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1 / 1)

“刚刚发信息还问我,如果碰巧孩子没了,会不会选择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孩子就没了,你说这是巧合?”唐靖宇两手一摊,目光灼灼的看着依洄。

“什么信息?我什么时候给你发信息了?”依洄一瘸一拐的走向他问。

“依洄,既然他不信你,说得再多也是没有用的,还是先去看看你的脚要紧。”欧阳润泽扶着她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我脚没事,肉体上的伤再重都无所谓,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还是不好使的!”依洄看了看他,挤了一丝苦笑。

“你自己看吧!”唐靖宇打开微信对话框,展现在依洄眼前。

依洄看着所谓“他和自己的聊天记录”,不禁暗笑。

“我可以告诉你那不是我发的吗?好吧,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我!你要我怎么做你信我?”依洄看着微信中的信息,才知道自己被那个田雪算计了,但怎么也想不通,她会拿自己的孩子来做赌注。

回想她今天对自己前前后后的反应,正应了那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看来老祖宗留下的话,都有他深刻的道理。

“不是你发的信息,又是谁发的?你别告诉我是田雪发的?”唐靖宇红着眼睛质问依洄。

心急如焚的注视着手术室上方亮起的红灯问。

“依洄,你先别着急,有谁动过你的手机?”欧阳润泽看了看唐静宇的手机,扶了扶依洄的长发问。

“田雪!”依洄抬头看着欧阳润泽。他满眼的紧张和心疼。

“真搞不懂你们的关系。”度梦茹走上前,想要安慰依洄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我和他没关系!既然他不信我,作为警察,你去破案好了,如果是我干的,大可以把我抓起来送去监狱,如果是她自己做的,希望也不要顾惜她是你的未婚妻!这是不是也算栽赃嫁祸?”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自己这么多年的等待,这么多年的痴情,这么多年的作茧自缚,却换来了如此可笑的局面!

我这半生的颠沛流离最终变成了一个笑话!

“亏我掏心掏肺的对你,不容许谁对你有一点的不敬,亏我曾经还傻傻的决定带着我对你的爱,带着所有的回忆,自己独过一生,既然已经漂泊半世,也不在乎后半世了,很庆幸,让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你信她,为什么就不信我?”依洄一字一句的说着,尽管心痛得要命,尽管以为下一刻会难过的要死去,

“依洄……”欧阳润泽拉着她的手……

“还好,我还有半生时间,既然梦碎了,我还可以重新做梦!希望你好好的对待里面的那位,作为曾经的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娶了这样一个心肠恶毒,满腹心机的妻子,真是你的荣幸!最后再祝你多子多孙!”依洄嘴角微扬,哈哈大笑出声。

唐靖宇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依洄,心里像是被什么钝器击打一样的疼,他也曾问过自己,难道是错怪她了?自己亲眼所见还有假吗?就如办案时的感觉一样,不是所有的直觉都是真的,最终还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的女儿怎么样?谁伤了我的女儿?”

“田雪咋么样了,怎么回事?”

田雪的爸爸妈妈和唐靖宇的爸爸妈妈一起赶来了。

他们跑到唐靖宇的身前焦急的问。

“还在里面……”

“怎么回事啊?怎么会从楼梯上滚下来?这么大人了……”田雪的妈妈最为着急,她来回的踱着步子,眼光从来没离开过手术室上方的灯。

“昨天田雪说和那个依洄去选礼服,怎么就出了这种事情?”唐澈皱着眉头问唐靖宇。

依洄看着面前的这群人,如果唐靖宇说是自己将她们的宝贝女儿推下楼去,这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至依洄于不堪的境地。

唐靖宇还算有一丝丝的良心,并没有将依洄供出来,他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他甚至想到了会劝说田雪既往不咎。就算是对依洄的一个补偿。

“欧阳,我们走,我不想看见他!梦茹,你是走?还是留?”依洄对度梦茹说。

“那我也走吧,”度梦茹走到唐靖宇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说“如果需要我,微我。我们先走了。”

“一点都不听话,不让你陪她,就是不听,”欧阳润泽将依洄拦腰抱起,略带指责的说。

依洄看了一眼唐靖宇,将头窝在欧阳润泽的怀中,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唐靖宇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他的心好像一下子被人挖走了,空落落的,说不出的滋味。

手术室的灯变成了绿灯,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张然搀扶着身穿病号服的田雪走了出来。

一群人等蜂拥而上,田雪披头散发的,脸上还有未干涸的泪水,显得有些虚弱。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怎么自己走出来的?”田雪的妈妈看着田雪心疼的问,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加深了一些。

“问患者本人吧。”张然将视线看向别处。

“你是怎么当大夫的?这是什么态度?”田雪的母亲看张然不爱理睬的样子,有些生气的大喊道。

“妈,我没事。咱们回家再说。”田雪拉着她妈妈的手。

“不住院吗?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魏雅拍着她的后背,疑惑的问。

“妈,我想回家。”田雪看着她们祈求着。

“好好好,回家咱回家。好孩子,咱不怕啊。”田雪的妈妈满眼含泪连连应答。

“靖宇,我想回家。”唐靖宇刚要问张然关于田雪的情况,田雪揽住了他的胳膊,可怜兮兮的对他说。

“好,回家。”唐靖宇看着楚楚可怜的田雪,二话没说抱起她就往外面走。

张然看着他们一家人离去的背影,不禁黯然神伤,爱一个人有错吗?他的这份爱竟如此的卑微,卑微到尘埃里,每次的有求必应,突然有种心力憔悴的感觉,他对自己太残忍,以至于身心都开始反抗!

“张大夫,你的那个朋友走了?”护士甲走过来问。

“走了。”张然不带温度的答道。

“你的这个朋友绝对是当代戏精代言人,她的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小金人奖,算是白瞎了。当时她身上的血啊,你说那个血是从哪里弄来的,是不是那个影视剧一打一吐血就是那个……”护士甲并没有看张然阴沉的脸,还在那里说个没完。

“注意你的言行,小心这个月的奖金!”张然甩下一句话走人。

“不是还有你吗,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护士甲满不在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