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明香那处的试用面脂也皆寻了大的主顾送了出去,收回的反馈都甚好,零零散散也有了客单。
但那处没得现货,所以单子皆是下了定金预约的,虽还不是真的卖出,但也算有了开门红。
云娘家中放置的那一批大约有四十数,虽是不少,但说多不多,不经意带动起的客流量需得趁热打铁,且第一批的售卖必得要造出个噱头,方能得日后客源不断,因此还未摆上货架售卖。
为着后头的打算,这几日楚霓威胁着夏懋说再来就绝交,严禁他去找自己,云娘则是逮着这客流使劲练手,有了免费赠妆容的加持,每日进项倒也还不赖。
正好,前几日来萧妩儿这处给她上妆,听闻春夕街要开始游花车,且绕一圈后回倚红楼还有各式节目要上,当晚萧妩儿需要的造型就得不下五套。
那敢情好,楚霓就向萧妩儿接下了这五套造型的妆面,且也与萧妩儿交代好了,需得配合楚霓,将她能打造出得这妆面,是得赖于用了走马街雪凝香胭脂店的脂粉,为胭脂店造第一势。
如此,两相欢喜,一举两得。
今日并无节日,城门还是会在戌时关上,三更锣一响,依旧会开始宵禁。
为防陆大夫挂心,楚霓也直接撒了小谎,晚间跟陆大夫说了要与云娘吃晚饭,夜里不回,用的是近日胭脂店客满,要与云娘研究新的妆容,在云娘那处宿一宿。
恰好胭脂店这阵子忙碌了至极,甚至偶尔有时候还要去杏林坊借阿青一用,这个理由倒是无懈可击。
楚霓也不是不回去,反正子时前城内皆需聚客打烊,适时该多热闹的场面也得有个头,况且萧妩儿的那几次出场皆排在前头,怎么了耽误不了的。
近日武力小有所成,楚霓现在好歹也把飞檐走壁练出来了,到时候翻墙回来就是了,反正晨间会早起,还去城外练武,到时候在外头用完饭直接假装才回杏林坊就是。
萧妩儿喝了口茶,正说到楼里边的海棠时运不佳那处。
香桥会那日,海棠恰逢上台就遇上祸事起,因逢着再过月余就要秋闱了,往来的酸腐书生不止爱吟诗作对抱花娘,最近更是越发讲究兴衰运势。
也是那日闹得实在夸张,每逢往来恩客谈起那日,总要提起那海棠姑娘连第一个姿势都没来得及摆出来的《拓枝舞》,说得多了,也夹带了恶语以讹传讹,就差把‘晦气’二字给印在那海棠姑娘头上。
萧妩儿言至此,叹了口气道:“也是那海棠不懂事儿,镇日哭哭啼啼的,就是晚上不哭了,那白日就没得恩客来吗?”
“来这楼里的客人,谁人不是来寻乐子盼春宵的,啧啧,非得惹得柳娘动怒威胁她若再哭啼给楼子找晦气,就将她赶去倒夜香,这才消停。”
听到这,楚霓终于来兴致了:“不能吧,我傍晚来的时候冬子不才在喊那海棠姑娘歇歇再练舞的嘛?那她今晚上还是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