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冰?”江旎记得这个人,是常枫山车祸死者的妹妹。
上一次,安冰参加‘我演我show’,成功通过海选,今天下午应该是第一次现场录制。
不过,季念和这个女孩什么关系?
中午一起吃饭?
季念闻言,琥珀色的眸瞳一暗,光色渐深,透着几分警告:“端木琅,最后一次。”
“行行行,不说了。”端木琅迫于高压政策,果然不说了。可是,一低头,视线与江旎的目光对上了,立刻又展开话匣子:“看,某人都开始使用暴力威胁了。还是我好,心里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
江旎尴尬笑了笑,不语。
这话说的,好像她们两个有什么特殊关系一样。
季念走上来,握住江旎手腕往外一带,余光瞥扫而过,“还不放手?”
“放,我放。”端木琅高举双手,松开江旎,然后站在季念身后,隔着季念朝江旎做鬼脸,表达对季念专权霸行的不满。
季念仿佛脑后长了眼睛,视线一凛,杀气腾腾:“你再来一次试试?”
“……”端木琅朝楼梯四周瞅了瞅,感觉好诡异。
难不成,季念装了摄像头?
…………
季念带着江旎从食堂六楼的门口走出,站在电梯前等人的时候,‘叮’的一声,电梯打开,里面挤满了前来观望、讨厌签名的职工。
在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职工们蜂拥而上,刚想跑出电梯,冲向江旎,结果,就看到了站在江旎身边的季念。
一个斯文儒雅的男人。
一张冷俊贵气的面容。
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
“季、季……”
所有人都停下脚步,如同刹车一样,脚步嘎然而止,停在半空中,似落不落,再也不敢迈出来。
随即,电梯里,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句“是季念啊!!!”,紧接着,员工们就仿佛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疯狂地戳电梯键,明晃晃的数字一。
‘叮’的一声,电梯门关上,将季念、江旎等人阻隔在电梯门外。
端木琅站在最后面,高大的身影潇洒帅气,此时,肩膀轻轻动了动,终于忍不住,一阵爆笑。
“哈哈,哈哈哈。”端木琅笑声张扬,从走廊一头传到了另一头。
肖右不明所以,悄悄靠近:“琅哥,你在笑什么?”
“你没听到他们刚才说什么?季念,是季念啊!”端木琅笑得更加开心了。
肖右仍然不太明白,“有什么问题?”
“你说呢?没问题?”端木琅终于停止笑声,轻咳了咳,故作正色,说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员工叫季念的大名?”
经端木琅一提,肖右终于明白过来了。
因为季念的双重身份,在公司里,员工们都对季念忌惮三分。
有人称呼季念为‘季总’,也有人称呼季念为‘念哥’。但是,绝对不会有员工直呼其名,喊一声‘季念’,‘季扒皮’倒也是一个极其响亮的名字,很受员工们欢迎。
可是,就在刚才竟然有员工直呼其名,喊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季念’,足以可见,员工们受到多大的冲击,内心慌乱的一批。
肖右明白这个事情后也很想笑,可是,又没胆子不敢笑,只能暗暗在心中想:果然,念哥始终都是员工心中的幕后大BOSS。
半个小时后,季念的办公室里飘起一股淡淡的茶香。
“不错,武夷岩的大红袍,一年也就那么一两株,竟然被你得来了。”端木琅端着茶杯轻轻吹开些许浮叶,品尝了一口传闻中极其稀罕的贵人茶。
“年前时,一位熟人送的。”季念放下茶杯,薄唇微抿。
“熟人?哪个?我是否认识?”端木琅在记忆里搜了一圈,貌似没有那边的朋友。
不过,端木琅和季念的人生轨迹不同,各自的朋友圈也不同,他倒是不羡慕,也不嫉妒。
“你若认识,还用问我?”季念轻搭眼皮,瞥了瞥。
“也对。”端木琅便不再问,而是转头看向一旁握着咖啡杯的江旎,和季念说道:“时代不同了。如今,也就你我这种老年人才喝茶,看看年轻人,都是喝咖啡的。”
言语之中,竟是带了几分感慨。
江旎闻言十分无语,放下咖啡杯,将端木琅的茶杯夺过来,“谁说我不喝茶了?只是刚才吃过饭,血糖升高,有些困了,才喝些咖啡提神。”
说完,她正要喝一口端木琅的茶水,茶杯刚送到嘴边,就听到季念一声淡然话语,“旎旎,杯。”
江旎看去,这才看到季念放下茶钳,早已为她烫好了干净的茶杯,此时,季念正端起茶壶,为她斟了一杯泛起白色茶烟的大红袍。
“谢谢。”江旎只好放下端木琅的,将干净的的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故意咬文嚼字地评价道:“不错,香气馥郁,有绿茶清新,红茶清醇,香高而持久,茶韵浓郁而弥远。”
“……咳咳”
端木郎看着江旎一副咬文嚼字的样子,一口茶水呛在唇畔,卡在喉咙里,用手捶着心口,好不狼狈。
季念淡淡一笑,摇首不语。
那是一只调皮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