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然的寂静中,众人都惊了,徐清规却慌了。
“飒飒!”他把陈星飒手里的酒杯夺过来,里面竟然一滴不剩,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敬酒的人回过神,尴尬道:“我没想到夫人会替徐总挡酒。”
徐清规没看他,而是盯着王总,一双浅瞳带着冷意。
王总被孚了面子,心里也很不痛快,但是想到徐清规的权势,又堪堪压下去。
给自己找台阶下,皮笑肉不笑的:“二位的感情真好。”
徐清规看了他一会儿,他背后不知觉沁出了冷汗,混沌的脑子清醒不少,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件蠢事。
正当他以为这门生意要黄了时,徐清规忽然撇开头,不爽道:“还用你说。”
“……”
有人笑说:“哈哈…徐总可真幽默。”
凝滞的气氛终于破冰。
任清漪叫来服务员准备一杯暖胃的醒酒茶,送来后放到陈星飒面前,让她先喝着。
陈星飒道了谢,徐清规突然起身,说要去卫生间。
另两个人也说要去,接着任思雨也站起来了。
陆续出去三四个人,室内一刹的安静,接着又火热起来。
任清漪收回视线:“飒姐姐,徐总好像不开心了,你要不要去哄哄啊?”
“…没事,”她浅啄了口茶水:“回家再哄。”
“刚刚任思雨也出去了。”任清漪提醒道:“不知道她是真上厕所还是想借机跟徐总说话,你不要去看看吗?”
陈星飒敛眸,没说话。
任清漪动身:“我去看看吧。”
陈星飒按住她:“不用,让她死了这条心也行。”
“嗯?”
“徐清规现在心情不好。”她话说一半就不说了。
任清漪听明白了,扬着唇:“原来你这么相信徐总啊?上次见面感觉你对他态度还不怎么好呢,怎么才一个多月不见,你们感情就这么好了。”
她笑笑,毫不留情地揭他的短:“因为他太粘人了。”
…
徐清规从厕所出来,另外两个人问他要不要同路,他说:“我在这吹吹风,散散酒。”
“好,徐总小心身体别受凉了。”
“嗯。”
酒店内有个巨大的水池,包间在水池周围,出了包间就是半高的白色镂空围栏,水汽随着风吹过来,身上的燥意和酒味散了许多。
他手臂搭在围栏上,看着水面上闪烁的白色灯光,一轮半圆的残月落入水中,随着水面摇晃。
身侧忽然站了一个人,他微侧头,不解道:“有事?”
“徐总,刚刚谢谢你替我解围。”任思雨抬起眼眸,双颊酡红,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
徐清规冷漠的收回视线:“你搞错了,我不是替你解围,单纯是觉得麻烦。”
她抿着唇,“可是…”
他的声音融进这清凉的风中:“不要浪费心思在不应该的人身上,你追求的不过是一副皮囊和无法企及的财势。”
“不是的,我是真的喜——”她急切地想要为自己证明什么,却被他张口打断。
他回头,露出白牙,笑得毫无感情:“小心祸从口出啊。”
任思雨呆住。
徐清规的笑和曾经完全不一样,以前她见到他很少会笑,哪怕笑也是薄凉而冷情的。
哪像现在……
他直接擦过她的身子走进去,气息都带着冷漠。
从他来到这里,他好像都在处理曾经徐清规留下的感情债,真烦。
房间内,陈星飒低着头在喝茶,烟雾没有模糊她好看的五官,依旧透着股隐约的妩媚感。
王总喝的醉醺醺的,眼神还时不时往她身上飘。
他再也受不住,拿起靠背上的衣服搭在陈星飒的肩膀上,“不好意思,刚刚喝的有些多,我身体实在不舒服,就先失陪了。”
众人都张口挽留。
他自说自话:“你们自便,我先带我太太走了。”
他抓着陈星飒的手,她趁势起身,搂住他的腰:“抱歉,他可能喝醉了。”
她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徐清规配合地将头歪在她肩膀上,一副站不稳的样子。
众人:“……”
能不能再假一点。
不过也没人再说什么,现在这情况,谁还敢拦他。
陈星飒冲任清漪道:“小漪和我一路吧,我有话想和你说。”
知道她是借机让自己也离开,任清漪连忙起身:“好。”
任思雨失魂落魄的回来,看到任清漪离开,未做他想就追了上去,生怕自己被丢下。
那些人如豺狼虎豹,被留下没有任何好处。
一出门徐清规就站稳了,脚步不显虚浮,双目却有些迷乱,牵着她的手很紧。
陈星飒跟任清漪告别,推着他上车。
她刚坐上去,就被他拉着拽到了腿上,她一声惊呼,想到前面的苟行,又咽回去,无声道:“你干什么?”
她的腰肢不盈一握,滑腻的肌肤如白兰。
徐清规垂头,埋在她颈侧,呼吸喷洒在上面,带着不可忽视的灼热感。
苟行把隔板升上去。
他才不要看他们撒狗粮。
徐清规手慢慢移动到她腹上,轻轻按压,声线有些哑:“难不难受?”
她皱着眉,忍住想吐的冲动,“不难受。”
“骗子。”他凑过去抵住她的额头,手在她腹上轻揉着:“不难受你皱什么眉。”
“飒飒…”他语气闷闷的:“你干嘛喝那杯酒,气死我了。”
她抬手把他的领带松开,又解开一颗扣子:“还闷不闷?”
“……”他抬头,咕囔着腮帮子:“我说气死我了!”
陈星飒勾起笑,捧住他的脸抬起来:“别人当着你的面还要对我那样,是对你的不尊重,他可以对我那样,但是不能对你,所以我才要喝。”
“我陈星飒的男人谁都不能欺负。”
他愣住,看着她含笑的双眼,没忍住狠狠压了上去。
两人都喝了酒,交缠时控制不好分寸,冲动袭上大脑,他紧紧拥着她,像疯狂汲取雨露的枯叶。
若即若离间,他低哑的嗓音呢喃:“可是我更在意你的身体。”
“我会心疼。”
“会难受。”
他每说一句话就要停顿许久,又一字一句打在她的心上。
“我希望我可以把你护在身下,你可以随心所欲,不看任何人的脸色,不要为了谁委曲求全。”
“为了我也不可以,不然我会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他再次凑上去,发泄心里的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