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刚七点过五分。
昨晚才和楼小楼一起返回燕京的秦袭人,就独自驱车来到了001疗养院门口,耐心的等待崔向东出院。
盼星星,盼月亮。
终于盼到了那个有眼无珠的家伙,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他会不会当着001的警卫们,就因我强扭了他,就对我大声喝骂吧?”
“如果他真那样做,我必须得像父亲和大哥说的那样,在人前俯首贴耳的任由打骂,维护我当代贤妻的光辉形象,给予他足够的男人面子。”
“等到了家里时,我再和他好好算账!”
秦袭人暗中忐忑,却依旧神色淡然。
崔向东走到了她面前三四米处,就停住了脚步。
眼前这个身材修长,脸蛋明明很美却偏偏很冷的女孩子,崔向东眼神复杂。
早在上大学时,俩人就认识了。
几个月之前,秦袭人更是死皮赖脸的住进了他家里,恬不知耻的穿他的衬衣,和大裤衩子。
更是喜欢在洗澡时,伸出一只秀足,来捞他换洗的衣服。
可以说,俩人已经很熟悉了。
况且在香江,崔向东假扮罗格爵爷时,还趁机狠狠吃了她一顿豆腐呢?
但现在。
他却像从没有见过秦袭人那样,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半晌都没有动。
不知道他在搞什么的秦袭人,也只能硬着头皮,神色平静,眸光淡然的和他对视着,一点都不躲闪。
大有“我们看看,谁能最先熬不住斗眼”的趋势。
风吹过。
崔向东趁机眨眼,乖乖的败下了阵。
他的脸皮,终究不如老灭绝的更厚啊。
咔嚓一声轻响。
在数名警卫的见证下,身份尊贵的秦家小公主,亲自帮崔向东打开了副驾的门。
崔向东耷拉着眼皮子,臭臭的样子走过去,弯腰上车。
砰的一声,秦袭人关上车门,快步绕过车头上车。
车子启动。
崔向东系上了安全带,看着窗外,看似很随意的问:“你几点来的?”
秦袭人目视前方:“刚来五分钟。”
崔向东随口问:“明知道我今天出院,为什么不早点来?”
秦袭人反问:“我早点来,你就能早点出来吗?”
“我——”
崔向东张口结舌,无话可说。
秦袭人暗中微微撇嘴,依旧目视前方,匀速行车。
崔向东不想再和她说话,就看着窗外的风景,迅速的倒退。
接下来的半小时内。
车子里除了马达的响声,和秦袭人偶尔打一声喇叭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其它声音。
气氛有些压抑哦。
这是两口子独自相处时,该有的氛围吗?
“如果小粟姐和我在一起,我的嘴巴肯定一刻不停,手也不停。咦?我的手呢?”
当车子来到市区的一个红灯路口时,崔向东忽然找不到自己的左手了。
赶紧找——
该死的左手!
啥时候不经过崔君子的同意,就自己悄悄跑到了老灭绝的右腿上去了?
崔向东忽然有些尴尬。
他正在对人冷脸相对好吧?
嘴上说不要,手却很诚实。
“老灭绝怎么不提醒我?害我有损君子风度。”
崔向东心中埋怨着,慌忙缩回了手。
秦袭人终于说话了,依旧目视前方,语气淡然:“丈夫玩老婆的腿,天经地义。不用怕。”
玩你的腿?
呵呵。
我稀罕吗?
崔向东刚要嗤笑一声,却敏锐捕捉到老灭绝的眼睛微微眯起,大有他敢嗤笑、就给他一拳的趋势。
强烈的求生欲,让崔向东及时改口:“我倒是无所谓,就是怕你脸皮薄。更怕你误会我这是在非礼你,会和我翻脸。毕竟咱们在开车,安全必须得放在第一位。”
妈的。
我简直是太不男人了。
竟然为了怕被收拾,就睁着大眼撒谎,夸老灭绝的脸皮薄。
崔向东暗骂着自己,痛苦的闭了下眼睛。
崔君子的口是心非,当然没逃过秦袭人的眼睛。
不过她不才不在意!
如果她在意,当初就不会下决心,强扭这个瓜了。
秦家小姑姑只在意,她丈夫和她说什么。
“你只管放心大胆的玩。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就会假装那是一只狗爪子在骚扰我,绝不会当回事的。”
秦袭人说了句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话的话。
崔向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问:“过分的底线在哪儿?”
红灯变绿。
秦袭人挂挡启动了车子,坦然回答:“就是在我一拳,打歪你的鼻子的时候。”
崔向东——
该死的老灭绝,直接说是裤衩保护地范围不好吗?
不过这样也好。
起码坐车从来不乱的崔君子,知道作死的底线在哪儿了。
索性再次放牧那只手,嘴里抱怨:“裤子太厚了,感觉不到肉。”
秦袭人想了想,问:“你喜欢黑丝,还是健美裤?”
这年头的大江南北,黑色一脚蹬的健美裤,正大肆流行。
后世男人最爱的黑丝,因传统观念等原因,也只有像楼小楼、小粟姐和听听这种“女为悦己者容”的女性,才会穿。
不过。
无论是黑丝还是一脚蹬的健美裤,以及颇有塑形功能的牛仔裤,秦袭人都从来不穿。
她习惯了穿当前大众化的直筒裤。
可是现在呢?
性子冷淡脸皮薄的秦家小姑姑,竟然破天荒的大方了一次,任由合法丈夫来指定她穿什么。
合法丈夫恶趣味徒增,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