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就像块石头一样压在丁苍语心里,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满脑子想的都是任子欣的话。
就一次究竟代表着什么?
聚会结束后,丁苍语想找桂韶尘问清楚,可是他喝的天旋地转人都认不清,把赵硕当成丁苍语,抱着他一顿乱亲,场面真是不堪入目见者躲避闻风丧胆难以描述。
多少年后,每当有人提起这段画风凛冽的往事作践桂韶尘时,他打死也不承认,更不想回忆。
第二天,桂韶尘昏昏沉沉的起了床。早餐已经准备好,他有气无力的坐在餐桌前,显然还没醒酒。
陆舒打扮的很精致,像是要出门。她把一勺果酱涂在面包片递给桂韶尘,问:“昨天和谁喝酒去了?都快不省人事了。”
“同学聚会,林深他们。”
“以后不许喝那么多,小丁费了多大劲儿才把你架回来。”
桂韶尘揉揉太阳穴,打了个哈欠:“是她把我送回来的?”
“不然呢?你自己爬回来?”
“妈,你一大早上吃了枪药了?火气这么大。”
陆舒耐下心,和桂韶尘权衡利弊:“还不是为了你,你喝成这样,让小丁看见多不好。”
“她才不嫌弃我呢,我看是你嫌弃了。”“那你也得有点分寸,小丁那么好的姑娘,丢了可找不到第二个。”
“我知道我知道。”
陆舒擦擦手,拿起车钥匙准备去上班。临走前,她叮嘱桂韶尘:“你吃完饭给小丁打个电话,昨天我看她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桂韶尘哈欠连天吃完早饭,碗也不洗躺在沙发上发呆。陆舒临走前叮嘱了什么,他想了好半天才想起和丁苍语有关。
桂韶尘拿起电话打给丁苍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接电话。
桂韶尘嬉皮笑脸的说:“昨天你送我回来哒?”
“不然呢,还能是谁?”
丁苍语显然不太高兴。
“还是你对我好,我妈没在家,来我家陪我吧。”
“好啊,等着我。”
丁苍语爽快的答应了,就算桂韶尘不联系她,她也要立刻见到他。关于某些事,她必须问清楚。
……
当当当,桂韶尘的电话放下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桂韶尘还在纳闷,丁苍语就算跑步过来也没有这么快吧,莫非她太想自己了。桂韶尘满心期待的打开门,却看到一张意想不到的脸孔——任子欣。
桂韶尘结结巴巴的问:“子欣,你怎么来了?”
“我刚好路过,就上来看看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家里没人,就咱俩,好像不太方便。”“我马上出国了,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咱们朋友一场,连个道别都没有吗?”
桂韶尘还是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只是简单的说了四个字:“一路平安。”
倘若是朋友,桂韶尘怎么会如此冷漠,倘若夹杂着男女之情,他不会让自己意乱情迷。
他的爱情,只属于丁苍语一人,忠诚坦荡。
任子欣还是不死心,既然已经挑明了,干脆把心里的疑问说清楚,不留遗憾。
她问:“要是没有丁苍语,你会不会选我?”
“不会,我把你们都当成朋友。可是丁苍语,是我的爱人。”
任子欣再次心碎,爱情里没有先来后到,只有我需要你时,你刚好出现。那么无所谓从前有多少人在生命中擦肩,都是过眼云烟。
缘分,求不得,只能等。
丁苍语裹上大衣,快速从家里出来,她等不及,一刻也不能等。
走过路口时,丁苍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那个高档小区走出来,身形和任子欣有几分相似。
丁苍语快走几步追了上去,确认自己没看错。她的心里更乱了,任子欣一大早从桂韶尘家里出来,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昨天晚上,他喝醉了,和任子欣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不敢想,那个纯洁的桂韶尘会做出这样肮脏的事情?
她快走进步来到桂韶尘家,一见面,桂韶尘就把她抱住,丝毫没有心虚的样子。
丁苍语用力推开他,眼神里露出鲜有的凶狠。桂韶尘差异的看着她:“苍语,你怎么了?”
丁苍语不想和他打哑谜,单刀直入:“任子欣什么时候来的?”
“她来了五分钟,和我道别,门都没进就走了。”
“什么时间不能来?为什么偏偏是早上?”
“我怎么知道,她说路过,顺便来道别。”
丁苍语瞪着眼睛和他对峙,态度咄咄逼人:“真的?还是说她昨晚就来了,一晚上都在这陪着你。”
桂韶尘目瞪口呆,丁苍语竟然不相信他。他对她的爱日月可鉴,心里装不下其他人。可是今天,她却怀疑自己。
桂韶尘酒劲还没醒,脾气难以收敛,尤其是切切于心的爱人当面质疑自己,他怒火中烧心绪难平。
桂韶尘第一次对丁苍语大吼:“昨天是你把我送回来的,你忘了吗?我妈也在,她怎么可能住我家。”
丁苍语安静的想了想,好像的确如此。她放过这件事,追问心里另一个疑团。
“昨天你们俩在角落里说什么?我不相信只是单纯的邀请。”
桂韶尘愤怒的坐在沙发上:“如果我告诉你,就是单纯的邀请呢?”
丁苍语追到桂韶尘面前俯视着他,给他无形的压力:“我明明听到她说就一次也不行吗?她想要和你做什么?”
桂韶尘蹭的一下窜了起来,满眼怒火和她对视:“你……丁苍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那个贺然明目张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