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表示,明蕊给他,他替他隐瞒秦风的身份。
宁修远说出这话,就表明他已经知道了秦风的事情。
迟疑了几分钟,沈昊天让他将人带走,但安置好了明蕊,立刻去公司找他。
宁修远人到公司的时候,沈昊天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他坐在座位上,背对着门,所以宁修远进来的时候,只看见了一个后脑勺。
知道是他来了,沈昊天转过身来。
他手里拿着枪,直指着宁修远的头。
宁修远却笑了笑,毫不『露』畏『色』,竟然还笔直朝着他走过去。
沈昊天眸『色』一沉,手指扣动扳机。
那才不是一把枪,而是一个仿真的打火机而已。
“果然不是一般人。”
将手里的那只打火机放在桌上,沈昊天起身从桌后方走出来。
他来到沙发坐下,倒了两杯茶。
一杯给宁修远的,一杯他握在手里。
“你让我来,就是请我喝茶吗?”
宁修远调侃道,跟着过去在沙发坐下。
“当然不是,我有正事。”
沈昊天抿了一口茶,将杯子放下。
他目光深深地望着面前的宁修远,那双黑眸,有着从前未见过的熠熠光辉。
宁修远自然聚精会神起来。
在宁修远心中,有一杆秤。
他始终认为,沈昊天不是真的坏。
而他之所以做了那些事,让人误会,其实是有目的的。
还有杜与风入狱这件事,并不简单。
也许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就会有迹可循。
只是目前为止,只有他意识到这一点。
只是他尚不确定,所以还不能下定论。
他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因为这样,最后才能皆大欢喜。
对林逾静而言,杜与风和沈昊天是同样重要的家人。
“这是沈氏的百分之八十的股份。”
他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推到宁修远面前。
“所以呢?”
宁修远蹙眉,大有不解的意思。
“你以为我和云悠悠合作,有什么企图?”
沈昊天忽然笑着问道。
他眼中,少了几分阴冷,给人的幻觉是,他还是过去的他。
宁修远不想妄加猜测。
而且不管真相如何,他一猜,可能就会暴『露』了自己的底线。
他好多事情都不确定,还不能让沈昊天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所以他选择沉默,继续观察眼前的人。
“我如果告诉你,云悠悠其实根本就不是威胁,反而是一颗有利于我们的棋子,你会怎么想?”
沈昊天的话,宁修远一时半会儿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可他只是沉默,没有做出特别的反应。
他深深地明白,自己的任何一个细微反应,都可能会暴『露』一些东西。
眼下还不是完全有利于他的局面,他需要的是稳得住。
而沈昊天的话,他选择信一半。
……
“大小姐。”
展玲带着行李从疗养院出来。
来接她的,是一个穿西服的男人,三四十岁的年龄。
她现在的身份已经真相大白。
她才是云家的人,云悠悠是个冒牌。
如今,她要去的地方,便是云家的老宅。
云晋尧,和云鹤鸣等一行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展玲才出现的时候,面对他们,表现得有些紧张。
她的局促不安,都写在了脸上。
疗养院的人说,她病情不稳定,不能让她手刺激,要好好照看。
这些去接她的人回来都有转达。
可景尽管如此,许多人对展玲的身份都还是不屑的。
就好比对云晋尧的态度如出一辙。
一顿尴尬的晚饭,结束后各自散去。
云鹤鸣安排展玲暂时就在老房子住下,因为这里清净,也适合她养病。
对这件事,大都没有一件,所以没吭声。
后来陆续有人离开了老宅,林逾静和云晋尧去卧室看她。
她当时站在窗前不知道想些什么,有人进来都没觉察。
林逾静敲了敲门,她才转过身来看着他们。
对着林逾静,她笑了笑。
“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们电话。”林逾静道。
云晋尧当时站在她身边,相当于是这话是他们两人共同的意思。
展玲感激的点点头,衷心道:“谢谢。”
林逾静回之一笑,这才和云晋尧离开老宅。
他们其他的也帮不上什么了。
回去的路上,林逾静看了一眼开车的云晋尧。
心想着,这样安顿展玲也算是了却了云晋尧心中的一桩心事。
林逾静其实看得出来,表面冷漠的他还是挺担心展玲的。
如果不是,他大可不必大费周章去调查这些。
后来确定了展玲身份,他其实想帮她。
而这都是源于他觉得展玲和他同病相怜吧。
他们都是偌大的云家,不被接纳的两个人。
只是他似乎要比展玲幸运的多,起码他成长的环境是衣食无忧的。
除了那些白眼,起码云骁对他是真的疼爱,还有朱文慧。
他们算不上是堂堂正正的好人,可对他,不曾亏欠过什么。
“我们以后常来看她吧。”林逾静忽然道。
开车的云晋尧表情一顿,回头看了看她。
她笑着,笑容温柔,像是一朵解语花,能轻易的知道他心中所忧心的。
他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到家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思宁又要过了周五才回来,他们安排了人专门照看,任何异常都会联系他们。
孩子是他们的心头宝,所以必须万无一失,任何有危险的,他们都不允许接近孩子。
夜半的时候,林逾静幽幽转醒。
她似乎听到楼下的动静。
她有些害怕,推了推身边的云晋尧。
云晋尧轻声问:“怎么?”
她说:“楼下有声音。”
阿姨也不在,房子只有他们两人。
云晋尧随即仔细听了一下,也注意到。
他对她说:“你就在卧室,我去看看。”
她拉着他衣袖道:“你小心点。”
他拍拍她的手,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云晋尧一个人出去,林逾静不放心,于是也跟着出去。
今晚难得月『色』皎洁,从窗户洒进来,客厅的景象也就能看个大概。
在沙发的位置,似乎是坐着一个人。
林逾静看到了,紧张得一颗心立即蹦到了嗓子眼儿。
云晋尧一个人出去,林逾静不放心,于是也跟着出去。
今晚难得月『色』皎洁,从窗户洒进来,客厅的景象也就能看个大概。
在沙发的位置,似乎是有一个人。
林逾静看到了,紧张得一颗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