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把小树苗的根部用保险膜裹住包好,经过这一夜,现在海棠树已经变成一棵小树苗了。
不知道多久后才能再开花。
罗伍回到家里的时候外面的天都要亮了,他来不及想夜里的事,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还没睡一会儿就被客厅里父母的吵架声吵醒了。
“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居然要把罗伍送到乡下去读书?”
罗伍的父亲罗尹阶被罗伍的母亲黄丽慧打了好多的电话才催回来,还用了家里来客人的借口。
罗尹阶压着声音小声的怒气道,他不想让苏家的那几个人知道。
“去乡下怎么了,你的那个亲爱的表妹她嫁的不就是苏家,我让罗伍去的正是苏家的老十三那边,怎么样,这样你是不是放心了?”
罗尹阶怒不可遏,“你是不是喝醋喝傻了?!”
“津城的世家哪一个不是望着京城的?”
“咱们在京城里已经足矣,你说的那苏十三,我见都没见过,我认识他哪门子的亲戚?我也不会放心的让罗伍去那穷乡僻壤”。
“你没见过没关系,我们今天就去见见,正好也让你看看现在乡下的发展程度都是多有才能的人治理出来的,免得你总觉得继承了银茂的股份是有多了不起”。
罗尹阶特别的不耐烦,“你是不是有毛病?怎么什么事情你都能牵扯到股份的事情上面去?”
“难道这么多年你你还觉得没有你们家就没有我继承股份这件事?还是觉得你娘家才是大功臣?”
“你要是一直这么冥顽不灵,我觉得我们以后也没有再交谈的必要”。
罗尹阶说着往门外走。
“你给我站住!你去哪?我把罗伍送走就是不想让他和你一样,不想让他跟你学”。
看着黄丽慧望着他鄙夷的眼神,罗尹阶叫道:“什么叫跟我学?我哪一点不值得让他学了?你这副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可是罗伍的亲生父亲”。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不能让罗伍留在你身边,免得他看着他的父亲为老不尊”。
罗尹阶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我为老不尊?”
“我哪里为老不尊?”
黄丽慧痛苦道:“你不要让我说出你的那些丑事”!
“罗尹阶这些年我睁着眼闭着眼,你不要欺人太甚”。
门里罗绮纹趴在门上偷听,旁边是苏璎和苏瑞。
苏瑞感慨道:“不用说,肯定是罗伍的爸爸在外面有女人,然后他妈妈还知道”。
苏璎不相信:“不可能,怎么会有女人能忍受这样的事情?”
“我看肯定是生意上的事情”。
罗伍在房间里听的不能忍受,出来大叫一声:“你们能不能不要吵了!”
罗尹阶警告的看了眼黄丽慧,让她在儿子面前不要乱说话。
“今天公司还要开会,我先去公司了”。
黄丽慧冷笑道:“去公司开会?公司里会通知你开会?”
“你不过是一个干拿股份的股东而已,你以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把你撵出公司?”
黄尹阶回头大声的警告黄丽慧:“你不要胡说八道!”
罗伍有些疑惑的看着母亲。
在他印象里,父母一直相敬如宾,这些年来,在外面都是母亲帮着父亲去应酬那些人和事。
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罗伍过去安抚情绪激动的母亲。
“妈,你怎么了?怎么跟我爸吵成这样?”
黄丽慧哭着擦眼泪:“你爸他不肯让你去外地上学”。
罗伍看着父亲:“爸爸我长大了,去外地念书也能增长见闻,你为什么不同意”?
罗尹阶没有商量余地的继续道:“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哪有这么多的为什么”。
“你少跟那些外地来的穷学生混在一起,对你没什么好处”。
今天苏茉就要跟她父亲回家了,他如果这次和苏茉分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爸你为什么对乡下来的同学有这么大的偏见?”
“不是我对他们有偏见,是他们的文化水平才决定了他们生存的圈子,你不能去外地乡下念书,这是我说的”。
罗尹阶又看了看现在看着他愤恨的黄丽慧接着道:“你今天跟我搬出去,我会再买套房子,到时候你跟我住,我也会带你见识更多的人和事”。
都是被黄丽慧这个无知的女人给带的。
“我不去,平常的时候你就总是在忙在外面应酬,家里就我一个人陪着妈妈,我走了妈妈谁来陪”。
黄丽慧搂着自己的儿子哭着不撒手。
罗尹阶继续道:“你是不是没听懂,我是说让你换个环境,没说不让你在这继续见她”。
“那我也不走,要走你自己走”。
黄丽慧又忽然激动道:“不能让他自己走,他走了,准是把钱又拿给那些搔狐狸”。
“罗尹阶你把钱全都给我留在这个家里”!
罗尹阶气的冷笑道:“钱都是我的,我凭什么要留在这里?”
“我高兴给谁花就给谁花”。
罗绮纹在屋里听的正是热头上,想不到在外面应酬的八面玲珑的黄丽慧在家里像是一个疯婆子。
没有比这更好看的好戏了。
怪不得昨天她还没说要给罗尹阶打电话,黄丽慧就那么激动。
她不会以为她和罗尹阶说的那些都是应酬的表面情话都是真的吧?
罗绮纹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二婶你在笑什么?”
苏璎和苏瑞还是刚长成的少女,不懂什么让罗绮纹这么高兴。
“我在笑疯婆子”。
几人躲在房间里听外面的动静。
看到罗尹阶就要出门,黄丽慧忍不住扑过去动手拉住他,罗尹阶穿着的是刚熨好的西装,正是摆好的造型和发型,这样一来被黄丽慧给撕乱了。
心里一火怒,把黄丽慧一甩,正是甩在放鱼缸的桌子下面,震的那上面的鱼缸哐当哐当响,一下就落了下来,砸在了黄丽慧头上。
好在鱼缸不重,只是这样一泼,黄丽慧完全成了一个落汤鸡了。
全身都湿了,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尖叫着冲向罗尹阶。
罗尹阶嘴里发出不耐烦的嘘气声,伸手一推把她推出很远,又撞到刚才放鱼缸的桌子腿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