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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汉人没一个中用的,该八旗天兵露一手了!”
“王爷,是该让白云山上那些贼寇瞧瞧八旗天兵的威风了!下官愿赋诗一首以壮军威!”
广东巡抚叶名琛和原兵部尚书何汝霖也都一本正经地向僧格林沁提出相同的建议。\ 同步更 新百*度搜黑*岩*谷;
奸臣啊!奸臣……原来以为只有林则徐一个是大奸似忠,没想到曾国藩、叶名琛还何汝霖这些人都是大大的奸臣!这满清江山看来还得靠旗人来支撑!一旁的白斯文在心里面咬牙切齿地想道。
还要赋诗?僧格林沁狠狠瞪了正摇头晃脑准备作诗的何汝霖一眼,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恼火。白云山上的贼寇看着就不是乌合之众!听说道光二十一年的时候,他们还打败过英吉利大将高夫,用脚后跟想就知道他们多厉害了!自己手上一万多八旗兵能轻易上阵和他们打吗?万一打败了,这广东靠谁来守?靠你们几个老奸巨猾的汉臣能行吗?
“僧王爷,不如再给那些绿营官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赛尚阿拈着胡须打起了圆场。他真是担心僧格林沁一时冲动把手下的八旗兵派上去,就算打赢了多半也损失惨重,来日朱济世的精兵从海上打来要怎么应付?
“对对对,再给他们一个机会!”僧格林沁连忙点头,顺着赛尚阿递过来的台阶下来了。
……
“这次不用鸟枪了!就靠刀牌、长矛!都知道了吗?”
刚吃了一场败仗的祥麟火冒三丈地给几个绿营参将下达了再次组织进攻的命令。这回不用鸟枪、抬枪了。看来老祖宗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这火器就是靠不住,打仗还得真刀真枪的上啊!
眼见着山下的清军挥舞号旗,正在重新列阵,郑洪嘿嘿冷笑,这帮蠢货又想打肉搏了,可老子偏偏不让你们如意。
“这回该我亲自上了!”他回头吩咐陆思元道,“你给我压阵,让韦绍光、黄麒英和铁桥三的三营人马准备好第二次冲阵,明白了吗?”
“好勒,延平侯,这儿交给我,您可得小心些。”
“没事儿,能打死我郑洪的清兵还不知道在哪个婆娘的肚子里面呆着呢!”郑洪挥挥手,拔出宝剑就吼道,“洋枪队,列阵!”
白云山脚下,僧格林沁等人都伸长着脖子在观战,山坡上和山脚下,两支队伍正在列队。一支是衣衫破烂手持刀矛,阵形乱哄哄的绿营兵,一支是统一灰色军服肩着洋枪(鸟枪),队列严整的“贼匪”。
如果不看旗号,真不知道谁是王师谁是反贼了。
“军门,贼匪好像出动洋枪队了,咱们是不是要把鸟枪兵再派上去?”
一个清军参将望着山上“贼匪”的队列,问祥麟道。
“怕什么!?一轮鸟枪打不死几个人,赶紧冲!”
祥麟咆哮着,让自己的戈什哈去驱策前方的清军肉搏兵冲锋。
“枪口向上,不许开枪,听我号令!”
郑洪扯着大嗓门在吼,他的洋枪队虽然练了几个月,但还是比不了正经的济世军。一方面武器不行,褐贝斯洋枪和贝克洋枪不过几百支,剩下都是鸟枪;一方面军官素质不行,组织不了太复杂的战术,只能用两列横阵迎敌;再一方面则是佛山铁匠铺打造的鸟枪不能上刺刀,而且使用起来比较麻烦,射速偏慢。
不过这支洋枪队的射击纪律还是不错的,因为这些三元里的农民在对上满清天兵的时候有极大的心理优势,根本不害怕,所以把清军放近了打是毫无问题的。
清军的两千多肉搏兵在祥麟的督促下,终于硬着头皮开始往山上仰攻了,还一边高声喊着“杀贼”的口号给自己壮胆。眼见冲到离“贼匪”洋枪队横阵不到五十步开外,也不见贼寇开火,心气顿时提了起来。这点距离顶天就是打一枪,能打死几个人?
“枪口放平!瞄准!预备……开火!”
随着郑洪将手中的宝剑放平指向前方。所有的1500名火枪兵都把枪口对准前方的清兵,在不到三十步的距离上才同时扣下了扳机。
“轰!”
一声巨响,就好象是在开炮而非开枪。一千多枚铅弹好像一堵死亡之墙一样同正在埋头冲锋的清军撞在了一起,顿时就在清军阵线上炸开一道整齐的血线,至少200人栽倒在地,几乎占到了10的比例!剩下的清军也立时停下脚步,吓得不敢前进了。
“冲!不许停下!给我冲!”
祥麟也发了老急,现在清军前排和“贼寇”的距离不过二三十步,咬咬牙就冲过去了,冲过去就能肉搏了!到时候还怕打不赢一群鸟枪兵?可问题是他手下的两广总督督标兵已经完全被打懵了,只晓得抱着头在战场上乱窜,不少人连手里面的武器都丢了。
“你们这些汉人!都是混蛋!等仗打完了,可有你们的好看!”
祥麟咆哮不停,他手下的戈什哈手里的刀也不停,嘁里喀嚓砍了不知道多少逃兵,才勉强稳住阵脚。可还没等这些绿营兵重新发动进攻,对面的火枪又开始齐射了!还是一样的地动山摇,正在整队的清军顿时纷纷中倒地!这回至少趴下八百多!
“这怎么可能!?”
在后面督战的祥麟看到这场面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济世军的洋枪再厉害也不可能有这种威力,他们顶多才1500条枪啊!一阵排枪打倒八百?开什么玩笑!只怕有六百倒卧下来的绿营兵是在装死!
“上——刺刀!”
眼见两阵排枪打“死”小一千人,郑洪兴奋得都快晕倒了,大吼着命令部下上刺刀突击。后面压阵的陆思元也赶紧让韦绍光、黄麒英、铁桥三等三个武林高手带着长枪兵冲锋。
“顶住!给我顶住!你们可都是吃天家饭的……”
祥麟一边挥着腰刀大喊,一边骑上戈什哈牵来的战马,当然不是要冲锋,而是要逃跑了。仗打到这个份上,除了逃命还能干什么?难道留在这里等贼人来杀不成?
不过祥麟也没有跑远,而是径直跑向了后面的炮兵阵地,然后大声吼了起来:“装铅子儿,快装铅子儿!开火……”
“祥军门,您说什么?”
在炮兵阵地上督战的是头等侍卫傅方,他一把拉住祥麟的战马,大声道:“军门,咱们的兄弟还没退下来呢!”
“呸!谁跟那些不要脸的一钱汉是兄弟!”祥麟咬牙道,“快照我说的做,可不能让逆匪把大炮夺了去!”
傅方一想也对,可不能把炮丢了,要不然这仗就没法打了。于是便应了一声,去指挥部下往炮膛里装了霰弹。然后也不管靠近的是清兵还是济世军,全都不由分说一阵霰弹,打得炮兵阵地前全是倒卧的尸体。当然绝大部分都是大清的绿营官兵,不过好歹也轰退了冲锋的济世军,保住了炮兵阵地。
“王爷,看来汉人真是不中用了,还是让八旗天兵上场吧!”曾国藩捋着山羊胡一本正经地又向僧格林沁提出建议。
“王爷,现在正需要八旗天兵一展雄风,以慑海外贼寇,您就别再犹豫了。”叶名琛则是一脸的诚恳。
当过兵部尚书的苏北才子何汝霖则满脸焦急地拉着赛尚阿的胳膊道:“鹤汀兄,快让八旗上吧,看来绿营真是不成了,这大清江山真的只能靠八旗了!”
赛尚阿瞅瞅前面战场上倒卧一地的绿营兵尸首,又回过头看看僧格林沁,低声道:“王爷,您看还能不能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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