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按照二双的交代,本来是不应该和你说的,但是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再瞒着你什么了。其实这下去二双回来是我给他打的电话。”赵玲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猜到了,我也知道他有可能回来了。”李金凤笑着说道。感觉一切都在她的认知范围之内。
“你知道?”这一次轮到赵玲惊讶了。她都不确定赵玉涛到底回没回来,李金凤怎么会知道。
“这些天因为我有些累,所以带着孩子有些照顾不过来。所以我把球球送到二哥那里让他奶奶照顾他。可是我前天过去,二哥说我妈去了红姐那里。而且已经去了好几天了。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我妈虽然和红姐总见面,但是两个孩子在家,能让她在红姐那住这么多天,你觉得应该是什么原因呢?所以我就怀疑是不是赵玉涛回来了。尤其是红姐前些天找我出去和我说了一些没头没脑的话,而且当天我妈就去了她那里。你说我能不怀疑吗?”李金凤把自己猜测的东西说了出来。
虽然李金凤和赵玉涛离婚多年,但是李金凤现在一直给杨素兰叫妈,而不知道的人也一定会认为两个人是母女关系。因为相处的特别的好。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有联系的?”赵玲继续问道。
“说实话,我经常偷偷的带着孩子去看赵玉涛。可以说这些年他的动向我都知道。即便是他没做厨师的那几年。我都知道,我之所以带着孩子偷偷的看他,就是怕孩子长大以后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认识,虽然没有了父亲的关怀,但是我不想自己的孩子连父亲是什么都不知道。”李金凤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这些年她过得什么日子只有她自己清楚。
尤其是看着赵玉涛在劳务市场的那几年,多少次她都想带着孩子冲过去,然后带着赵玉涛回去。可是她忍住了,她想让赵玉涛得到属于他的惩罚。
“哎,确实挺难的,这些年二双过得挺苦的,我劝过他,让他找你道歉,但是他告诉我他没有脸见你,没脸见孩子。后来他当厨师咱们过去你也知道,他挺不容易的。但是我们的到来影响了他的发展,后来他就走了,是我送的他。”赵玲把当初的事情说了出来,毕竟李金凤今天说了这么多,尤其经历今天的事情。她觉得瞒不住了。
“我知道,那天我领着孩子也去了。”李金凤终于说出了自己隐藏了两年的秘密。
“你也去了?你怎么知道他要走的啊?”赵玲觉得难以置信,如果当初不是赵玉涛给自己打电话告诉自己,可能她都不会知道。但是李金凤在没人告诉的情况下居然就知道。可想而知李金凤背后做了多少工作。
“这个是我的秘密,不过从他走了以后,我就失去了他的行踪,而且球球也两年没看到他了。哎。”李金凤想的更多的是孩子。大人的事情不论发生成什么样子,但是孩子是无罪的。当初她都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对的。
自己苦着累着没关系。可是球球呢,球球这几年的童年里,最起码的父爱都没有感觉到。现在孩子大了。经常问自己,自己的爸爸到底去了哪里。
小的时候还可以说是出国工作。可是现在瞒不住了,什么工作能让他一去这么多年。
“他去了漠河,在那开了一个小饭馆,生意还是不错的,这几年也挣了一点钱。他曾经和我说过,要给孩子留些钱,不然做父亲的没脸见孩子。所以他拼命的干活。但是这一次看他的架势,不像只是开个饭馆那么简单。这一次他的举动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实在想不明白。”赵玲疑惑的说道。
“我也不明白,但是我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在里面。这也是我后来没有纠缠直接答应的原因。”李金凤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没看出来什么啊。他还逼着你吃蟑螂,真亏他干的出来。如果不是打不过他,我真想打他两拳了。”黑虎有些气愤。虽然他知道赵玉涛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但是你有什么打算他不管。但是你不能逼着李金凤吃蟑螂啊。李金凤怕蟑螂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你知道么黑虎哥,我之所以感觉他有目的而来,就是因为这只蟑螂。你知道吗?真的特别的好吃,如果有,我真想多吃一些。”李金凤微笑着说道。看样子仿佛还在回味无穷。
“妹子,你不会是生病了吧?怎么竟说这糊涂话呢。那可是蟑螂,想想都恶心,怎么能好吃呢。”黑虎有些担心的问道。他怕李金凤是受了刺激才这么说的。
“放心吧,黑虎哥,我没事,我说的是真的。我们都知道我们凤香园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同时这种拙劣的碰瓷手法,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但是他用了,你觉得以他的聪明会做这么傻的事吗?他肯定是在暗示我们什么。而这个蟑螂也是他特意加工的,因为我吃的时候看他的眼睛,他居然闪躲了一下。我的直觉不会错的。”李金凤解释道。
“既然你看的出来他是在帮你,你也知道他还在乎凤香园。可是后来你的生气不是假的吧,我看你气的都发抖了。”赵玲不解的问道。
“对,我是知道他心里还有凤香园,我也知道他让我停业是有原因的,但是我气的不是这个,我生气的是他旁边的女人,我气的是他心里居然可以容纳其他的女人。不,不应该叫气,应该是恨,我恨他,我苦苦等他这么多年,想让他改过自新,这就是他给我的答案吗?我真的恨他。”说道这里,李金凤有些激动。
不过换句话说,换成谁,谁都会生气,你想想一个女人为了等你,独自一人承受着这么多的困难,就是想让你改过自新,可是结果你有了新欢。你说能不生气吗?
“金凤。你说可不可能他们是在演戏呢?”赵玲问道。
“演戏,你看他们是演戏吗?如果没有这么多人,我看他们都要干些什么了。我真的是瞎了眼了。”李金凤气愤极了。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而同样的,爱的越深,这份恨意也是更加的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