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没想到快递寄送的挺方便的,一个小时就上门了。
滚滚在旁边凉凉道:“当然方便了,你寄快递的钱比人家贵这么多”。
“没想到你对钱还这么有概念啊,小气的神兽”。
“朕跟你说了,朕不是神兽,朕是神”。
“切”。
一个小小的像是远古恐龙迷你版的小鳄鱼又像是小麒麟的小怪物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神……
“等朕的犄角长出来你就知道了”。
“那是独角兽”。
滚滚:“……”
劳资要弄死这个啥也不是的凡人。
晚上的时候,苏长锋几人也没有回来。
崔容煮了玉米红芋干的稀饭,又炒了韭菜鸡蛋几个素菜,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人回来。
“妈,我们先吃饭吧,今天估计是工地上太忙了,他们走不回来了”。
老太太就喝了一碗粥,看着外面黑红的夜天边透着红霞,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隐约有点不好的感觉。
到了半夜里,老太太就不舒服,喉咙发干,还想吐痰吐不出来,迷迷糊糊的想着不会是水土不服发烧了吧?
到了下半夜,自己就起来了,拉亮了灯,打开手机给苏长锋打电话。
“妈?”
苏长锋正在看着工人们干活,奇怪老太太怎么还没睡觉。
“我就是忽然醒了担心你,就给你打个电话”。
“哦,我没事,您早点休息”。
苏长锋在那边笑道。
挂了电话,老太太也睡不着了。
外面四点多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起来。
外面的空气已经很冷了。
到厨房里,看着崔容摆放的粮食都很整齐,分类也很多,就随便下了红豆还有黑米到锅里煮粥。
崔容披着衣服,听着厨房动静,起来了,看到老太太在忙活,吓了一跳。
“妈,您怎么起来了?”
“我来就好了,您接着去睡吧”。
“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
远处山坡上传来奔跑奔走带着零碎的拖沓声。
“苏家婶子”。
是在工地上干活,托她说过话的老李头他儿子。
“不好了,出大事了”!
老太太的眼皮猛的一跳。
“怎么了?”
“苏村长还有我志强叔还有达叔失踪了!”
“哐当”一声,是崔容正在洗豆腐的铁盆掉地上了。
苏茉刚起来就听到这话了。
昨天的时候她没有看出来任何端倪,怎么会忽然这样?
除非是有高于她认知的东西改变了什么。
想起那个忽然冒出来的滚滚说的小妖。
崔容一下没有了支柱一样往后倒。
还是老太太把她给扶住了。
“打起精神来,我都没晕倒,你倒什么”。
“妈,这,这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啊”。
“上次那失踪了一整个车的人都还没找到啊”。
崔容越想越恐慌起来。
而此时李二才家里,瞎眼老妇人同样是起来的不同以往的很早。
李二才迷糊着起来:“妈,您怎么起这么早?”
“苏家怕是出事了”。
“你快去看看”。
李二才扶着他娘没有动。
“娘,您为什么要管他们?”
“您的这双眼……”
“这都是缘分,我听那苏家姑娘说话,是个有大福报的姑娘,我要是不知道一点就算了,知道了,能帮上忙的地方还是要帮忙的”。
李二才没有办法,只好去苏家。
还没到院子的地方,就看到很多村里的乡民都围在院子周围。
议论纷纷:“就说怎么会这么好的事落到咱们村头上呢,还说修完这段路,咱们村剩下的一举都修完了呢”。
“这还没修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苏村长要是不在了,以后谁会管咱们村啊”。
“对啊,难得的是苏村长肯为了咱们村去镇上争啊,其他的村长我估计是没人再管这事了”。
“出了这事,谁还会再管啊,我看以后都没人敢来咱们村这附近了吧,没看到现在通往镇上还有县城的汽车从咱们村这边站口都不停车了吗”。
“真是太过分了”。
“这不是小瞧人吗”。
“对,咱们要到镇里去投诉去”。
“现在都没有村长了,谁会管啊”。
“让一让,让一让,”
“这是谁啊,怎么这个时候来人家家里”。
“人家家出了这么大事,谁还有心思理会别的事情啊”。
“是李二才啊,大家都让开”。
“真是晦气”。
因为李二才母子两人几乎不与村里人来往。
再加上瞎妇人神神道道的,村里人更不怎么愿意和他们来往了。
李二才进了院子里,果然看到苏家院子里就剩下一屋子女人。
几个男人全都出事了。
他来了,几个女人也都没有注意到他。
看到苏茉,李二才靠近小声道:“苏茉你有时间可以去我家里一趟吗,我娘想见你”。
苏茉有点奇怪。
因为和那个老太太似乎没有什么交集的地方。
就是上次在一起吃过一顿饭。
不过她对那个瞎妇人感觉挺好的,觉得是个很善良的人。
想了下:“好”。
苏茉离开,屋里都是警察在问话,也没人注意到这事情。
到了李二才家里,瞎妇人有点激动热情的握住了苏茉的手。
她的手粗糙却很温暖。
“谢谢你能来啊,听我一个瞎老婆子说话”。
“您说哪里话,都是乡亲,而且上次您还做饭给我吃”。
“您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有我能帮的上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没有,我是看到你家里出事才叫你过来的”。
苏茉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您看到我家里出事?”
“嗯,的确是看到了”。
瞎妇人摸着门槛看向苏茉家的方向。
“你家的上方有一团黄色的气在盖着”。
“是黄皮子要来报复了”。
苏茉心中一动,想起上次在那个崖中间的半妖。
“你父亲和几个亲戚的失踪很有可能是和这些黄鼠狼有关系”。
“您是说,我父亲的失踪是黄鼠狼所为?”
瞎妇人缓缓点头。
又非常的不解。
“我们枣花村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妖化过的黄皮子,怎么这次来势汹汹,上次的时候我感觉非常不好的时候,也是你们一家出去的时候,是不是那次出了什么事?”
瞎妇人望向苏茉。
虽然她是眼瞎之人。
但是苏茉总觉得那深陷的眼窝在灼灼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