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东生气了。
这次是真生气了!
他就是因娇子遭到反派们的打压,心中郁闷时想到可以在香江大展神威时,豪兴大发刺激了诗性,继而做出了一首脍炙人口的七言绝句罢了。
可是。
秦袭人凭什么,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了清凉的小溪水内,差点淹死他?
她还真把崔向东这个奸夫,当作了她的合法丈夫来对待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
要不是她曾经舍命救过他——
不对!
要不是楼小楼的极力阻拦,终于逃出她魔掌的崔向东,绝对会和她拼命。
“你这种脑子有问题的女人啊,谁要是娶了你,才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浑身湿透了的崔向东,抬手指着小脸发黑的秦袭人,骂骂咧咧的被楼小楼,推着来到了山庄的客房部。
开了三个客房。
好说歹说的把崔向东,推进客房内,让他先换上山庄提供的睡袍,以免感冒。
暂时安置好崔向东后,楼小楼来到了秦袭人的身边:“小姑姑,我们顺着小溪随便走走?”
秦袭人默不作声,却在环抱起双手后,向东走去。
楼小楼和她并肩而行。
走出几十米后——
秦袭人忽然说:“小楼,你是不是看出我对他的态度,很不一般?”
正琢磨着该怎么把话题,往这方面引的楼小楼愣了下,赶紧笑道:“确实不一般。我知道你来云湖任职之前,曾经答应了老爷子,想和他处处看。但他却拒绝了。可你来到云湖后,却经常的住在他家里。我就觉得。咳。”
楼小楼干咳了声。
回头看了眼客房那边,才小声说:“小姑姑,你不会真喜欢那个书呆子了吧?”
秦袭人停住了脚步,垂首看着脚下的溪水,淡淡地说:“我和他结婚了。”
“哦,我就说呢。”
楼小楼随口哦了声,忽然愣住。
看着秦袭人的眼眸里,全都是不可思议。
秦袭人依旧看着溪水,再次重复道:“我和崔向东,已经扯了结婚证。”
啊!?
楼小楼的嘴儿,立即张大。
“从六年多之前,我就觉得我得和他结婚。”
秦袭人弯腰,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她脱掉鞋子,揪掉丝袜,一双白嫩的脚丫,慢慢探在了溪水内。
开始给楼小楼娓娓道来——
本来,她不想把和崔向东扯证了的事,告诉李志国之外的第三人。
可她也很清楚,她“死皮赖脸”的住在崔向东家、崔向东去县局给她献花的这些事,肯定瞒不过楼小楼,也肯定会被起疑心。
尤其是刚才,她在听崔向东“诗兴大发”后的反应,楼小楼就算是傻子,也能琢磨过味儿来了。
要不然,楼小楼也不会邀请她随便走走,这是要套她的话。
既然这样!
无论做什么色,都习惯采取主动的秦袭人,索性抢先把这个秘密告诉楼小楼。
天色黄昏。
群鸟投林。
一架航班披着金色光芒,从老虎岭上方呼啸而过。
秦袭人讲完了。
把她和崔向东之间的那些事,包括当前肩负音符的关系,也都说了出来。
说出心底所有的秘密后,秦袭人感觉身心轻松了许多。
她把白生生的脚丫踩在石头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歪头看着客房部那边,眼角余光却看着楼小楼。
沐浴着金色夕阳的楼小楼,就像一尊石雕,很久都没动一下。
哪怕她早就意识到了什么,可在确定崔向东和秦袭人,已然是合法夫妻后,还是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心中却在暗叫:“这事怎么说?我他娘的,竟然采了小姑夫!”
尤其她想到了楼小楼,想到了俩人脚趾上的红色胎记后,芳心更乱。
不过。
楼小楼很快就找到了,让自己心情迅平静下来的借口。
暗中冷笑:“我和崔向东在一起时,秦袭人还在水大当辅导员呢。如此算下来,可不能怪我。其实就算他们早就结婚了,我看上的男人,哼哼!谁也别想,让我改变主意!”
“小楼。”
秦袭人的脸上,闪过罕见的难为情:“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一点不要脸了?”
您何止是有一点不要脸啊!
楼小楼苦笑:“小姑姑,我是真被你这番操作给惊呆了。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既然是合法夫妻,是不能在一个县班子里。”
官场上。
夫妻两个是不可以,在一个单位工作的。
那就更别说,秦袭人和崔向东这对法律上的夫妻,都即将成为云湖县的班子成员了。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
秦袭人胸有成竹的样子:“等我们的合法夫妻关系曝光后,我会马上调离云湖县,或者撤出县班子的。但我在走之前,肯定会安排好一切。”
“那——”
楼小楼又问:“你有没有想过,他知道被动结婚后,会怎么对你?”
“他知道了,又能把我怎么样?无非是闹着和我离婚。”
秦袭人却不在意,冷冷地说:“其实,我这个人还是很有度量的。如果,他只是对我发发牢骚什么的,我可以忍气吞声,去尽一个妻子的义务和责任。比方给他做饭洗衣,给他生两个孩子什么的。”
楼小楼的嘴角勾了勾。
“甚至,我都可以允许他,和某些女人保持不正当的关系。”
秦袭人继续说:“毕竟凡事,都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六年前,我因脸皮薄下手晚了,才让楼晓雅祸害了他。男人在有外遇这种事上,只有零和无数个的区别。只要不给我带回家,我保证不管不问。可如果我都这样宽宏大量了,他还想非得和我离婚。呵呵。”
秦袭人的嘴里,发出了“笑”的声音。
她抬手,从探过来的树枝上掰下一根小树枝。
咔吧一声!
秦袭人把那根小树枝,恶狠狠的折断。
吓得楼小楼,娇躯一颤。
秦袭人看着掰断的树枝,这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崔向东敢和她离婚,她就给他掰断!
天黑了下来。
忙碌了一整天的贺天明,也回到了家。
“爷爷!”
正在院子里,由粟颜看护着荡秋千的苗苗,立即跳下来跑了过来。
贺天明连忙蹲下,张开双手把粉妆玉琢般的小孙女,抱在了怀里。
苗苗顺势亲了口老贺的脸颊时,他感觉一天的劳累,瞬间化为了乌有。
苗苗小嘴凑在他耳边:“爷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贺天明笑道:“快点说!”
“妈妈刚才接到了三姑的电话,很生气。”
苗苗小声说:“三姑告诉妈妈,说大姑夫和二姑夫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