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觉得你可能早就哭的连眼泪都没了。”钟文星道。
现在谁不知道他们老钟家的女婿牛逼,周围人的眼神有羡慕,有嫉妒,但无论什么样的眼神都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也希望有这样的女婿。
钟文星和邵海兰都为有这样一个女婿感到骄傲,自豪,所以每每想到当初差点把江志浩和钟佳薇搞离婚,就一阵后怕。
晚上钟佳薇回家的时候,和江志浩说了说有关于江秀静的事情。
江志浩没想到小姑会找到钟家去,便道:“不用理她,我明天要出趟远门,可能过几天回来。”
“行,正好中天娱乐那边说,有人要找玲玲拍微电影,我带她过去看看。”钟佳薇道。
夫妻俩简单的商定了之后要做的事情,相拥而眠。
第二天,当江秀静给钟佳薇打电话的时候,钟佳薇回答道:“不好意思啊小姑,我们要去省城一趟,要不然您先在这等两天。忙完了,我再和你联系。”
“去省城干什么?”江秀静问。
“有人要找玲玲拍微电影。”钟佳薇回答道。
“微电影?哦,你是说那种几十秒的吗?我跟你说,那都是垃圾,给不了几个钱的。再说了,你家玲玲去了也未必会被选上啊。就算是垃圾电影,也会有很多人竞争的,还是跟我去拍广告吧。”江秀静道。
钟佳薇实在不好意思告诉她,其实玲玲去了根本不需要选角,那部微电影就是指名道姓要她当主角。
至于酬劳的话,好像是十二万。
多倒不算多,但起码比那一万块的红包多多了。
真把这些事说出来,江秀静肯定会非常的难堪,然而钟佳薇的体贴,并没有给对方带来任何喜悦。
见钟佳薇执意要去,江秀静道:“那我跟你一块去吧,到时候你们要是没被选上,就干脆一块跟我回去拍广告得了。怎么样,小姑还是很够意思的吧,给你们托个底。”
钟佳薇很想拒绝,她不想让江秀静遇到那么尴尬的事情,但人家执意如此,你又能怎么办。
最后她只能无奈的答应,想着等到了片场,再和工作人员商量一下,尽量别把话说的那么明白。
而另一边,江志浩也乘坐飞机,飞往了莱宁市。
那是他的家乡,距离榕城有上千公里,还是相当远的。
当初江志浩考这边的大学,就是为了远离家乡,不想再看到那边的人和事。
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他还是回来了。
只不过前一世和这一世回去的心态,完全不一样。
江志浩很清楚自己现在要做什么,他的心态很平和,不像以前那样充满暴虐的想法。
江秀静有一点说的没有错,血浓于水,有些关系不是你说断就能断的。父亲固然很多事情做的不对,可他终究养育过自己,报答他这份养育之恩是应该的。
何况江志浩现在有钱,帮父亲治病并非什么难事。
路上他已经给自己认识的所有人都打了一遍电话,拜托他们帮忙寻找肾源。
关家,陶国安,夏家,卢天德,何振傲,稽子墨等等……
仔细数来,江志浩认识的大人物已经非常多,天南海北,各个行业的都有。
这些人听说江志浩需要找肾源,立刻表示会全力帮忙,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什么时候能找到,得看天意。
根据国内的规则,肾源不是说你找到了就一定是你的,正规渠道的肾源都是按照登记顺序排队拿的。
想插队,只有自己想办法找额外的肾源。对普通人来说,这无疑是难如登天的事情。
但对夏家,稽子墨这些大富豪来说,却不算难事。他们本身在各大医院就认识人,几个电话就能知道结果。
飞机落地后,江志浩喊来一辆出租车,朝着莱宁市区开去。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市区到了,和十年前相比,这里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印象中的市区只有那么两条街道,可是如今各种高楼大厦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
好在江志浩前一世来过这里,知道父亲如今住在哪。
出租车很快停靠在了一处老旧的小区门口,这是父亲当年二婚时买下的房子,在那时候看着还不错,但现在看来,却十分破局了。
门口的路已经稀烂,而更加稀烂的物业公司根本不去管这些,理由就是收不齐物业费,年年亏本。
然而年年亏本他们都不愿意走,就在这做慈善,令人佩服。
进入小区也没有任何门禁可言,看门的两个保安,加起来起码一百多岁了,抽着烟聊着天,连看江志浩一眼的想法都没有。
走进小区,江志浩来到一处楼下,抬头看了眼,然后迈步走上去。
三楼四零三,就是父亲的门牌号,前一世因为无人照顾,最后他只能变卖房产治病,花钱如流水,最后凄惨又孤独的死在了出租屋里。
对后妈和弟弟,江志浩一直充满恨意,哪怕到了现在,他也对这母子俩没有任何好印象。
只不过前一世除了和后妈见过几次外,弟弟江语城也只见过两回,第一次是回莱宁市看望父亲,第二次是对方差不多四十岁的时候。
那时候的江语城脾气暴躁,满口污言秽语,江志浩和他碰面就走了,再也没联系过。
有这样的弟弟,他觉得丢人。
尽管已经来过一次,但此时此刻,江志浩还是难免有些心情激荡。
深吸一口气后,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房门打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站在门口,怯生生的看着江志浩,问:“你是谁?”
江志浩知道,他就是自己的弟弟江语城。
屋子里,一男一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江志浩走进来,他们转头看了眼,都纷纷一愣。
和十年前相比,现在的江志浩有了一些变化,但还是能看出原来的样貌。
父亲江荣景顿时惊喜交加,但考虑到父子俩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他作为长辈实在拉不下脸,哪怕指望着儿子救命,却还是哼了声,道:“这是谁啊,看着有点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