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日记(1 / 1)

千亿宠婚 叶沉璧 1206 字 12天前

林逾静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好,我这就过去,你把地址发给我。”

见她答应得这么干脆,反倒令宁修远有一点迟疑了。

他这才想起来什么:“你在哪里?你和云晋尧正在云家过年吗?”

林逾静苦笑一声:“我在山庄呢,和乔助理在办公室。你快把地址发来,趁着行政楼这边的司机还没睡,让人送我过去。”

听她语气似乎不太对劲儿,宁修远也没有多问,发了家里的地址,挂断了电话。

“出什么事了?”

见林逾静的脸色不太好,乔菲担心地问道:“宁总怎么了?”

她叹了一口气:“宁律师去世了,就在零点之前。

我先过去一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帮我把剩下的做完,就回家过年吧。”

乔菲大惊:“宁律师去世?怎么可能,我上个月还在山庄里见到他来着!”

林逾静点点头:“是啊,谁都没有料到竟然这么快。不说了,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做的,有事打我电话。”

她拿起大衣,匆匆下楼。

按照宁修远给的地址,司机将林逾静送到了宁家。

那是本地的富人区之一,都是高级别墅,各家各户的门前都装扮一新,很有节日的气氛。

相比之下,宁家看起来就冷清得多,前院的空地上停着一辆车,大门上连对联和福字都没贴。

林逾静按响门铃,很快,宁修远就来开门了。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毛衣,头发微乱,胡子也没有剃。

“不好意思,让你在大年夜跑来。”

宁修远沉声说道,声音还很沙哑,连眼眶和鼻子都是微微泛红的。

“我不迷信的。”

换了拖鞋,林逾静走进宁家,轻声说道。

“不光是这个,你和云晋尧怎么了?”

一听说林逾静竟然在除夕夜里加班,宁修远就隐约猜到,她和云晋尧之间出现了问题。

要不然的话,以云晋尧的个性,他肯定会逼着林逾静在家过年。

“没怎么,不说他了,你不是说要整理书房的东西吗?”

她不愿意多谈自己的事情,主动问道。

从随身的手袋里掏出口罩和手套,林逾静戴好,向宁修远解释道:“我有一点点过敏性鼻炎。”

他点头,也接过口罩,仔细戴上了。

“我爸的书房,连我都没有进去过几次,读书的时候进去过一次,弄乱了书架,挨了一顿打,从那以后就再也不去了。”

和林逾静一起走进书房,宁修远回忆起往事,心生感慨。

如今,就算自己把整个书房都弄得一团糟,也不会有人再说他了。

“你打算找什么?”

打量着宁正的书房,林逾静顿时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这里太大了,足足有两个她的办公室那么大。

墙到墙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古今中外,无所不包。

“我爸走之前,醒过来一次,我估计就是回光返照。他向我交代了一些事情,我打算就按照他说的去做。”

宁修远掏出一张纸,上面潦草地记着几件事项。

他递给林逾静,她接过来,发现宁正不愧是大律师,哪怕到了弥留之际,也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

遗产分配,律师事务所,还有一些和亲友在经济上的往来,等等。

林逾静看得眼睛发酸:“他生怕你不知道怎么办,特地交代清楚,宁律师真的是我认识的人里最要强的一个了,哪怕到了生命的终点……”

她还给宁修远:“那我们就按照他说的去做吧,先挑重要的来。”

他点头:“好,那边的抽屉和书柜归你,我去看看保险箱。”

两个人分头行动。

林逾静负责一些文件之类的东西,宁修远则负责整理家中的一些名表、首饰和现金之类的。

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吓一跳。

“我都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么多值钱的东西。”

他看着地上的东西,有些错愕地说道。

看到一捆一捆的现金,还有各种价值高昂的奢侈品,林逾静一点儿也不意外,她勉强一笑:“毕竟是名动业内的知名人士,这么多年了,家里没有这些才叫奇怪呢。”

就好像当年为了把她捞出来,沈家的确也花了很多钱。

而且,林逾静知道,不只是花钱那么简单,还因为沈亦雄和宁正是多年的好友,私交甚笃。

否则的话,宁正当年也不会那么拼命地帮她打官司。

“说真的,我妈活着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她说,连她都不知道我爸是怎么窜起来的。

可能,人生真的需要机遇吧,他之前很努力,但一直没有成名,后来一夜之间就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大律师,案子多得接不完,自己还做了老板。”

宁修远拿起一块名表,在手里掂量几下:“就这么一个小东西,差不多要上百万,可他从来也不会戴的,看不上。”

林逾静收回了视线,她从抽屉里取出一堆文件和票据,准备看看有没有重要的。

在那些泛黄的纸制品里,她看到有一本很薄的本子,封面是羊皮的,摸起来的手感特别细腻。

毕竟是女生,绝大多数女生对好看的本子、笔、胶带之类的东西都没有什么抵抗力,林逾静也不例外。

她忍不住摸了好几下,随手一翻。

“日记呀。”

里面用了三分之一,有字迹,看样子是日记。

涉及个人隐私,林逾静连忙放下了。

忽然,她瞥见封面内层里似乎有一点点不太明显的凸起。

她心思一动,用手指一勾,发现里面藏着一张纸,叠得很齐整,卡在内层最深处,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肯定发现不了。

“3月28号。”

林逾静打开那张纸,发现上面只有一个日期。

薄薄的一张纸,因为老旧而有些发脆,但上面的字迹还在。

“嗯?什么3月28号?”

宁修远听得一头雾水,诧异地问道。

她有些黯然,低下头去:“不知道宁律师为什么要记下这个日子,我只知道,我爸妈是就是在这一天出事的。”

他一愣,想到林逾静的手上拿着的是一本日记,宁修远连忙伸手夺过,飞快地翻了起来。

“3月26……27……29……28号那一页哪里去了?”

他来回翻了那本日记好几遍,发现记着28号日记的一页应该是被人撕掉了。

虽然边角撕得很整齐,但还是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