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闻言,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人家女孩都来家里了,你一口一个不承认,这不是渣男是什么?”
陆母越说越气,又怕钟雪听到,她压低声音警告陆知白。
“我告诉你,你今年说什么都没用,给我老老实实听从安排,不要动不动就来分手那一套,大过年的,别逼我扇你。”
陆母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
陆知白被关在门外,冲钟雪耸了耸肩。
“看到了?这就是解释的下场。”
钟雪嘴角抽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知白挪到她面前,轻轻叹息一声,压低声音:“要不,你今年就安安分分留下?就当给我帮帮忙,你要是走了,我今年也别想过了。”
钟雪就算再傻,也看得出陆家父母想让陆知白早日成家。
难怪前阵子还找人和陆知白相亲。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还有些愧疚。
她抿了抿唇,说道:“你其实可以去相亲的,跟着我只会浪费你的时间,想想也不划算。”
陆知白瞥了她一眼。
“钟雪,你对我有什么误解?”
“啊?”
“我是那种需要结婚的时候,就随随便便找个女人领证成家吗?”他轻哼一声,“做男人最基本的责任感和道德感我还是有的,随便相亲找个女人,对人家公平吗?”
钟雪不说话了。
您的道德感还怪高的呢。
正说着,陆父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两幅对联,冲陆知白招手。
“你有事吗?”
陆知白识趣摇头:“没事。”
“那好,你去老宅把地扫干净,再把对联贴上。”
陆知白:“……”
他就知道,一旦回来,这些苦活儿全是他的。
他认命接过对联,不忘拽住钟雪的袖子:“那我去了,嗷呜留给你,别忘了替我遛狗。”
陆父点点头,一派的随和儒雅。
陆家老宅距离新宅子不远,步行十分钟就到了。
路上,陆知白跟钟雪科普:“你别见外,我爸那个人是社恐,平日里一门心思研究他的实验项目,话少,但人还好,他没有不喜欢你的意思。”
钟雪:“哦……”
但她当即反应过来:“你给我介绍你家人干什么,搞得我们真的像一对儿似的。”
陆知白似笑非笑:“你跟我撇得这么清,搞得像我们没睡过似的,昨晚是谁吵着要在上面,最后趴在我身上不好好动……”
“停!”钟雪满脸爆红,立即打断他,“别说了,我不想听。”
陆知白心满意足,闭上了嘴。
看着她绯红的耳尖,一直连接到脖颈处,白皙的锁骨上还染着几抹红晕,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些都是他昨晚的功劳。
陆知白眸光深了深,靠在她耳边低声道:“下次喝醉酒,不要吵着在上面,你浑身软,没力气,试试侧面多好。”
嗡!
钟雪的脑袋彻底爆炸,恼羞成怒道:“你闭嘴,再说一句我真的回去了!”
“好好好,不说了。”
他自然地抬起手臂,搭在了她的肩上:“我错了,别生气。”
下一秒,就被钟雪无情甩开。
正好老宅到了,陆知白拉了她一把,掏出钥匙打开大门。这是一处更大的院子,因为常年不住人,院子里积了灰,他拎起角落的扫帚,把门框上的灰尘扫干净,然后开始贴对联。
他手头忙,也不让钟雪闲着。
“帮我拿个椅子过来。”
“帮忙扶着点。”
“看一下正斜。”
钟雪全程被他使唤,像是憋着气跑腿的小媳妇。
期间椅子歪了一下,陆知白脚滑,一不小心摔下来,钟雪见状,手忙脚乱地扶住他。
顷刻间,腰身被男人圈住,整个人被重重压在了门框上。
他的身体重,气息都喷在她鼻尖。
气氛一时暧昧。
钟雪眨了眨眼睛,刚要推开他,男人的俊脸突然压下来,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钟雪:“……”
这男人!
正当她想发作,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稚嫩的嘲笑声。
“叔叔,光天化日之下亲亲,不要脸皮哦。”
陆知白偏过头,幽幽说了一句:“看什么看,女朋友害羞了。”
钟雪的脸红透了。
她拽着陆知白往回走:“还说!走走走。”
陆知白意犹未尽,锁了门,经过几个小孩的时候,开腔吓唬他们。
“小孩子以后少管点闲事,容易挨揍知不知道?”
几个小孩冲他扮了个鬼脸,一溜烟地跑了。
回去的路上,钟雪的心跳还没平息下来,她顿了顿,扭头看向陆知白。
“我们得约法三章。”
“怎么约?”
“你以后不能动不动就牵我,抱我,亲我。”
“哦,只准床上亲密,不准床下动手,你在这里玩双标呢?”
钟雪脖颈发烫,但又说不过他。
这男人口才向来很好,歪理多的是。
她干脆单刀直入:“反正就是不行,不然下次连床上的机会也没有了,你自己动手解决吧。”
陆知白喉结滚了滚。
把喉咙里的话咽下去。
“好,听你的。”
……
晚上,陆家的餐桌上极为丰盛,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样样俱全。
为了照顾钟雪是少数民族,陆母甚至上了几盘牛羊肉。
足以见陆家人对她的重视。
越是这样,钟雪越是心虚,觉得辜负了他们的喜爱。
“快吃吧,都是一些家常菜,别客气。”
陆母很是热情,一个劲儿地给钟雪夹菜,时不时还夹着一个大螃蟹丢进陆知白的碗里。
“小白,给人家剥壳。”
陆知白一句话不敢说,默默戴上手套,开启剥壳工作。
钟雪握着筷子,在陆母热情又欢喜的目光里尝了一口菜。
下一秒,胃里突然一阵反酸,钟雪脸色一变,没忍住,当即放下筷子,跑去洗手间干呕起来。
饭桌上一片慌乱,紧接着陷入一片寂静。
几秒后,陆知意幽幽开口:
“她不会是怀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