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汐容松了口气,看着眼前酣然入睡的男人,禁不住又是一阵恼怒。她用尽力量,对着男人的穴位狠狠碾压。
“呃——”
男人如同案板上的鱼,跳了一下,却竟然没醒,只是用迷蒙的脑袋微微抬了下,左手摸到女人的腿,便再次趴在了床上。鼾声依旧。
“睡得还挺沉,这个败类。”
见到男人没有反应,杜汐容更加放肆了,她在男人的身体各处放招,小小地出了口恶气。
男人却只是用几声*作了反应,似乎女人只是个小猫,在他的身上撒娇一般。杜汐容看着男人享受的模样,突然间冒出了个冷冰冰的想法。
若是在这里杀掉男人,从此就不会受他的掌控了吧。
但是想法太过愚蠢,在刚刚冒出脑海中时,不好的结果就跳了出来,杜汐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准备转身离开。
“唔....小...闵....”
男人突然间说了句梦话,杜汐容觉得新奇,凑上前听了起来。
“你说什么?”
杜汐容尝试着从男人口中问出点什么,她突然觉得,以后终日伺候男人左右,趁机打探出他的某个弱点,似乎也是不错的逃离方法。
可男人只是轻轻地发出微笑,在醉意中看起来格外的傻。他触碰着女人温暖的腿,怀念又缱绻道。
“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吗....”
杜汐容咬住了牙齿,谁要听这种和野女人的八卦。
这个家伙,果然又是去找野女人去了吧。
气呼呼地下了床,看着床上死猪般的男人,杜汐容突然想抬起脚,给他来个结实的一踢。外面却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杜汐容放弃了行动,转身离开,外面,陈婆婆正带着关心的目光,站立在门口,似乎是在担心少爷的身体。
“他睡着了。”
杜汐容微笑地解释了顾少爷现在很好的睡况,陈婆婆这才放心离开。
干活的时候不知道,回到房间之后,杜汐容才觉得双手都有些发酸了。虽然应该是自己在报复的时候导致的酸痛更多。倦意如潮水般袭来,杜汐容匆匆洗了个澡,便再次换上睡衣,关上灯睡去。
这一夜,杜汐容浑浑噩噩地做了很多梦,有最近的,也有以前的朋友。这些朋友混乱了时间和时空,竟然聚合在了一起。仿佛是某个分散的线索,终于要见面了般。
虽然都是熟悉的人,杜汐容却在梦里觉到了慌乱。成年状态的罗晨和小单,对着那位童年好友喊打喊杀,似乎要将他逐出花园。儿时侍奉自己的仆人们都瑟瑟发抖,最后,顾祁寒竟然一身西服出现,一如往常般霸道,抱住了胳膊,让人无法忽视。
杜汐容突然察觉这里原来是顾祁寒的花园。再联想到自己的处境,连忙叫了声不好,上前去拉回好友。男人却趁乱桎梏住她,双手在她身上游走了起来。
“唔....”
的杜汐容发出了呻yin,痛苦地享受着男人的亲近。而在睡梦中,男人的脸却异常邪恶。
“低贱的女人。”
男人伺候着她,口中却发出轻蔑的笑声。
“你还是没怎么变呢,小闵。”
费力地睁开眼睛,杜汐容撑着胳膊,从上恐慌坐了起来。正撞到眼前人的鼻尖。
定睛一看,梦中的恶魔竟然近在咫尺,她发出惊叫,一拳打了过去。
“放肆。”
男人冷冷道,轻而易举拦下了她的攻击。看来,他对于女人时不时的攻击,已经习以为常。
杜汐容愣在床上,在大脑结束空白之后,各种疑惑涌了上来。
他是怎么进来的?我醒了吗?他怎么会知道我以前的名字,还有,他又对自己做了什么?!
眼下的疑惑和睡梦中的困苦交织在一起,有那么瞬间,杜汐容以为自己还在梦里。男人看着杜汐容傻乎乎的样子,禁不住气愤。
“都几点了,还不到房间里面伺候我?”
杜汐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原来自己已经脱离了梦境。
“你也没叫我嘛。”
大概是梦到了小时候的情形,杜汐容不满道,揉着眼睛的娇嗔表情,在任何男人看来,都带着别样的风情。而这个状态,自己意外地没有意识到。
男人的眸子冷了冷,掩盖住呼之欲出的温情。他不由得攥住了拳头。
“快,换上衣服。”
“嗯。”
杜汐容去拿自己的女仆装,她已经完全醒了,神情也冷漠了下来。
“去换便服。”
两个冰山般冷的人,在房间里面互怼起来。
“为什么?”
杜汐容暂时放下了眼前男人为什么会进来的问题,她的思绪还停留在方才那个奇怪的梦里。以及,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男人赶出去。
男人坏笑。
“你要跟着我,去公司。”
杜汐容点了点头,方才一直停留在男人脸上的怀念,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吧。
“哦,啊?到公司?”
女子迷糊成这样,方才真是可惜了。男人将手背着,方才大概是自己的亲近太过急躁,才让她从梦中惊醒的吧。
一边装作冰山脸,男人偷偷地看着女子。全然一副方才跑到床边,纠缠女子的是其他人。
杜汐容以为,自己在接下来四十年的工作,都要围绕着这个别墅。但很显然,男人并不想这么轻松放过她,他有很多办法,让杜汐容苦不堪言。
男人起的很早,似乎有事情要忙碌。其他上早班的仆人也已经起床,杜汐容有些汗颜,因为太累,她似乎迟到了。
但陈婆婆并没有因此责备她,而是催促着她快点吃饭,到公司去服侍少爷。实际上,她是故意没有叫杜杜汐容,让她的休息行程和男人一样。
要不要这么奢侈,连上班都要仆人跟随吗?与其跟着男人,杜汐容更愿意在家中做累活,但现实并不允许。
闷声闷气地跟着男人来到公司,男人似乎真的成了高高在上的太爷,一副连走路都要人搀扶的架势。杜汐容如同一只被宰割的鱼,颓丧地跟着男人,走进他的办公室。
一天的折磨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