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陆菲菲正坐在路边的小店里,捧着一根长长的去皮鸡脖啃的不亦乐乎:“哥,咱们都留在奉天五天了,那边啥时候给个回信啊?”
杨铸则慢悠悠地舀起一勺羊杂汤塞入嘴中,感受了一下羊肚混着羊肝在口腔里爆出的鲜美之后,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哪有这么快,里面有不少手续要走,估计还得再呆个四五天才能得到准确答复。”
陆菲菲闻言,脸色有些发苦,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还要呆四五天啊?”
杨铸翻了个白眼:“你这个小叛徒,你不也是吉省的人么,怎么着,身为东北人,才去了齐鲁几年,就受不了这边的气候了?”
陆菲菲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东北和齐鲁虽然同属北方,但冬天的最低气温往往相差十几二十度,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这一年多来生活大为改善的原因,总之在齐鲁呆了几年后,她现在的确有些扛不住这边的寒冷,整天都窝在宾馆里——那里有暖气。
这时候,老板娘把一盘脸盆大小的孜然羊肉端了上来,一脸怜悯地看着只从袖口里露出两根小指头的陆菲菲:“大妹子,你是打南方过来的?”
陆菲菲狠狠灌了一口胡辣汤,感觉身子暖和了一些后,笑眯眯地回应:“我们是从齐鲁过来的。”
说起来也搞笑,吉省、黑龙省和辽省虽然往往被其余地区的人统称为东北人,但其实三个省之间往往闹些小别扭,真要告诉老板娘自己是吉省人,估计少不了一顿带着些许埋汰的痨话,因此好无聊天欲的陆菲菲直接便说自己是从齐鲁过来的。
听到陆菲菲的话,老板娘点了点头:“南方人啊,怪不得;我给你说,大妹子,就你这身子骨,在咱们北方可得多穿点,这边冷,冻坏了你这小身子,姐瞧着也心疼,知道了不!?”
看着热情的有些话痨的老板娘,杨铸却一头黑线:“大姐,齐鲁也是北方好吧?”
老板娘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连三八线都没过,齐鲁也能被称为北方?”
杨铸无语,只能华丽地败退:“好吧,我们是南方人!”
看着老板娘一副胜利的姿态离去,陆菲菲笑的像只小狐狸,夹了一筷子孜然羊肉放杨铸碗里:“来来来,南方人,尝尝我们北方的羊肉!”
杨铸反手一个爆栗:“还不赶紧吃?你这幅豆芽身材人家都看不过去了!”
陆菲菲一边捂着脑袋,一边瘪着嘴:“我就说,咱们北方老一辈的审美都有问题,明明现在都流行曲线美了,他们还只认为只有屁股大,好生养才叫美!”
杨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上下打量了几眼:“曲线?就你这根乳臭未干的小豆芽也好意思提曲线二字?”
陆菲菲大怒:“乳臭未干?哥,我已经20岁了好不好!”
杨铸撇撇嘴:“麻烦请精准用词,你是虚岁二十,离你生日还有足足8个月呢!”
陆菲菲满脸不乐意:“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