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陈星飒还挺佩服他的,竟然能无声无息跟了她这么久。
她说当时他怎么那么好说话,原来是肯定自己的隐藏她不会发现是吧。
该是说他太自信还是太低估她了?
如果不是他主动冒出来,她还真就发现不了。
“所以你一直跟着我?”
刚刚晏城气势有多足现在就有多怂,他站在陈星飒面前,头深埋,没敢抬头看她。
“说话!”
“嗯。”
陈星飒讥笑:“挺厉害。”
“不厉害。”
“足足两个星期都没发现你,你不厉害谁厉害?”
知道她现在是火气上头,还有被耍的憋屈,晏城不敢犟嘴,只能默默忍受。
陈星飒和陈青升的某些方面很像,比如不允许别人忤逆,也不允许有人把他们的话当做耳旁风。
因此他只能道歉:“对不起。”
“然后再继续跟是吧?”
再次沉默。
这次晏城不敢再随口应了,毕竟要保护陈星飒这件事,他是肯定要做的。
气氛僵持在这,姜琼看了半天的戏,终于找到缝隙插话,问晏城:“你是谁?”
“我是小姐的保镖。”
“可我看,飒宝好像没承认啊?”
又是一阵凝滞。
“小姐,不是必要我都不会打扰到你,也不会让你发现我,我只是保护你,没有监视你的意思。”
“监视。”陈星飒把这两个字在唇齿间捻磨一番,终于找到了理由。
她就说,如果不是陈青升的授意,他怎么会这么执拗,但是保护的话,根本不可能。
原来是监视。
不过她有什么好监视的?
难道是…家里那箱天价的财产?
他现在想回来东山再起,但是没有本金,所以就想要回去吗?
陈星飒眉心轻拢,在晏城抬头看来的瞬间,转过头去:“随便你吧。”
晏城望着她拉着姜琼离开的背影,面容布上一层疑惑。
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管了,能松口就行。
…
姜琼跟着陈星飒,脚步被迫加快:“怎么回事啊?这是你哪惹来的帅气保镖,非要跟着你?”
“什么帅气保镖,他是陈青升的人。”
姜琼促狭道:“确实很帅啊,长相多硬汉啊,那一身腱子肉,看起来比你家那个健硕多了,睡起来肯定很带/劲。”
“……”陈星飒真服了她,这时候还能开个黄腔,“带不带劲,你自己去试试?”
“啊这不行不行!他这明显一看就是对你忠贞不二,刚刚萧则在那瞪了我半天也没见他露面,就看了你一眼,人就忍不住冲出来了,啧啧…”
“但他看起来像个高手哎,一阵风刮过,跟轻功似的。”
“……”
陈星飒心里不痛快,想那一箱东西,如果陈青升朝她要她要不要还回去。
虽然自己留着没什么用吧,但是凭什么啊。
把她这当储存室吗?
说不定早早就布好了局,等着回来的时候还有后路可走。
那到她手里的东西凭什么说要就要回去。
陈星飒不爽的掰掉路侧一朵几近残败的黄色月季,手指捏着花瓣一瓣瓣的揪掉,又狠狠掷在地上。
姜琼斜眼看着她的表情,“飒宝,你不对劲哦,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在意那个保镖呢?”
陈星飒冷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意他了?”
“因为你平时挺会掌控情绪的,怎么这次这么生气?”
“我那是因为——”
转弯处,两人与苏景深迎面而撞,他抬眼无意间扫向陈星飒,她的话音戛然而止,闭唇恢复表情,冲他点头打招呼。
苏景深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逝的烦躁,还有手里已经撕得只剩花枝的叶茎。
微扯唇角提醒道:“下面有根刺,小心不要扎到手了。”
陈星飒低头一看,却发现小拇指指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溢出血,而她因为刚刚在沉思,毫无所觉。筚趣阁
“流血了?”姜琼皱眉,翻口袋:“完了好像没带纸,你怎么不吭声啊?也不至于生气到伤害自己吧?”
陈星飒把手里的刺茎扔进旁边的花丛中:“没事。”
苏景深掏出一个手帕,递过去:“先用这个缠着吧,回去后记得消毒。”
陈星飒还没动,姜琼眼明手快接过来,缠住她的手指:“谢谢。”
两人往回走,陈星飒捏着手指听姜琼在旁边絮絮叨叨。
“我总算知道有句话是对的了,说‘爱情是两个性格互补的人在一起’,你看你平时就属于话没那么多的类型,徐清规在你面前话很多吧?我看他一天天的小嘴挺能叭叭的,在你面前肯定很聒噪,你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