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剑山庄
中原武林第一大势力,崛起于数百年前,高手如云,在江湖上影响力极大,最擅长的乃是锻造兵刃兵器,非是寻常的刀兵,拜剑山庄出品都是宝刀宝剑,甚至神兵利刃。
高大巍峨的门楼,描金牌匾,金色字体,无不昭示着拜剑山庄的超然地位和强大财力。
如今江湖上的第一大盛事,即将再次召开。
拜剑山庄铸造成了一柄神兵,广撒英雄帖,邀请江湖上的豪杰,共襄盛举,举办祭剑大会。
江湖中人听到这个消息,纷纷赶来,以目睹盛况,一时之间,前来的江湖人,络绎不绝,如过江之鲫。
武林中人形形色色,各具异象,拜剑山庄更是洒水相迎,来者不拒,凡是到场者都有金银礼物,甚至有名望者还能得到一柄宝刀宝剑。
这一日,通往拜剑山庄的官道上,走着一位少年,肩背如枪,挺拔俊逸,虽年少却自有一股我天由我不由人的气概,双眉如剑,目如寒星,英姿不凡,正是苏剑沙。
“你看他背的什么破铜烂铁,还学别人来当少年侠客?”
“我看看,噗,笑死我了,我家劈柴的刀,都比他的锋利。”
“就这样的,也敢上拜剑山庄?”
“真是江河日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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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武林中人络绎不绝,有的三五成群,有的两两相伴,但是无一例外,背负的都是快刀好剑,就是合抱粗的大树,也能一劈而断。
这些人久在江湖,眼光毒辣,很多人看到苏剑沙背着的唐刀,都是嗤笑不已,有的只是多看几眼,更多的却是冷嘲热讽,冷眼相看,甚至出言相讥。
苏剑沙浑然不觉,不为所动,不疾不徐的走着,体内气劲游走,气势更加强盛,只是神韵内敛,并不争锋。
“苏兄?”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
苏剑沙心中一动,觉得声音很熟悉,回过头来一看,果然是人中龙凤,无名之徒,剑晨。
剑晨身穿银色武士服,手持英雄剑,英姿勃发,神采飞扬,惊讶的说道:“果然是苏兄,没想到我铲除黄河三恶,耽搁了数日,仍能在路上碰到苏兄,咱们真是缘分不浅。”
苏剑沙淡然回礼:“数日不见,剑晨兄更加器宇不凡,武功精进,可喜可贺。”
剑晨摆手,脸上掩饰不住的一丝得意:“不足挂齿,和黄河三恶大战了一天一夜,追杀三百多里,斩杀恶首之后,偶有所感,有所领悟,秘地修炼,剑道突破,也算是有所收获。”
“苏兄也是来参加祭剑大会?如此正好,我们同去。”
苏剑沙不无不可,和剑晨并肩而行,剑晨比苏剑沙年岁稍长,身高相差不多,走了没多久,剑晨深吸一口气,肩胛张开,竟是又长高了一寸,这是上乘武学,改变体型,苏剑沙目不斜视,恍若未见。
剑晨性格豪放,侃侃而谈,无论是江湖见闻,还是武林门派,各家武学,无不信手拈来,他拜别师傅无名,离开中华阁,闯荡江湖,倒是真干了几件大事,杀了一十三名邪派高手,解救民众无数,已闯出名头。
两人不知不觉,已到了拜剑山庄外。
拜剑山庄门高九丈,廊坊三里,此时人声鼎沸,廊坊外武林中人陆续进入,光是快马良驹,就在廊坊外排了一大排,这还不算已经安顿好的武林中人和坐骑。
廊坊内外,有近百名身穿灰色武服,目光凌厉,脚步沉稳,太阳穴高高隆起的拜剑山庄中人,在安排客人,协调秩序。
“两位少侠,可有英雄帖?”一名留着两撇老鼠须的灰服大汉走了过来。
“有的,”剑晨取出红底烫金的英雄帖,高声说道:“在下剑晨,代替家师无名,前来观礼。”
“嘶。”周围响起一阵倒吸冷气之声。
“什么?无名?”
“无名乃是武林神话,他是无名的徒弟。”
“剑晨气宇轩昂,果然不凡。”
“我知道了,铲除黄河三恶的正是剑晨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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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武林中人闻声纷纷驻足,围聚过来,能来这里的都是江湖上有名望的行客,侠客,豪客,见多识广。
剑晨作为无名徒弟,一出场就是万众瞩目,群豪敬仰。
一名身形高大,肌肉贲起的灰服人走了过来,他腰悬长剑,气势不凡,裸露的双臂异常粗壮,满手老茧,到了剑晨身前,施礼说道:“欢迎剑晨少侠,在下守剑奴温弩,请随我来。”
“如此甚好,我也要拜会傲夫人和傲天少庄主,请带路。”剑晨温文有礼。
“这位少侠眼生的很,是和剑晨少侠一起的吗?”温弩指了指苏剑沙。
“不是,”剑晨摇头。
“如此请这位少侠出示英雄帖。”
苏剑沙轻笑,说道:“在下无门无派,哪里有什么英雄帖,听说拜剑山庄举办祭剑大会,前来凑个热闹。”
守剑奴温弩愣了愣,这才明白,两人虽是同来,却不是一路,他招手,刚才那名留着老鼠须的灰服人立刻过来。
“你安排这位少侠进去吧。”温弩随意交代一句,就引领剑晨进入山庄,剑晨昂首阔步,跟随而去。
两人一走,现场围聚的众人渐渐散去,都是意犹未尽,议论纷纷。
“剑晨真是人中豪杰。”
“无名之徒能错的了吗。”
“可惜没能说的上话,否则拉上这一层关系,以后可是要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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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老鼠须的灰服人,目送剑晨二人远去,转身也要离开去忙,看到苏剑沙仍站在原地,不觉有气,冷冷说道:“你去帮忙,把马匹安排好,然后和杂役们同吃同住,算作入庄之资,祭剑大会之时你远远看着便罢,要是惹出事端来,扒了你的皮。”
这话说的没情没面,劈头盖脸,一般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定然会恼凶成怒,愤然离去,甚至大闹一场。
老鼠须的灰服人在拜剑山庄迎来送往,见得多了,拜剑山庄山高门高,每日来打秋风蹭热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驾轻就熟。
“他一个无门无派的毛头小子,就算对他狠厉,也不会惹出事端。”
没想到苏剑沙听了之后,却并不如何着恼,淡泊名礼,施施然走去拴着马匹的地方帮忙。
老鼠须的灰服人倒是有些意外,旋即冷笑:“算你识相。”
苏剑沙开朗活泼,勤快有礼,很快和拜剑山庄的杂役们混的熟了,打成一片,晚上帮着收拢马匹,喂马,直到天完全黑了,才吃了饭,到杂役住所休息。
“苏小子,你这么年少就出来闯荡,不怕家里人惦念吗?”中年杂役王五说道。
“怕什么,我的武功可厉害了,别说寻常的闯荡江湖,就是碰上作恶的武林高手也不怕,我一剑就能把他们斩杀。”苏剑沙拍着胸脯。
“你可拉倒吧,”青年杂役刘成手里拿着雪亮的柴刀,正在劈柴,坚硬的木头在柴刀之下,被劈的规规整整:“就你那破剑,还没我这柴刀好呢。”
大家轰然大笑。
苏剑沙摆手:“去去去,别瞎比喻,我威猛的时候你们是没看到。算了,不和你们聊了,我要出去溜达溜达。”
“你是羞愧的找地方哭去了吧。”刘成笑道。
苏剑沙开门而出,走的远了:“我可没那么脆弱。”
夜光下,拜剑山庄高楼林立,如一座蛰伏的猛兽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