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晟的脸色明显变了变，显然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到了，他在脑海里仔细回想着江旖的容貌，随后摇摇头，叹了一声:“她长的不好看。”

江旎:“……”

兄台，你为何如此直白？

其他人沉默几秒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哈哈笑起来。

端木琅相当赞同顾云晟的说法，“眼光不错，值得表扬。”

陈木也点点头，“大小姐虽然长的也不错，但是比起小姐来说，尚差太远。正所谓珠玉在前，跟在后面的自然没有可比性。”

“别夸，我容易骄傲。”江旎顺着陈木的话往下说，眉目流转间，风姿潋滟。

“这年头说实话都不行？”肖右也加入夸夸行列，对于江旖倒是嫌弃的不行:“她这个岁数半路出家，也不怕未来的道路崎岖不平，这是准备披荆斩棘嘛。”

“你懂什么？只要背后有资本，有资源，有人，别说是个人了，就算是头猪也能一路飘红，捧人的艺术很深奥。”端木琅递给他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花绯端庄优雅地坐在一旁的竹椅上，一条长腿搭在另外一条腿的膝盖上，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搭在竹椅的扶手处，慢悠悠的敲打着。

他一直没有参与到众人的讨论中来，也没有与大家一起分享烤羊肉美食，只是望着院墙外的小区景色怔然出神，不知在思考什么。

刚才被端过来的羊腿肉全都放在一旁的小盘子里渐渐变凉，失去了鲜美的香味。

江旎注意到花绯的异常，有些担心万一大佬人格再出现，拿起一串烤菠萝走过来，与花绯一起望着外面空荡荡的街道:“在想什么？没胃口？”

花绯愣愣回神，轻轻摇了摇头，“没想什么。”

“你现在到底是……”哪一位？

江旎很想把话问完整，但是不行。

花绯这个情况有点特殊，如果被别人发现了，不太好解释。

“放心，是我。”花绯的声音一如平常，并不像大佬那么霸道，唯我独尊。

他似是想起前两天发生的事，忽然笑出了声，安慰道:“不用担心，他一般情况下不会出来的，我的控制力还算不错。”

“不错个鬼。”一杯酒就倒。

江旎没好意思拆穿花绯，反而问了一个埋藏心中很久的疑惑:“你和他，到底谁厉害？”

按理说都是一个人，不应该出现太大差别。可是到了花绯这里，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个嘛，怎么说？”花绯也有些为难，颇为自谦地说:“他是老大，算他厉害咯。”

“为什么不去看医生？”这是江旎心中第二个疑问。

“有些事就算过去了也不会消失，就像有些人即使不再出现也不能忽略他的存在。相爱相杀，何必呢？不如，”花绯顿了一下，话里藏着一丝苦涩:“就给他留一个看看外面世界的空间好了。”

“你……”

这是江旎第一次听到别人把‘人格分裂’形容的如此美好，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夸赞花绯的文采好，还是应该狠狠训斥一通，然后拽着花绯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