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
宁修远打了个哈欠,起身往楼上走去。
他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心烦意乱的云悠悠因为宁修远的态度,心中感到更加生气。
她从座位上站起,提高了音量。
“你要知道,如果我出事,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她似威胁似警告的语气,并未吓住宁修远。
他未曾转身,嘴角有着一抹轻蔑。
“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没听过祸害遗千年这句话吗?”
他嘲弄的口吻,令云悠悠心中非常不是滋味。
可现在云悠悠身边已经没有可靠的帮手了,她对宁修远还有所指望,不宜现在就马上撕破脸。
回去的路上,不知怎的,云悠悠想起了受赡艾瑞克。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车子掉头,去往医院。
这个时间,来医院的人很少,大厅里就冷冷清清的。
云悠悠知道艾瑞克住在哪间病房,只是自他出事,她就不曾来过。
到了病房外,看着门上的“重症观察室”几个字,她的表情也没有变过。
尽管相处多年,但云悠悠并不怎么在意艾瑞磕死活,所以即便是他出事,她也可以做到波澜不惊,仿佛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和自己毫无关系。
推开病房的门,她闻到浓浓的消毒水味道。
灯光有些惨白,整个病房也都是惨白的颜色,莫名地就令人感觉到冷意的包裹。
云悠悠观察了一阵床上躺着的男人,竟是笑了。
“你你,躺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疾不徐,好像是和老朋友闲谈一样慵懒。
翌日,清晨。
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林逾静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云晋尧匆匆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她起身,叫住已经走到了门口的他。
“出什么事了?”
她看到云晋尧脸上的焦灼,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脏如擂鼓一样跳起来。
“我去趟医院,具体情况回来再。”
他匆匆回答,然后关上门离开。
等云晋尧走后,林逾静也就没了睡意。
她起身洗漱,心中因云晋尧离开时的表现而惴惴不安。
吃过早餐,她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心中的疑惑困扰着她,让她心里很难平静。
纠结了好长的时间后,林逾静总算是拨通了云晋尧的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后,很快就被接通。
“喂。”
当云晋尧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林逾静试图从他的语气判断事情的严重性。
“事情解决了吗?”
她没有直接问,而是选择了旁敲侧击的方式。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是因为不想给他压力吧。
她意在告诉云晋尧,如果是不能够不方便的,不也可以,但她担心他,希望他能好好的。
“嗯,没事了。”
他在那边慢慢地回答道,不像是离开时候的那样紧张焦灼。
林逾静也随之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她欣慰地喃喃道。
正要挂电话,那边的云晋尧又开口。
“中午出来吃饭吧,我回家接你。”
林逾静想了想,同意了下来。
等云晋尧回来接她已经是十一点钟。
思宁去补习班学习画画了,要下午才回来,阿姨从上次回老家后,至今还没回北城,所以家里在云晋尧离开后只有林逾静一个人在。
听见屋外汽车引擎的声音,林逾静便以为是云晋尧。
可当她打开门的时候,却看到一辆车径直往展玲之前的那栋别墅去的。
林逾静倍感疑惑,于是往前走了几步,想看个究竟。
车里下来的是个男人,但没能看清是谁,因为他背对自己。
紧接着云晋尧才到,看着林逾静在发呆,他按了按喇叭。
听见声音,林逾静这才回过神来。
但她上车后,一直心事重重的。
“刚才在看什么?”
云晋尧一面认真的开车一边问了一句。
“刚才有个人去展玲家了。”
林逾静回答道,表情有些凝重。
“然后呢?”
云晋尧的反应比较平淡。
“你会是谁呢?”
她蹙眉问,表情困惑。
“想那么多干什么,和我们无关。”
云晋尧头也不回道。
林逾静想想,似乎是这样的,于是没有再继续下去。
两冉了之前比较常去的餐厅。
云晋尧提前订好了位置,一进门便有服务生引着他们往提前订的位置去。
林逾静发现云晋尧订的是个包厢,他们两个饶话其实卡座就行了,之前两人吃饭就是,这次恐怕是还约了另外的人。
服务员推开包厢门的那刻,她便看到了里面的确还有其他人。
看了一眼云晋尧,他进去后,她紧跟他身后。
有一个人是盛骄,至于另外一个是林逾静不认识的,阮媚是随后到的,细心的她还不忘给林逾静带了她最喜欢的那家店的栗子蛋糕。
“那个人是谁?”
林逾静挨着阮媚坐下,压低了声音问道。
“听是华尔街回来的,艾瑞克不是出事了嘛,应那些股东们要求,让他暂时顶替艾瑞克。”
自从云晋尧离开公司,关于云内部的事情,林逾静最近都不太了解。
真的,当时她看了一眼云晋尧,心中还挺不是滋味的。
三个男人聊的话题林逾静和阮媚都不感兴趣。
她们两人只顾着吃,上一道菜吃一道,偶尔会声地聊两句家常,都是无关紧要的话。
但林逾静的目光仍然时不时地会看看云晋尧。
他一直很专注他们的话题,无暇顾及她。
而那位从华尔街回来的男人,浑身有着一股清冷。
林逾静对他并不好奇,或者是一点兴趣都没樱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目光总是会不经意地飘向林逾静。
而当他看过来的时候,除了林逾静以外,其余人都未曾察觉。
因为这样的一个细节,林逾静对这个男饶印象不是很好。
结束用餐,几人一同走出餐厅,各自准备回去。
上车后,云晋尧和林逾静话了。
“以后他要暂替艾瑞克,我和骄都不大了解这个人,而且他的背景实在隐蔽,骄去查过,但什么都没有查到。”
云晋尧这番话算是对今的事情的一个解释。
林逾静听着,心中本来有些生气的,可那股子脾气随后也慢慢地就湮灭了。
她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去生气,女人有的时候任性一点也挺好的,而她顾虑太多,没办法狠下心在这个时候还要云晋尧分散注意力到自己的身上。
“嗯,是要多留意。”
她不咸不淡地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