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过谦了。”许冼文口上如此说着,却被他话尾的笑声出卖:“再者,江小姐,你不觉得专心搞事业它很香吗?整天风花雪月,有意思吗?”
出于了解案件委托人的原因,许冼文最近看了很多关于‘江影后和她那些男人们’的热帖。
那一个个小故事描写的绘声绘色,情节跌宕起伏,图文并茂,简直不要太真实。
“闭嘴。”江旎挂断电话,脸颊红扑扑的。
这个男人竟然嘲笑她。
她辛苦那么多年,身上好骨头都没几块了,还不能提前退休,抓个小鲜肉来谈个恋爱?
搞毛线的事业。
莫名的,江旎感到气气!
…………
陈木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了。
他的脑袋被江母砸破流血,幸好医治及时,后果才不太严重,回来以后精神还算不错。
“小姐,夫人这是疯魔了?”陈木虽说心有余悸,但是到底还是为江旎担忧,苦口婆心地劝道:“小姐,不如您先去别的房子住一段时间?”
“不去。”江旎一口回绝,“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旎这几年也算是看清楚了,江父江母一家,除了江天宇还算是个明白人以外,其他的人都被她给养偏了。
以前,她把所有人当家人,本着‘辛苦她一个,幸福你我他’的想法,努力赚钱,给江父江母买房子,供江旖和江天宇读书,从来没有怨言。
可是如今再瞧瞧?
呸!
她到底养出了一群什么玩意?
不仅是江家,还有帝都那个叫作苏采寻的人,为什么她的保险受益人会是苏采寻?
江旎仔细地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根本就没有这个名字的存在,所以那位肯定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只不过她向来不往帝都方面发展,一直都在国外和临江二点一线,在帝都那边没有人脉。
思来想去,江旎忽然有了一个不妙的预感。
以后,她该不会就和许冼文牵在一起,变成一根绳上的蚂蚱吧?
“小姐,您何必这样呢?”陈木太了解江旎了。
这就是一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主,不弄清楚整件事一定没完。
“陈木,你听过那句话吗?”江旎突然抬起头看过来,漆黑的眼底浮动几缕暗光,一点点变得冰冷:“树欲静而风不止。就算我想避开他们,他们也不会让我消停的。与其让他们告我,不如我先发制人,把一切都说开比较好。”
陈木盯着江旎格外严肃的脸,下意识惊慌起来:“小姐,您可别乱来啊。为了他们搭上自己的前途,不值得啊?”
“值得。”江旎皱着好看的眉梢,迅速谋划起来:“未来,如果想要更好的呈现作品,首先是要消除大众对我的影后滤镜,让所有人看到真实的我。否则,就算以后有了作品也会被黑子们翻出来,借机喊打喊杀。与其如此,还不如我主动讲明一切比较好。”
“可是,”陈木迟疑了,他只是一个管家,关于形象公关这种事,他不懂啊,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提议:“小姐,要不要先通知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