?
她的处境变得越发得艰难了,只要稍稍不小心一点,那一群女人就等着吞吃了她。
有一次,大人拿着一块手帕,怒气冲冲地冲进了她的院子。
他刚一见到她,还没等她行礼就一把掌挥了过去,口中怒吼道:“贱人,本以为你与其他女人不同。
原来这就是你的不同。本官对你不好吗?竟去偷一个庄稼汉。
那人有什么好的,竟让你这样念念不忘?如果我今天没碰到那人拿着你用过的手帕,四处打听你的消息。
我还被你蒙在鼓里。”
女孩听他说言,还以为是哥哥找过来了,抬头之间看到那块手帕,才知事情并不想她所想那样。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任由大人在那指责。
这分明是有人得知她曾嫁过给哥哥,特意造出这个陷阱来诈她的。
如果她不够冷静的话,还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大人手上那手帕与她在父亲家时所用的手帕没有一丝差别,上面还留着她绣的花。
那似乎是她进府前,要交给女红师傅的作业。
只是设计她的人对她的生活了解得还不够多,这才漏出了这样的破绽来。
大人见她如此模样,以为她是默认了,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了她的身上,冷笑道:“难怪你一直不肯生下孩子,就是在等他是不是?你倒还真痴情,可惜你这痴情注定得不到结果。”
女孩正缩在地上,忍着痛苦。
闻言之后,她吃惊地抬起了头来。
除了那个丫环之外,她从来没有与人提起孩子的事。
就算是那丫环,她也只说是再等一段时间,她什么时候说不要孩子了?
大人又是怎么知道她这心思的?
除非那丫环就是大人的人,那次的谈话就是在试探她的。
大人嘲讽道:“怎么?很吃惊?我这是猜对了?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不为自己分辩分辩?”
女孩气弱道:“大人想听什么?大人不是已经判我有罪了吗?”
大人压下怒气,在桌子边坐下,为自己倒上了一杯冷茶,一口灌了下去。
他怕自己再不冷静冷静,就要被她给气死。
一刻钟后,女孩见他真的冷静下来了,才再次开口问道:“大人,你口中说的手帕是不是你手上这一条?”
大人听到她的问话后,气又冲了上来了:“自己用过的手帕也不认识吗?”
女孩平静地道:“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