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的时候,江志浩一直盯着慕容兰旖。
往日如果他这样的眼神,慕容兰旖早就过来问他,是不是想把眼睛抠出来?
可是今天,慕容兰旖自己做贼心虚,甚至不敢和江志浩对视。
她拒绝一起吃早饭,借口需要观察四周的动静,跑回沙发坐着了。
江新月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低声问:“老板,你们俩……”
“别问,吃你的饭!”江志浩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的盯着沙发那边。
江新月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什么,安安静静的把饭吃完了。
吃饱喝足后,江新月道:“老板,您看啥时候方便去我家啊?我爸已经把酒买好了,还专门去买了一只五年的老公鸡,要亲自烧给您吃呢!”
如果是平时,江志浩不会考虑这件事。
可是今天,他的心态被慕容兰旖搞的有点爆炸,便道:“就今天去吧!”
“啊?今天?”江新月愣了下。
“怎么,不行?”江志浩问。
“行啊,怎么不行!”江新月连忙道:“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说一声,让他先把鸡给烧了,估计得好几个小时才能烧烂。”
江志浩并不关心去吃什么,他只想知道,慕容兰旖昨天“研究”的有多离谱,能让他浑身乏力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劲。
最重要的是,她的“研究”,是否会带来什么后果,比如说……莫名其妙多个孩子?
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情,江志浩能恼死。
王盈君也曾经怀过他的孩子,却因为意外失去了,对那个未曾出世的孩子,江志浩始终抱有极大的愧疚。
所以,他打心底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现任何意外。
而慕容兰旖的身份,所处的环境,都注定她不可能这样安稳的活下去。
她存在的地方,就一定有危险,每一分每一秒,都随时可能发生意外。
江志浩完全无法想像,如果自己有个孩子在狠人组织里出生,会发生什么。
他能活过第二天吗?
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就算慕容兰旖承认了,也于事无补。
该做的都做了,该产生的后果,也差不多注定了,还能干什么呢。
“对,老板说今天有时间,你赶紧把鸡烧了,别我们到家了连饭都吃不上!”
江新月在那边给她爸打了个电话,挂断后,道:“行了,我爸已经开始准备烧菜了,咱们过去吧,开车还得两个多小时呢。”
江志浩点点头,对慕容兰旖道:“走吧,出发了。”
慕容兰旖虽然没有往这边看,但她始终知道这两个人在说什么,便站起身来,道:“我觉得,今天不太适合出门……”
她的两条腿疼的厉害,浑身也没什么力气,昨天实在太疯狂了,现在已经出现了后遗症。
可江志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越不想动弹,他就越要到处跑。
你不是喜欢玩吗,那就玩啊!
“就今天,已经和人说好了。再说了,你有什么不能说的事要做吗?如果有的话,我可以给你放一天假,我自己去就是了。”江志浩道。
慕容兰旖哪里看不出他是在故意针对自己,心里不禁有些恼火,什么都给你了,咋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可她并没有想过,自己的所谓什么都给了,是在江志浩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可能连一点感觉都没有,更别说记忆了。
而且被人这样设计,江志浩没气疯掉已经算大度,还怎么怜香惜玉。
“去就去,有什么不能去的!”慕容兰旖哼了声,站起身来,却冷不防牵动了伤势,忍不住闷哼一声。
江志浩冷笑着道:“怎么,受伤了吗?看你的表情,好像哪里有点疼?”
慕容兰旖被他这个问题问的脸上有些发烫,她是个很大但的女人,什么都见识过,什么都经历过。
可昨天发生的事情,真真正正是她人生头一回。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昨天一晚,她竟然开始有了女性的羞涩感。
江志浩这么一问,慕容兰旖的头不自禁低了下去:“谁说我疼了,一点也不疼!”
这就是所谓的死鸭子嘴硬,江志浩也不跟她多说,只道:“既然没事,那就走吧,人家都开始烧菜了。对了,你家住在农村是吧?有没有自家的菜地?回头我们一块帮忙刨刨。”
“菜地还真有,不过您这么大老板,刨地不擅长吧。”江新月道。
“没什么不擅长的,玩嘛。”江志浩看向慕容兰旖,道:“你会刨地吗?回头一起?”
“我不会!”慕容兰旖道。
“不会没事,我教你。”江志浩道。
慕容兰旖冲他咬牙:“谢谢你,我没兴趣!”
“那跑步呢?吃完饭总得锻炼一下身体吧,咱们比赛跑步,看谁跑的快?”江志浩又问。
慕容兰旖牙齿咬的咯吱直响:“我吃完饭只喜欢躺着睡觉,不想动!”
“真懒。”江志浩做了结束语。
慕容兰旖气的不行,却没有任何办法反驳,明知道江志浩是在故意拿话噎她,却只能硬生生受着。
江新月在旁边看了看江志浩,又看看慕容兰旖,忽然笑出声来。
“笑什么?”江志浩转头看她。
江新月嘻嘻笑着道:“就觉得你们俩好有意思啊,一点也不像雇主和保镖,反而跟情侣似的,有点打情骂俏的味道。”
“谁跟他是情侣了!”
“谁跟她是情侣了!”
完全一样的话语,从两人口中不假思索的说出来,如此的默契,显出几分怪异。
三人都微微一怔,随后江新月笑的更大声了。
江志浩和慕容兰旖,却更加的气恼,两人对视着,眼神交错中闪烁着火花。
他们什么都明白,可是谁都不会把这件事捅破,只能暗地里用言语去交锋。
随后,江新月打电话喊人送了一辆租赁的轿车,开到酒店门口等待。
江志浩和慕容兰旖乘坐电梯下楼,一边走,江志浩一边道:“你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吗?”
“我哪里过分了?你说话真奇怪。”慕容兰旖不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