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突然想吃狗肉了怎么办(1 / 1)

“嗷!”

月牙奶脆的叫声在门外响起,然后是爪子挠门的声音,“嗷嗷嗷!”

床上的两人俱是一僵,旖旎的氛围被全部破坏,再对视就开始尴尬起来。

陈星飒起来,翻身下床。

徐清规的手落在陈星飒原来躺的位置,还维持着半拢的状态,眸色暗沉,后槽牙都要被咬烂了。

突然想吃狗肉了怎么办。

翻身下床准备去看看打扰他幸福的狗东西,为何半夜不睡觉在这扒拉门。

刚下来,陈星飒就捏着它的小身子进来了,一张狗脸上是白色的牛奶,像白水彩画上的,毛发上黏着半干的奶渍。

看这情形像是一头栽进奶盆里了,直接洗了个美容脸。

它呜咽着,嗷呜嗷呜的去舔陈星飒的手指,前腿蜷起,耷拉着耳朵,像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

“它这是把奶盆打翻了?”

“估计是。”

这小东西还真不让人省心。

“我去看看。”

徐清规出门,陈星飒就到浴室给它洗脸,刚捧着水往它脸上撩,它就甩头抗拒的往旁边躲,甩得她胸前都是水。

她无言片晌,给它放洗漱台上,按着它的小脖子:“月牙,老实点儿。”

徐清规跑过来,看到这个场景,愣了下,拉着她的手腕拽到一边:“我来吧,你去换衣服。”

徐清规一点儿也不温柔地捉着它的小脑袋,大手包着它的脸几下就洗干净了。

陈星飒翻出一块干净的毛巾递过去,“擦擦。”

徐清规接过,在它脸上贴了贴,然后拔下吹风机照着它的脸开始呼呼。

月牙:呜呜呜…好大的风!

它视线都迷乱了,哼唧个不停。

徐清规像是终于良心发现,降低了风力,在它头顶吹起来,月牙舒服多了,慢慢熄了声。

陈星飒俯身去洗锁骨,水顺着往下滚动,徐清规侧目的刹那,就看到莹润的透明水珠,滚落进她衣裙的沟壑里。

他喉咙有些干,匆忙避开视线,吹干了就抱着月牙出去了。

放到楼下沙发上,目光四下扫了通,确认不会再有什么意外才上楼。

也不知道它这小短腿是怎么费劲爬上楼梯的。

徐清规回去后陈星飒已经换了件睡衣,比上一件保守多了,他半眨了下眼。

陈星飒躺下去,看他还站着,疑惑地问:“不打算睡了?”

“睡。”

他爬上床,两人一人占一半,期间他侧眸去看她,想到那死在摇篮里的亲亲,郁结地暗叹一口气。

陈星飒旌荡的心思退了七七八八,意识沉迷间,逐渐陷入沉睡。

又至午夜,陈星飒被压醒的刹那,说实话是非常崩溃。

连续三天的夜晚,她没有一天是顺顺利利睡到天明的。

身上的人还在企图跨过她下床,却被她的腿伴着,她都要窒息了。

陈星飒抬手狠狠推开上面的人,坐起来看他,他平躺着,紧紧闭着眼,眉心不安稳地凝在一起,几秒钟后,又直挺挺坐起来。

这就像棺材板里的人忽然诈尸,只不过这个尸体有点儿好看。

“……”

陈星飒困顿的睡意陡然消退了大半。

徐清规朝她的方向翻身,双手一撑,就落在了她身上,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侧,她表情都变得扭曲。

在底下闷声咒骂:“…靠,我特么迟早被你闷死!”

陈星飒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他,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警告道:“坐好,不许动!”

他的眉心依旧不放松。

她视线一扫,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水杯,搁在他手里,扶着到他嘴边:“喝吧。”

她托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开,却不敢松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然后他抬手,挨着唇喝起来。

咕咚。

咕咚…

徐清规微仰着头,喉结反复滑动,有水顺着唇角流下,落在脖颈里,落入凸起的锁骨沟壑间。

喝够了,他要放下,陈星飒接过来,眼睁睁看着他躺下去,紧皱的眉心自然抚平,看起来安详极了。

原来他梦游的开关还真是口渴。

陈星飒躺下去,翻身盯着他看了会儿。

他的唇角挂着潮湿的水珠,晶莹剔透,随着呼吸摇摇欲坠,颤巍巍的似乎马上滑至脸颊上。

强迫症让她没办法视而不见,她抽出一张纸在他唇角沾了沾,又顺着往下,一点点把他脖子上挂的水痕也拭干了。

抬眼的瞬间,她一时忘记收回视线。

她审踱着他的五官,确实完美到无可挑剔,睫毛长得像刷子,鼻梁挺拔,唇瓣微微闭合,上唇是M型,莹润有光泽,看起来非常、非常的…性感。

睡前的记忆又无意识地卷上来,陈星飒咽了下口水,那股邪念在黑夜的晕染下,疯狂滋长。

她朝他缓缓靠近,毫厘之间,却又停下。

她这是不是在趁人之危…

她已经这么饥渴了吗?

要在他睡着时来占他便宜,但是,清醒的时候她也没办法解释啊。

难道要说她没忍住想对他这样那样,但是只有情yu没有感情?

在这犹犹豫豫之间,她紧盯着下方的人,安静的睡颜,呼吸浅若。

草…

算了。

抵制诱惑。

她手肘撑着床面要撤回来,腰际忽然横生一只手臂,猛地将她按下去,她霎时睁大双眼。

不偏不倚地对上他的zui唇,呼吸都滞住。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却被他扶着头一个翻身/压在了shen/下。

不像刚刚力度是在身体上,致使她喘不过气,现在的他控制着力道,好像全部的力气都聚焦在某些地方。

滚/tang的手掌,灼/热的呼吸。

他睁开那双琉璃色浅瞳,里面似深海,卷进深不见底的漩涡,带着不明的情.愫看着她。

她心跳快到难以想象,比坐过山车的失重感还要强烈,急而快速地跳动,让她慌乱不堪,在他的目光中仓惶躲闪。

她刚要启唇,上面的人就按着她的手,低头ya了上去,侵占她所有呼吸。

她的声音一直是清冷的,带着慵懒的勾子,闷声的呜.咽却如羽毛狠狠扫在他心尖上。

他呼xi乱了,抬手盖住她狭长的美眸,若即若离间,沙/哑的声音呢喃:“飒飒…”

陈星飒眼睫微颤,扫过他的手心。

他另只手指节狭在她的手掌心,一点点扣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