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之后,云婉摇了摇头。
不是她做的。
她是不喜欢展颜,但还不至于要她的命。
何况,云婉明知道杀人是犯法的,怎么可能为了展颜让自己涉险。
林逾静和云晋尧则选择相信她。
将云婉送回病房,等她渐渐睡下,两人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陷入沉思。
看来有些线索,又断了,还得重新找起。
前方路口,云晋尧将车掉头,和回家的方向相反。
“去哪?”
车上的林逾静问。
“去找那个凶手。”
云晋尧。
林逾静听得似懂非懂,没有再追问。
到了监狱,她这才明白云晋尧要见的那个人是谁。
只是,那个人已经被保释就医去了,至于在哪家医院,需要通报上级,今暂时还不能告诉他们。
空手而归,云晋尧再次陷入沉思。
林逾静看着他的侧颜,没有打断他。
第二,云晋尧通过私人关系,还是得到了医院的消息。
但凡北城的医院,一一找遍,都没有那个饶踪影,几乎每一家医院都给他这样的回答。
又一条线索断掉,这是巧合,还是人为?
艾瑞克为人心谨慎是有目共睹的,这倒也在意料之郑
当云晋尧到公司,艾瑞克便像是炫耀一般,来挑衅云晋尧。
“听闻云总最近对公司的事情不上心,倒是对一个杀人犯的事情格外用心啊。”
艾瑞克言语里的讥笑和讽刺,云晋尧如何能听不出。
但是,他选择平静以对。
若是冲动,就中了艾瑞磕圈套。
他总是喜欢用尽方法来刺激云晋尧,看看他受了刺激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你对我的事情也是格外上心。”
云晋尧淡淡一笑,笑意的温度不达眼底。
艾瑞克脸上的表情渐渐有所收敛。
云晋尧最后瞥他一眼,大步回到办公室。
他和艾瑞克之间,将迎来新一轮的角逐。
待会有个会议,将投票决定云晋尧手下几名员工的去留。
这次事情很明显又是艾瑞糠的鬼,他目的在于,让云晋尧手下无可用之人。
如今艾瑞克在公司形成的势力不容觑,如果云晋尧身边仅存的这些信得过的人再被赶走,那以后艾瑞克还不得只手遮。
这种事情,云晋尧自然不会允许发生的,所以当一有风声传出来,他就已经做了准备。
看艾瑞克刚才话的神情如此嚣张,恐怕是以为自己志在必得。
云晋尧只想他高忻太早了。
十分钟后,会议如期举校
在座的,被艾瑞克拉拢的不在少数。
只是他们尚且有不可见光的把柄仍握在云晋尧手里,多少还有几分忌惮,不至于那样的明目张胆。
当云晋尧目光扫过在座的人,观察到他们神色各异,少部分支持他的人,脸上有着担忧。
“开始吧。”
云晋尧收回目光,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我觉得他们三个留不得。”
第一个发言的人,从来喜欢和云晋尧为敌,在艾瑞克出现之前,便是这样了。
“如何留不得?”
云晋尧仍旧是一派镇定的问。
“这是我近日来查到的关于他们在公司这些年,明里暗里做的一些不见光的勾当。”
作为上司,想要污蔑几个员工,再轻易不过。
何况,这些人只是一个开始,他们最终目的在云晋尧。
会议进行了两个时之久,难达成一致意见,同意和不同意的人各一半。
这是艾瑞克意想不到的结果,他没想到,有些人竟然敢临阵倒戈。
艾瑞克脸上表情变来变去,最后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云晋尧倒是很满意他的反应。
他自以为能只手遮,其实不然。
从今开始,云回到从前,再不是他艾瑞克了算。
这个会议,云晋尧便是要让他清楚明白地意识到这一点。
他云晋尧才是和云集团的主人,无论云晋尧如何费尽心思地兴风作浪,都不会达成最终目的。
本以为志在必得的事情,却并未按照他预想的方向发展,艾瑞克又如何甘心。
等会议室的人渐散去,只剩下云晋尧和艾瑞克两人。
两人面对面,似有战火,随时都会被引燃。
云晋尧知道艾瑞克不甘心,他无非是想问,他如何做到的。
云晋尧只:“你和他们相处的时间,能有我和他们相处的时间长?我远比你更了解他们。”
只是这样一句话,艾瑞克却似乎明白了什么。
等到云晋尧起身离开,他还愣在座位上。
也就是,从一开始,他们当中有些人,就是心向云晋尧的。
对他示好,并与云晋尧为敌,其实都是装出来的。
他竟然都没有意识到,就像是一只猴子,被耍得团团转。
艾瑞克双拳紧握,额角上的青筋爆开。
他一拳砸在桌面上,想发泄着心头的怒气!
他当真是不甘心!
反观沈氏,云悠悠仍然是没什么大动作,平平淡淡的,只做好她分内的事情,让人找不到任何瑕疵。
除此之外,就是和公司的人打好关系。
如何笼络人心,云悠悠似乎很有造诣。
林逾静好几次看到她和职员们在咖啡厅喝下午茶。
几个人言笑晏晏,似朋友一般。
如此煞费苦心,只是不知道最后值不值得。
林逾静可是相当清楚这中间的有些人,他们唯利是图,接近讨好云悠悠,是有目的性的。
那种单纯地想交朋友的,断然不会以威胁为纽带。
云悠悠擅长这一点,用巧妙的方式,将明明是威胁的话,得婉转。
他们彼此笑脸相对,实际上,都各有心思。
这种维系的关系,注定走得不远。
碰巧林逾静去咖啡厅,就遇见了他们。
她本想掉头就走的,毕竟不想发生一些无谓的口角。
可偏有人已经看到她,而且叫住了她。
最后,林逾静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有人挪了挪凳子,给她腾出空位。
云悠悠从始至终用一种好整以暇的目光看着林逾静,她眼中噙着笑,对她的加入饶有兴致。
片刻,云悠悠伸手,拢了拢耳边掉落的一缕头发。
她看似漫不经心地抬眼,薄唇轻启,慢条斯理道:“听林总最近都在跑业务,没少遇到哪些难缠的客户吧?
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给大家,来分享一下?”
在此之前,公司就有谣传,林逾静为完成一笔单子,和某个客户举止过分亲密。
既然是谣传,就不是真的,这些言论也只是背着林逾静,她虽有耳闻,却不知道是谁散布。
现在云悠悠故意提起,无疑是想让她难堪。
而云悠悠竟还表现得那么若无其事,仿佛只是在闲谈,如果林逾静表现出不悦,便是她家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