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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作海盗?就不怕广东水师来剿灭吗?”朱济世还没有同清兵交过手,不明对方底细,因此有些担忧。
“清兵?”苏三娘淡淡一笑,无所谓地挥挥手,笑道,“清兵有什么好怕的,小妹在两广边界同他们打了两三年,还没有遇到过对手呢!”
那么厉害?还是大清朝的绿营兵丁真的很弱?
“倒是香港这里的洋兵不好对付,公爷,听说您和洋人交好,只要您有办法阻止洋人出兵,小妹的人就能在香港边上打下一个岛,作为公爷暗自屯兵的据点。”苏三娘徐徐地说,“如果那清兵不来便罢,真要来了,也是咱们练手的好机会,咱们手里没有洋枪洋炮的时候,都打得清兵哭爹喊娘,要是有了好枪好炮,还有什么好惧的?”
这话牛气冲天,听得在座的天地会人物都频频点头称是,朱济世也觉得不错,说道:“既然如此,就想法子把大屿山拿下来吧,那里有些清兵绿营驻扎,正好寻个机会把他们端了!不过光是三妹的兵马恐怕难以取胜,等些时日我从兰芳调一营人马过来,就能稳赢了。”
苏三娘的这个建议真是不错的,朱济世现在虽然有兰芳大公国这个大本营,又在香港岛立了一番基业。然而兰芳距离中国大陆太远,香港又是英国人的地盘,不会容自己屯驻重兵的。因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香港附近夺岛屯兵,一来可以作为反攻大陆的据点;二来也是个练兵的战场,大清朝的广东水师,想来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广东沿海的岛屿尽皆落入“海盗”之手吧?
想到这里,朱济世心情大悦,再看苏三娘,更觉得是才貌双全的女中豪杰……
……
公元1846年5月,湖南正是阴雨连绵的日子,绵密的细雨,滴滴答答下个不停,空气更是潮湿的都能滴出水来了,道路更是泥泞不堪,根本不是出门赶路的好时候儿。
从北京南下去广州担任洋务大臣的林则徐,这个时候已经到了长沙,并不急着冒雨南下,而是在城南书院盘桓,顺便见一见长沙这里一位名满三湘士林名流。
在城南书院里面,一身便服的林则徐光头未戴帽子,守着个红泥火炉,悠然自得的翘着腿坐着,手里则捧着一叠书卷,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看还一边品评道:“好书,好书!虽然文字粗鄙,然而却将西洋列国之军略合盘托出,若早得此书,何至于有六年前的那一场败仗啊!季高老弟,著这书的恩先生,应该是西洋名将吧?”
“穆翁,这书的作者不姓恩,而是姓恩格斯,是西洋普鲁士国人,曾经在普鲁士陆军当过炮兵,只是普通一兵罢了。”说话的是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五官生得极有精神,特别是两眼炯炯有神,给人一种极为干练的感觉。
此人就是晚清三大名臣之一的左宗棠,季高是他的字号,不过他还有一个别名唤作“今亮”,意思是当今之诸葛亮。倒也不是在吹牛,左宗棠的才名早就名动三湘,只是他研学的是经世致用之学,八股文章的水平却不太高,虽然在20岁时就中了举,但此后3次赴京会试,均不及第,因而至今已经35岁的左宗棠还没有做官,窝在家里靠老婆养。
“如此见识,只是一兵?”林则徐直笑,“看来这恩格斯也是如季高老弟一样,是他们普鲁士的隐世大贤吧?”
左宗棠嘿嘿一笑,指了指林则徐手上的书本,笑道:“看到这些书之前,我的确自以为是当世大贤,看了这些书,才知道不过是井底一蛙尔。我想,做这些书的那位,才是真正的济世大贤啊!”
林则徐闻言冷冷笑道:“哪里是什么济世大贤,我看是乱世大贼才对!”
左宗棠摇摇手,正容道:“穆翁,此处又非庙堂,不必说这些讨皇帝老子欢心的话。这朱济世,若只一贼尔,杀之如翻掌,如何能一到香港,便使朝堂震动?如何能让穆翁您放着陕西作乱的刀客不理,南下广州去坐镇呢?所以这朱济世,实是当世大贤!只不过同这大清朝水火不容罢了。”
林则徐只是点头不语。左宗棠的话没有说错,朱济世实是大贤!但是却极为危险,因为左宗棠这位名动三湘的经世之材,在提到朱济世时,已经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情了!
左宗棠是什么人?身怀大才而不遇,有心报国而无门!一篇八股文章,虽使天下英雄尽入毂中,却又让无数如左宗棠这样的人才无缘天子之堂。现在朱济世在香港另开了一番局面,也给了如左宗棠这等人才一展所长的机会!这左宗棠如果到了朱济世麾下,将来如果成事,怕不失一个公侯之位,没准还能当上明朝的首辅大臣吧?而在大清这里,软饭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
看着林则徐凝眉不语,左宗棠沉沉一笑,捋着胡子道:“这天下英雄投清还是附明,其实全在道光皇帝一念之间。眼下这个大清朝虽然疲敝,但还没有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如能对症下药,朱济世是没有机会成事的。他若没有成事的机会,天下英雄是不会相投的。”
“哦?”林则徐眉毛一挑,捋着胡须问道:“季高老弟有治大清顽疾之策?”
左宗棠嘿嘿一笑,道:“是朱济世有治大清顽疾之策!而且早就在他的《大公报》上登出来了!”
“中学为本,西学为用?”林则徐的脸色一下凝重起来了,“天子闻之,龙颜大怒啊!”
“讳医忌药罢了!”左宗棠冷笑着摇头,“大清之疾,表面看来,似乎是所谓奇技淫巧不如西洋,实则却是出在根本之道上!这大清,不是天下亿兆黎民的大清!这大清皇上,也不是亿兆黎民的皇上!现在朱济世用一个‘中学为本’就戳破了大清满汉一家的画皮。而道光皇帝,居然还想出搜刮汉人膏脂练八旗新军的馊主意,这一国之君,怎么糊涂如此?”
“季高老弟!”林则徐瞪了左宗棠一眼,沉声道,“慎言!慎言!”
左宗棠的话,当然有大逆不道的成分。不过林则徐也拿他没办法,因为他们二位已经彻夜长谈了数日,结成忘年之交。今天的谈话,又无第三人在场,这林则徐要是命人拿下这位名动三湘的才子,士林清流怎么看他?他现在要去当的,可是让清流不耻的洋务大臣,身边除了个五十多岁才中进士第魏源,就是一水的捐班。再要“毫无凭据”拿个大才子开刀,铁定搞到名声狼藉。
左宗棠只是笑,“穆翁,我这番话真是句句赤忱,这朱济世打的是朱明子孙的牌子,拨弄的就是满汉之争。而国朝必须要用儒家的忠君爱国还有入华夏者华夏以抗之,这中学为本的大旗,是无论如何都要牢牢抓住的!如果让朱济世一手高举朱明大旗,一手拿着中学为本,这国朝还能有什么戏唱?靠八旗新军?皇上还真以为现在的八旗兵是200年前的无敌天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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