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懋甫一话落，还不待楚霓回答，秦肴冽的声音便无缝衔接上。

那人道：“懋弟，不是说要习骑术么？我见着这马与你不甚相配，何不换上高大些的？可要为兄将我那匹良驹牵了来，借你一用？”

楚霓反应较快，秦肴冽的声音一出，她便已经跳下横栏后退数步，作垂首恭敬静待主子吩咐的模样。

夏懋朝马厩院门那处去，便见秦肴冽先行步出，勤学勤习两人紧随其后，带着些看门不力的愧疚感看向自家少爷。

夏懋摆了摆手，作了一个没眼看的表情，正待好好应付一番秦肴冽。却是从那高大的身形后头，顿时发出了阵能将枝上雀儿惊下来的仰天大笑。

“啊哈哈哈哈~表哥，表哥你练骑术竟是用这种矮种小马？”皇甫清涟从秦肴冽身后冒出来，指着那矮种小母马，又指了指夏懋，便又是一顿笑得前仰后合。

皇甫清涟拈起帕子稍微沾了沾眼角因大笑而沁出的泪花，扶着笑得有些抽抽的肚子，越过秦肴冽往夏懋所在之处来，嘴中道：“不行了不行了，我瞅瞅~”

也是奇了，皇甫清涟甫一走近，那拴在套马柱上的小母马竟也朝皇甫清涟走近，看那模样倒是十分熟悉一般，在皇甫清涟身上蹭了蹭。

看得夏懋好生震惊，指了指那小马儿道：“这这……你俩还认识的呢？”

这一问又是惹得皇甫清涟一顿爆笑，道：“我说母后怎的突然管我要小碎花，说别家有初学骑术的要借用一番，没曾想是你啊，表哥！”

小碎花便是这矮种小母马。

这等马种原就是番邦进贡来的，因着身形矮小又稳健，便一直都是供宫内皇子皇孙初学骑术用。不过大多不会用许久，这小碎花便是皇甫清涟养着的，只不过许久不骑罢了。

没曾想竟是被太师要到夏家来了。

在场的便都是自小熟悉的，皇甫清涟也没避忌着，笑得直抽抽，倒把夏懋看得脸热。本就是十多岁的男孩，未及弱冠也算不得大，哪里能忍得了这般被嘲笑。

夏懋红着脸急切道：“你甭小看我！高头大马我早就会御了，这小马儿不过是祖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