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几天不会,要是没效果,你大可随时来找我。”
张辉自然是知道徐母在担心什么。
他的确这几天不会走,因为那女鬼不成事估计是不会放他走的...
他心中发苦。
徐母送张辉的这空当。
刘雨晴从姜华妍的身体中抽身出来。
姜华妍瞬间倒在医院的长椅上,接着她有了意识,费力地睁开眼。
头痛欲裂的感觉袭来,她愣神了好一会儿。
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不是在学校来着吗,怎么突然就来了医院。
而且现在不应该是晚上吗,怎么突然变成了白天。
看着墙上的电子挂表,这都是下午三点钟了,这期间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脑中一片空白。
难道是她突然晕倒了,才被送来了医院?
她揉着太阳穴,站起身离开。
走到一间病房门口,无意间看到里面的人影,她怔愣了下,走了进去。
“徐朔?”
听到这声音,原本还拿着红封细细端详的徐朔,猛地抬起头。
看清果然又是“姜华妍”,他心中咯噔了一下。
身子也不由自主往后缩了下。
想着昨晚上“姜华妍”脸贴在窗户的场景,就感到一阵恐慌。
眼前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他握紧手中的红封。
这张大师刚走没多久,姜华妍若真是鬼,应该不敢来这里吧...
可是昨晚上的事怎么解释...
“你怎么了?”姜华妍疑惑徐朔的态度。
“你...昨天晚上怎么那么奇怪?”徐朔盯着她的脸问道。
“昨天晚上?”
姜华妍皱眉苦思,她昨晚做什么了?
她一点也记不起来,记忆就只停留在话剧表演教室外走廊那段。
她摇头,“我不记得了,昨晚我怎么来的医院?
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是晕倒了吗?”
徐朔狐疑打量她神情。
他们相处这么多年,其实他也挺了解她的。
好像不是撒谎的样子啊。
昨晚的她实在是很反常,但是现在又好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奇怪...
难道是...被鬼附身了...
“算了,你还是先回学校吧,学校那边和你爸一直都在找你,这段时间你先别来找我了...”
徐朔只要想到昨晚姜华妍的样子,他就一点儿都不想见到她。
姜华妍听到徐朔这样说,虽然觉得很奇怪,不过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发现的确有很多未接电话。
正要离开,徐母此刻也回来了,两人迎面就遇上了。
“徐伯母。”姜华妍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看清是姜华妍,徐母脸色也有些紧绷,眼神不善。
徐朔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跟她讲了,此刻看到姜华妍她就觉得晦气。
“你来干什么!我告诉你,以后别想再缠着我儿子了!
看你从小到大对小朔是真心的份上,吓到我儿子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但是也仅限于此了,你惹的麻烦自己回学校解决吧!”
她趾高气昂地说了这么段话。
因为昨晚发生的糟心事都跟姜华妍扯不开关系。
让她心里就默认了姜华妍晦气,若是再让她跟自己儿子相处,不是什么好事。
她这话听得姜华妍莫名其妙,不明白徐伯母为何对她的态度这么冷淡。
“伯母,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哼!误会?你喜欢小朔以为我看不出来?
以前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现在已经影响到小朔了。
小朔对你也没有那个心思,你就死心吧。”
徐母不屑一顾道。
徐朔在身后听着,没有反驳他妈的话。
姜华妍则是既震惊又慌乱。
她暗藏的小心思,就这么被徐母,在徐朔的面前赤|裸裸地扒开!
她脸色发白,看向徐朔摇头,“不是的,是误会!我只是拿徐朔当好朋友。
可能我对朋友的关心让你们误会了...”
徐朔看她心虚解释的模样,尴尬又不自在,“行了行了,你就先走吧。”
他又埋怨地看向他母亲,“妈别说了,您说得有点过分了啊...”
姜华妍还想解释什么,但是被徐母大力地推出了病房。
门也砰地一声在她面前关上了。
她有些手足无措,徐朔不会再理她了吗?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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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辉刚出了医院,手机就收到了转账提醒,看清数字后他得意地笑了。
干这行虽然吓人,不过来钱也是真容易!
他心情正好着呢,突然觉得自己周身一冷,耳边响起了刘雨晴诡异的笑声。
他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
握草!
差点把这只女鬼忘了!
他连忙收起手机,对着空气点头哈腰道,“您放心,我还没给您办完正事呢,决不敢懈怠!”
路过的人看他这幅模样一脸莫名,张辉也浑不在意,依旧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见他态度有了,刘雨晴的笑声这才停下。
“你记着就好!有钱也得有命花不是?”刘雨晴狠声道。
张辉擦擦脑门上的冷汗,心提起来。
他可是个半吊子“鬼媒人”。
命能不能保住,就得看今晚这场冥婚,他能不能给配成了。
他那会儿,给村里他那位八十多岁的老姨婆打了电话。
问了这女鬼配活人冥婚的事宜。
好在那老姨婆是知道怎么做的,倒是说得有模有样。
只是他还是有点儿担心...
回到家里,他就开始摆香案,把需要用到的物品都准备好。
等到了午夜十分,就开始做法。
香案上,点了香,烟雾袅袅。
朦胧间可以看到,案上摆放着两只木头做的人偶,穿着红色古代的喜服。
不过这喜服是张辉按照老姨婆所说,用红纸剪的。
就是有那么个模样,但细看还是很粗糙。
刘雨晴虽然有些不乐意,不过知道张辉也就只能做成这样了,因此就没多说什么。
两只人偶上面,分别覆着徐朔和刘雨晴的生辰八字,用红绳捆绑着。
两个木头人偶也被红绳栓在一起。
张辉拿出白天接好的血,均匀的涂抹在有徐朔生辰八字的人偶上。
随后开始了一场古老又诡异的仪式。
……
云城医院。
徐朔正一个人睡在病床上,睡得很深,呼吸绵长。
他又做梦了,不过这次的梦虽然有些奇怪,但不是噩梦。
梦里他正在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