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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济世无奈地摇摇头:“这些朕都知道,百万人的长征啊!至少需要准备150天的口粮……一人一天至少一斤,百万人就是百万斤,差不多500吨!150日份就是吨!没有三四十万头大牲畜怕是驮不过来吧?这个太平天国的所过之处,恐怕是寸草不留了!”
还好现在是天气渐暖,天山北麓和伊犁河边上的草场正是肥沃的时候。太平军抢到的大牲畜不愁草料,这些牲畜本身也是口粮的一部分。所以百万人的长途迁徙还能勉强实行。当然,这一路上想一个人不死是不可能的,能有七八成人走完这一程就算不容易了。而且因为他们的迁徙,新疆各族人民也都受害匪浅,那里的情况和当年八旗入关劫掠都有的一比了。
而且太平天国也没有在新疆久留的打算,所以也没有对地方上的势力进行太残酷的镇压。至少和陕西、甘肃的情况是没有办法比的。所以在太平天国势力未及的地区,现在出现了不少割据一方的小军阀,就是在天国撤出的地方,也是沉渣泛起。至于占山为王的草寇,更是多如牛毛。这个新疆,比起明军之前占领的东北和蒙古可混乱多了。
朱济世也真有些发愁。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明军开进去恐怕还得接茬打宗教战争啊!虽然明军的武力占有压倒性的优势,不过新疆的地盘也忒辽阔。要用正规军全都有效占领压制是很困难的。看来只能祭出集体农庄这个抢地盘的法宝了……只是要迁移几十万上百万的内地汉民去新疆。真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光是金钱上的开销,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啊!
刘炯见朱济世又开始出神,低声向他汇报:“皇上,李少荃也发来电报,他现在已经到了哈密,见过当地的几个伯克,还推荐他们做官……”
李鸿章是哈萨克汗国丞相,他的电报不是通过内府转交的。因为现在哈萨克汗国还在打仗。因而就走大元帅府的渠道和皇上联络。所以他的电报就由刘炯带来给朱济世了。
朱济世回过神来,笑道:“这个李鸿章还真是能任事啊,这么快就到了新疆,而且还多管闲事……不过这样很好,朕就是要这样的官,能任事敢任事,以天下为己任。”
他现在最头疼的其实就是郑洪这样的急流勇退的功臣,整天想着过安稳日子,暮气沉沉的,放在上面位子上都不合适。对现在的大明来说。反清复明的胜利只是一个开始,要把一个落后的封建主义农业国打造成帝国主义工业国的任务可是沉重着呢!要是大家都急流勇退去享福了。朱皇帝能用什么人?能相信什么人?所以李鸿章这样拼命做官的大员,正是朱济世想要用的。
朱济世点头道:“让李鸿章先兼任新疆总督,要他在一个月内拿出治理新疆的办法来。”
朱济世顿了一下,又自言自语道:“李鸿章应该会有办法的,朕的朝廷当中,就是他和左宗棠最有办法了,都是一代名臣啊……”
他沉吟了一下:“慕林,草原军团的报告到了吗?可有什么最新进展?”
说到军事话题,刘炯就显得成竹在胸了,他笑了笑道:“皇上,草原军团那里您尽可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无论在数量上还是质量上,草原军团都远比中亚俄军强大。是不可能失败的。”
朱济世也点点头:“朕也相信韩四和石达开,特别是石达开,他是朕麾下最能打的一个军长了,还有西乡隆永辅佐,应该不会有问题的。毕竟俄队里面,也没有库图佐夫和苏沃洛夫这样伟大的军人了。”
……
斋桑泊前线的天色已经慢慢黑了下来,士兵们已经在野外的阵地上战斗了两天一夜,都有些疲惫不堪了。这一次清俄联军似乎采取了疲劳战术,连续不停地进攻,但又不拼死命。所以在轮流吃了晚饭之后,士兵们又在下级军官连吼带叫的催促声中回到了各自的射击位置,等待着敌人可能夜攻。
而在他们的对面,俄清联军也一样开挖了战壕——明军的敌人也是善于学习的,战壕、铁丝网、来复枪、爆破弹等等先进的武器和战术,俄国人也全都拥有了。在蜿蜒漫长的清俄联军战壕的中央位置,整整9000名俄军官兵,也在这个夜晚做好了出击的准备。他们嚼着粗劣的黑面包,望远镜盒子似的饭盒里面还装着牛肉或羊肉炖土豆。这种出发进攻前的最后一顿伙食,无论在什么国家的军队里都是比较丰盛的。作为俄国佬,当然还少不得分到了一大杯伏特加酒。伏特加酒加上刺刀加上乌拉乌拉的口号不就是他们俄军的标志吗?俄军的下级军官则在给自己的部下打气鼓劲并且布置战术。
“士兵们,那些中国人今天晚上可要倒霉啦!我们俄国的刺刀,可是连拿破仑大军都抵挡不住的!”
“用你们的刺刀和手榴弹狠狠的教训一下中国人,让他们知道我们哥萨克的厉害!”
“记住,今天晚上将要采取密集方阵进行突击!待会儿就抽签编组,轮到第一排的也不要害怕,上帝会保佑我们的!”
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士兵们每个人脸都绷得紧紧的,没有人互相交谈。也许他们一辈子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到这个离开家乡好几千俄里的荒凉的草原送死。但是这个时代西方陆军严酷地纪律已经让这些士兵成为了不会思考,只能服从命令的机器。在今天晚上,他们将越过战壕,以方阵队形,冲进中国人的阵地,不是杀死中国人,就是自己被杀死。
在夜色的掩护下,俄军炮兵已经尽可能的前出,甚至到了他们步兵的出发阵地之前。大量的炮弹被骡马队运抵了发射阵地,一些八旗兵被抽调了过来,在俄军辎重兵的监督下,闷着头将一枚枚炮弹从车上搬了下来,摆放在大炮旁边。俄军的炮兵少校安德列波夫正板着面孔和各个炮兵中队长下达校正过不知道几次的射击诸元,为了这次进攻,切尔卡斯基少将已经将所有的开花弹都拿了出来。不过安德列波夫少校却并不感到乐观,在晚上发动步兵急袭倒是有一定的突然性。但是对于炮兵来说,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因为根本不能根据观察校正射击,考虑到滑膛炮的精确程度,今晚上的炮击真是有点心理安慰作用的意思。
在俄军出发阵地的后方,整整名八旗兵也做好了出击的准备!今晚上是俄国人打头阵,他们八旗兵跟进。如果俄军进攻取得突破,他们这人就要及时投入,以扩大战果了!
指挥这些八旗兵的是西清皇帝奕詝的叔叔绵愉,虽然不大看好俄国人的夜攻,但是奕詝还是不敢和老毛子翻脸,拿出了自己的一多半部队交给了绵愉,用于今天晚上的决战。而剩下的八旗兵也没有闲着,都被摆到了战线的其他位置上,准备发起牵制性的进攻。
时间就在等待当中慢慢的渡过,很快就到达了预定的炮击发起时间晚上十一点了。安德列波夫少校摸出怀表,接着月光看了下时间,现在是1854年4月27日晚上10点50分了。再过10分钟,在这场史称“第一次明俄战争”中,中俄两军之间的第一次具有决定性意义的血腥较量,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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