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昨夜刚回来的。

此时楚霓拎着食盒，站在玉笙轩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站着用脚尖踢着墙根，真心觉得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莫名有一种自己是正处恋爱中做作女孩的感觉，那人靠近了吧，踌躇不定，那人被你一通脾气搞定了吧，心里又不得劲。

这一番犹豫，秦肴冽出来了，一身劲装，准备晨练了。

冷不丁熟悉的那声音便在耳畔响起：“楚霓，你这是作甚？你若还气我失手，我让你拍回来便是，以头触墙是要伤着自己的。”

这话说完，便有一大掌接住了楚霓再次触墙的头。

楚霓往后退了一步，将头收回，又苦恼了起来，那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顿苦恼烦心后，低下头，径直绕着秦肴冽走开了。

倒是留了一句“先吃饭罢。”

秦肴冽应声跟上，看着眼前走得别扭的人，又是一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女儿心思难猜，秦肴冽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但却又无可奈何，他觉得自己不行了，得寻个军师从旁协助了。

好在彼此尴尬没多久，玉笙轩便迎来了秦肴冽入住之后难得的热闹。用了早饭后，此处便迎来了一票人。

因着练武耽搁几日下不得床榻，待修养好了，遇着休沐日，楚霓又被秦肴冽带出去，许久见不着楚霓的夏懋，领着勤学勤习先到。

听闻秦肴冽借住此处，便毅然决然借着姑母的由头住下的十公主——皇甫清涟领着丫鬟如心后到。

夏懋还好，本就是相识的，楚霓自是不避忌的。

他对楚霓的装扮亦是见怪不怪，反正就是她盖着厚厚的妆容，他便也能依照着她原本的相貌给印上。

却是皇甫清涟一到玉笙轩，远远地跑来，叫楚霓一眼见着吓得一个转身，藏到小亭子柱子旁，还惹来秦肴冽和夏懋等人注目。

好在过后又反应过来，确认自己早上是上了妆容的，这才缓了缓心神，走出来履行丫鬟本职。

好在皇甫清涟只讶异于秦肴冽身边有丫鬟，好奇看了她一眼，见着相貌平平甚至还有些粗鄙，便移开眼睛没再注意。

楚霓兢兢业业从旁服侍，先是跑了一趟厨房取了糕点茶汤一应物事，主家也没旁的要求，便只在一旁候着，看主子们闲谈。

秦肴冽自幼在宫中居住，颇得皇后照应。皇甫清涟便是在他入宫那年生的，皇甫清涟自幼皮实，起先跟着自家表哥夏懋混，而后又跟在表哥屁股后头，跟秦肴冽混，彼此感情颇佳。

又是夏懋并非日日都往宫里跑，到最后，竟是跟秦肴冽的感情还药好过自家表哥。

夏懋刚来时，虽是奔着楚霓，却碍于秦肴冽在，不得不先与他攀谈一二。

可皇甫清涟来了，夏懋就大大松了一口气了，这脸上笑意也越发明显，冷不丁地就要朝楚霓投去几眼。

眼见皇甫清涟与秦肴冽相谈甚欢，夏懋当即心下一动便给勤习使了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