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煜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玄月的淡定来自于时间的积累，她看到的太多，经历的太多，活了上千年，看过多少修仙高手的陨落，又见了多少平凡之人的死亡。她早变得坦然。再如何坦然，也有执着的人，她对钟离的离世耿耿于怀，人心都是偏的，她偏爱钟离，希望他能陪着自己生生世世。

“要不要留下来用晚膳？”北辰煜的身上有钟离的影子，玄月对他变得很温和。

“好。”

北辰煜也不问起她，为何对府中过世的那两个人那般冷漠。这些年，他十分不喜楚琴，楚琴在丞相府的生活境况，被他调查的一清二楚，之前过世的那两位，平时没少刁难楚琴。若她对屡次为难，刻薄自己的人，还能生出几声哭泣，北辰煜不会认为她有同情心，反而会觉得她傻，甚至觉得她是在惺惺作态，万分的虚伪。

生在权力的中心，他将人『性』看的一清二楚。司徒繁花对他的欺骗，就是很好的例子。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生出的同情与怜悯，尤其是对他们这种见过腥风血雨的人而言。

“小翠，去叫厨房弄几个小菜，再弄瓶花雕过来。本小姐想喝酒。”

“小姐，太子殿下在这里，你还是像平时一样吃吗？”

北辰煜在场，吃太素不好，玄月略加思索后，“小翠，再多给本小姐弄两只烤鸡。就上次教他们做的得那种，两只鸡还可能不够，再弄一个大肘子，花雕也拿两瓶，本小姐与太子一人一瓶。”

接着，玄月又抱了一连串的菜名，北辰煜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刚刚见着人过世，又有大吃的胃口，这心态比他还好。

“你一个人吃的了那么多吗？”北辰煜弱弱的问了一句。

玄月朝他嘿嘿一笑，“这不是还有你在这儿嘛，所以本小姐多弄了几个菜，我们一起吃。”

北辰煜在心底暗暗道：再来两个我也吃不了这么多东西。心底如此想着，可面上却不能这么说，难得见到楚琴对他和颜悦『色』的时候，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