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尔解释了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佣人受罚后,心怀报复,趁着苏雅睡着了,悄悄溜进来,把晨夕镜右转,对着熟睡中的苏雅照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快天亮时才把镜子偷走。
而晨夕镜的黑光,有一个李福根也不知道的特性,照久了,不但让人黑,还会让人昏睡,所以苏雅越照越黑,一直熟睡,到第二中午,古德尔见她一直不出来,让人来叫她吃饭才发觉不对,那个女佣却已带着镜子逃得无影无踪了。
没有镜子,古德尔这边的医生也好高僧也好,都拿苏雅的病束手无策,而一夜之间变成黑人,这对爱美的苏雅来说,简直生不如死,所以才天一亮就打电话给中国方面,紧急把李福根接了来。
苏雅不肯见人,直到李福根来了,才肯见他,看到李福根,苏雅双手合什,流泪叫道:“李大师,救救我。”
她先前起贪心,拿了镜子就溜,李福根心中多少有些生气,尤其是张智英蒋青青那么气愤,更让他心中着恼,可看了苏雅的样子,到又生出几分同情,没办法,他天生就是个厚道人,如果狗王蛋不吸进腹中,他还真是难得硬起心肠对人生气。
一时半分,李福根不可能找得到镜子,而且蒋青青张智英都反复叮嘱过他,即便找到镜子,也绝不要拿出来给苏雅照了,因为苏雅只要看到镜子,绝不会还给他,人又在尼泊尔,想硬来都不行的,惟一的办法,是不声张,悄悄的带回来。
两女叮嘱他的时候,可是非常严肃的,尤其是蒋青青,那眼光,跟冷钉子一样,李福根一想起来都有些害怕,所以,他即便找到了晨夕镜,也不可能再拿出来给苏雅治病。
但苏雅的病还是要治的,也只有治好了病,李福根才好心安理得的拿回镜子,否则苏雅这么黑麻溜秋的,李福根这一辈子想起来,都会不安心。
他这人就是这样,别人对不起他,笑笑也就算了,他若是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哪怕事再小,也总是会愧疚。
“苏雅公主,没事的,不要害怕,即便没有镜子,你这病也能治的。”
李福根先安抚了苏雅,然后就照那天的样子,让苏雅坐好,悬空从眉心发气,把三焦中的火气一路引下来,从双脚涌泉穴引出。
这一次,苏雅给黑光照得久,三阳经中火气特别重,一路引下来,烧得经络剌痛,哇哇的叫,龙朝光也跟在边上的,暗暗撇嘴:“你叫床呢,个小娘皮。”
不过眼见着全身发黑的苏雅渐渐的变白,到又暗暗佩服李福根:“根子这一身功夫,还真是了得呢,他还说灵儿教过他拳击,以后灵儿知道了根子的真本事,只怕要脸红了。”
他却不知道,龙灵儿不得知道李福根会功夫,她知道的多了。
苏雅这一次经脉中的火气重,李福根治的时间也久,花了将近四十分钟左右时间,才把苏雅三焦中的火气全部引下来,眼见着非洲裔黑人似的苏雅,慢慢的又成了欧洲裔白人,边上的古德尔不停的感谢佛祖。
他儿子不少,却只有苏雅这一个宝贝女儿,一直以来都当成心尖子宠爱着的,苏雅真要是不治,他这后半辈子,也就不要过了。
苏雅则是喜极而泣,最初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她几乎想死的心都有了,尤其是得知镜子失踪了,没法子再用镜子帮着还原,她真的一度想要自杀,对一个爱美的女孩子来说,这么黑不溜秋的活着,她宁愿去死。
苏雅不停的跟李福根道谢,但却还是问了一句:“李大师,没有镜子,我这病,就不能完全根治吗?”
贪心不足的女孩子啊,不过也可以理解,虽然她这样子,只是稍有点儿脸黑,不经意,或者涂点儿粉,别人看不出来,但对爱美的女孩子来说,总是力求完美的,哪怕脸上就是生个小痘痘,都能折腾出花来,更何况是脸黑。
李福根理解苏雅的心思,想了想,道:“我再给你治几次吧,不过真要断根,只怕还是要找到镜子才行,但即便不断根,只是稍稍有点脸黑,对身体其它方面没有什么大碍的。”
他这么一说,古德尔到是在一边点头了:“稍稍黑点没事,我早就说过,不如学西方人,晒黑一点,更健康,只要身体没什么后遗症就行。”
他这话,显然让苏雅不满意,嘟起嘴道:“我才不要晒得黑麻麻的,你让人把镜子找回来,我要那面镜子的,一定要。”
她一撒娇,古德尔立刻就连连点头:“好好好,一定找回来,一定找回来。”
李福根看了有些好笑,不过父亲宠女儿,看着还是让人觉得温馨的。
他是厚道人,看到人家父女的亲情觉得温馨,龙朝光却是满心眼里看不惯,首先关心的是李福根的身体:“根子,你这么大量的发气,身体吃得消吧。”
李福根也出了一身汗,不过身体内到没有什么不适,只是微有一点儿疲倦的感觉,知道龙朝光是关心他,笑着摇头:“没事,只有稍有点累。”
古德尔不懂中文,苏雅先前有病,自然也不许什么翻译进来,不过看李福根汗湿衣衫,当然也知道李福根是累着了,忙请李福根两个出去,置了酒席相陪。
跟着来的外事部门的人员,还有领事馆的人,都在外面,也一同上席,听说苏雅的病给李福根一出手就治好了,也很高兴,还跟着打了一会儿官腔,李福根没跟这一类人打过交道,就只是笑,问什么答什么,挺憨厚的。
这世间有些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