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少辛，玄月打开门。

门口有人缩成一团，倚靠在门边，气鼓鼓的样子，活像一只生气到几乎炸裂的河豚。玄月手里抱着一个比头还大的炼丹炉，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她不理自己，钟离纠结着要不要追上去。有些话憋在心里很久了，他不问清楚，这些问题会一直折磨他。

可他靠在门口，玄月都无视他。追上去说话太没面子。不过，脸面是什么，能吃吗？能让他心里安定，睡个好觉吗？在皇宫里面苟延残喘之时，他的身份脸面，全部『荡』然无存。

“玄……”

玄月回头，眼神阴郁，幽幽的看着他。

“灵儿，我有几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

“说。”玄月冷声道出一个字。

“刚刚那个人，你把他杀了吗？”

“没有。”知道钟离心善，忌讳杀生，她已经做好余生不妄动杀念的心理准备。除非有人触及她的底线，她绝不亲自动手触碰血腥。

三年的时间，钟离像呵护稀世珍宝一样随身带着她。加上二十三年前的那一件事情，她连续欠钟离两份恩情，唯有用一生去偿还，用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