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行从思绪中抽出,求生欲很强:“…这题好像更送命啊。”
“算了不问你了。”他无趣地偏头看陈星飒的侧脸。
她的鼻梁很高,从山根的地方直直下滑,如滑梯般顺畅,到顶端最翘,呈水滴状。
这种鼻型很优越,有很多人整容都做不到这么自然。
陈星飒突然回头,鼻尖黑痣直直冲入他的视线里,她鼻翼微耸,不耐道:“看什么?”
徐清规脱口而出:“看你鼻子,好看。”
陈星飒目光在他鼻梁上落了一瞬,挺拔如松。
竟然让她莫名想到之前看姜琼演戏,吻戏,两人鼻梁都高的要命,结果接吻时不停戳到对方,还因为错不开而闹了笑话。
“飒飒,你耳朵怎么红了?”
她回过神,抓起而后的头发散到前面,偏头:“没有。”
该死,她怎么会想到这个。
耳畔突然传来他的笑声,像发现了什么秘密:“原来你不经夸啊。”
陈星飒凶巴巴道:“闭嘴!”
“知道了。”
许久,他忍俊不禁地自言自语:“还挺可爱的。”
“……”陈星飒身子更往窗边靠了靠。
车子离家越来越近,远远苟行就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徐总,孟小姐好像在门口。”
徐清规懒懒瞧了一眼,“她来这干什么。”
陈星飒朝前看去,孟子衿穿着浅色纱裙,今天风大,吹的她裙摆都飘起来,腰肢纤细的好似要被风折断。
当真让人看了就心疼。
孟子衿就站在大门口,看样子也不打算让了,苟行车速慢下来:“徐总,要停车么?”
陈星飒接话:“不停怎么办?我还不想在家门口闹出人命。”
车停下来,谁都没有下车的意思,孟子衿就眼泪汪汪地望着这边。
苟行回头看徐清规,陈星飒也看他。
“嗯?”他莫名道:“你们看我做什么?”
“别装,”陈星飒毫不留情地拆穿:“人来找你的,快下去,别耽误我回家。”
“好吧。”他叹了口气,而后勉为其难地推开车门,下车。
孟子衿看见他,想迎上来,又不敢,小心翼翼的表情拿捏的恰到好处,让人心生怜惜。
徐清规却绕到后座另一边,打开车门,低头看着陈星飒。
她疑惑了:“你做什么?”
“飒飒,我不能让你误会,你必须下来听我们说了什么,这样我才能证明清白。”
“……?”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徐清规就握住她的手腕,另只手撑住上方防止她撞到头,一个用力将她拉了出来。
她反应不急踉跄了半步,被他扶着腰稳住了身子,腰间一触即离的温热,让她猝不及防软了腿。
她气急败坏的:“你有毛病吗?”
“你别骂我,”他偏头,终于正眼看了孟子衿一眼:“要不你骂她吧。”
“……”我看你是真有毛病。
陈星飒挣开他的手,两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她迈出一步,他也跟着走一步,她不动,他也不动。
她无语地往前走,徐清规这才慢悠悠踩着她的步伐前去。
苟行探出脑袋:“你们在玩123木头人么?”
陈星飒:“……”
徐清规从喉间溢出轻笑。
孟子衿凹了半天的造型好像也没人看,她面上露出几分尴尬,待两人走近了,她还是委委屈屈地喊:“清规…”
陈星飒视线飘向一边,事不关己。
徐清规握拳放在唇边轻咳:“孟小姐还是叫我徐先生吧,我毕竟已是有妇之夫,你这样喊我总归不太好。”
孟子衿话语在嘴边揉了半天,最终黯然垂目:“徐先生。”
“嗯。”他的目光淡漠的不含任何情绪:“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她仿佛被他冷漠的语气伤到了,咬着唇瓣:“你的伤怎么样了?”
“谢谢你的关心,在飒飒的照顾下,我很好。”
陈星飒:“……”关她什么事?
“…那就好。”她表情都快挂不住了,又硬生生把话题扯回来,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瞧他:“你还记得之前的事吗?”
“哦我失忆了。”他抱歉地说:“如果之前做了什么让孟小姐误会的举动,也请你忘了吧,我结了婚,不太方便和你一个单身女性往来。”
他看了眼这栋别墅:“不过据我所知,我以前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孟子衿没想到话题会被他突然转向这,她低声道:“有人告诉我的。”
“有人?”他没有情绪的笑了下:“飒飒算是公众人物,希望你的这位朋友不要随意打听别人的住处,以免给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本双手环胸立在旁边的陈星飒愣了几秒,偏头看着他微哂的唇角,像是从未认识过他。
孟子衿脸色一白,终于忍不住潸然泪下:“清规,你真的忘了一切吗?”
她急急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同心结,红色的带着玉佩,看样子成色不错。
她抽噎着说:“这是你当初亲自从佘山上求来的,你说即使身不在彼此身边,也可以两心相连。”
徐清规面色一僵,“他”竟然会说这么油腻的话,太恶心了吧。
孟子衿还在继续:“我有一次想跳海,是你把我从海边救回来的,你说以后我不用受苦了,你会帮我,是你让我有了重新活下去的希望,我不相信你会就这么把我忘了…”
她哭得好不可怜,陈星飒倒没想到他们两个竟有这么深的感情了,这可是生死之交啊!
她之前对孟子衿的了解仅限于表面。
长得不错,但家庭不太幸福,毕业两年,做着一月五六千的工作,养活自己还行,但有一个卧病在床的母亲,整天在医院吊着一口气。
遇到徐清规后,让她悲惨的命运出现了转折。
嗯…
她想到这些,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那个拆散对方的恶人,可她跟徐清规结婚的时候,也不知道有孟子衿这号人物啊。
徐清规把孟子衿藏得很好,连徐家那群人都骗过去了,以为他真的和人一刀两断了,她也是过了三四个月,才隐隐约约听说他其实金屋藏娇呢。
她皱着眉,最初徐清规和她结婚也没见多排斥,嘴上挺恶毒,身体倒挺诚实,不过是用她来得到权利,也没见的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