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打完电话回来,看到江天宇出现在病房里,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说道:“下午,你有训练课。”
“对,那我先走了。”江天宇好像有点不愿意和季念相处,一见到季念就想逃跑。
“小宇,你注意安全。”江旎知道练习生的训练课非常辛苦,扭脚伤腰,经常会发生。
“知道了。”江天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渐行渐远。
“季念,你对小宇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一见到你,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掉头就跑?”江旎眼睛特别毒,发现端倪。
季念考虑了一下,实话实说:“他和我有一个约定。”
“约定什么?”江旎对江天宇叛逆的性格了若指掌,真不信世界上还有人能够降得住江天宇。
“赛车。”季念轻笑了一声。
“原来是赛车。”江旎恍然大悟,“难得那个小子肯服输一次。”
“旎旎,常枫山车祸一事,的确和他没有关系,等到舆论慢慢停止了,他的新人生也就来了。”季念说道。
“谢谢你。”江旎很感谢季念在发布会上的安排,不仅保住了她的名声,也澄清了事实,而且,替她省了很多钱。
“份内的事。”
季念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四个字:义不容辞。
肖右大包小包地拎着,用肩膀撞开了门,“念哥,旎姐,我来了。”
“你拿的都是什么?”江旎数了一遍,足足十几包。
“旎姐,我怕你住不惯医院,就把能想到的东西都挑选了,衣服,鞋子,餐具,枕巾、床单、被罩,还有很多很多。”肖右几乎把商场都搬来了。
“……”
江旎脑后飞过一排小乌鸦,她真想一盆冷水泼下去,再骂一句:你个大傻子。
季念扶着江旎站在一旁,冷眼观看。
肖右一个人热汗淋漓地铺床、叠被、换床单,忙得不亦乐乎。
床铺换好后,肖右又去收拾卫生间,给江旎换好新的洗漱用具,拖起地来,比自动吸尘器还积极、主动,利索。
季念扶着江旎躺到床上,坐在一旁给江旎削苹果,纳闷地问:“他是不是药吃多了?”
“大概。”江旎笑得眼角飙泪,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这是肖右表现道歉个愧疚的一种方法。
当然,也不排除一点。
江旎是肖右的衣食父母,必须得好好伺候,不然的话,江旎在医院里躺几个月,肖右就可以吃土去了。
“吃点苹果。”季念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
江旎接过果盘,看着果盘里切得十分工整的苹果丁,拿叉子挑了一个送进口中,开起玩笑:“季念,你这么心灵手巧,又温柔体贴,帅气又多金,将来能嫁给你的女人有福气喽。”
‘哐当’一声,水果刀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季念面无表情地捡起水果刀,抽出一章纸巾缓慢地擦着,“旎旎,以后别开这样的玩笑。”
江旎一愣,察觉季念情绪不太对,“季念,你生气了?那我不说了。”
“嗯。”季念起身朝水池方向走去,“旎旎,我再去洗一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