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如烟花(1 / 1)

“冲动是魔鬼”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此时的依洄绕了半天,不但没找到出口还被冻成狗。

这是什么破地方,故宫的出口都比这个好找,什么安全出口啊,园林啊,泳池啊,能不能挂个指示标语啥的?安全存在严重隐患。

“依洄,找了你半天,你在园子里面瞎转什么啊,穿这么少冷不冷?”欧阳润泽从她的身后跑过来,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谁要你管?我看风景不行啊?”依洄一把推开他,大喊道。

欧阳润泽看着她冻得通红的鼻尖,忙将他身上的毛呢大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我可担不起,万一因为我冻坏了大boss,我这罪过大了!”依洄一把扯下他的衣服,扔在他的身上,继续生气的往前走。

“依洄,对不起,我,我并没有刻意隐瞒,我不想你有压力,我怕,我怕你离得我更远!”

欧阳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双眉紧皱,紧张的解释着。

“我这种年龄的女人和你这种年轻又多金的大boss玩不起,你还是放了我吧,有大把的美女等着你呢,别来招惹我!”依洄说得很认真。

“我们冷静一下,你别动,我去取车。”欧阳润泽还是将那件大衣披在了依洄的身上。

身体瞬间暖和了不少,依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她知道如果错过了他,以后不会再遇见比他更好的男人,往往是太过美好的东西,她反倒不敢去触碰。

她不想体会再次被伤的鲜血淋漓,体无完肤的滋味,

她看着肩上的衣服,如果只是短暂的给予我温暖,还不如让我一直冷下去。

有人把爱情比作烟花,转瞬即逝的美好,还不如自己一直保留着。

坐进车里的依洄才似乎活了过来,欧阳润泽将车中的暖风开到最大,他有些紧张的一把拉过依洄的两只手,在他的手中来回搓着,虽然他的手也不暖,还时不时的放在自己嘴边小心的吹着,

“一会就不冷了,一会就不冷了。”他一边叨念着。一边解开自己的衬衫,将她的两只手放了进去,依洄想要抽出来,但是他却摁得死死的,她看着男人紧皱的眉头,眼中满满的心疼,他在心疼自己,再冷血的女人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她的心又怎么能不感动?

这些年的她仿佛一直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如果她对唐靖宇的是爱情,那么这份爱太过于悲伤,悲伤到忘了爱情本来的样子。

伴随着车内悠扬的旋律,两人一路无话。

还好是周日,路上一路畅通无阻,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威亚城市广场大门前。

依洄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车内的欧阳润泽点点头,目光却追随了依洄好远。

依洄提前十分钟来到工作岗位。换好衣服之后,她开始酝酿例会上的说辞。

八点十五分全体超市员工集合完毕,依洄走到正前方,还没等讲话,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看号码,是生鲜部王姐的号码,意识她一定有事,便走到一边接起电话,王丹有些着急的说姑娘突然之间病了,想请一天假,依洄批准之后,又重新走到大家面前,她只有这一刻才能感觉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依洄站在前面,仿佛是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她眼睛里闪着光,从容自若的讲着话。

她首先传达了一下总公司的一些规章制度,还诚恳的对自己昨天迟到一事做出检讨,这是总公司的要求,她必须照做。并做出对自己这个月奖金清零的处罚,大家不禁一阵唏嘘,这未免有些重了,是啊,未免有些重了,重就重吧,谁让自己迟到!这样足够那个田雪心情大好一段时间了,就算姐赏赐给你的,笑一笑对胎儿好……

她又将昨天去的那两家超市,存在的问题和优点做出总结,希望大家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开完例会,超市开业,迎来大批顾客。

欧阳润泽走进ZOT总部大楼,前台接待面露花痴的和她打着招呼,因为是周日的缘故,一整座大楼中只有少量在加班的人。

从子旭被欧阳润泽从周公那里拉了回来。这两天欠下的工作,今天必须补回来。

从子旭睡气未消,但也是很认真的做着报告。

关于对盂县海棠镇旅游开发项目的招标一事,政府已经下发正式招标通告。

对于这件事公司项目组已经跟进好长时间,对于西周市名牌企业它有着一定的知名度和威望,也经常和政府打交道。

一开始的时候,ZOT公司对这次的招标胜券在握,在西周市内没有哪家开发公司比他们更有资质,但是问题的关键是这次招标是在全国范围内招标,而且对于招标程序有着严格要求,采取评分制,每一道选题都可能关系到这件事的成与败!

欧阳润泽双眉紧皱,一边看着手中的招标通告一边听着从子旭侃侃而谈。

对于这次招标政府给出了明确时间,三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到明年五一施工,这是一件很严峻的事情,他必须要中标,必须拿到海棠镇开发建筑的资格,他要将这个项目做大做好,因为这关系到爷爷和依洄两代人的梦想,他要将它建设成为真正的世外桃源,他憧憬着他和依洄站在海棠树下结婚的场景,依洄穿着洁白的婚纱向自己款款走来。海棠花瓣随风飘落……

“欧阳,欧阳。你想什么呢,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啊……”从子旭靠在她宽大的办公桌前,用手在他眼睛晃了晃。

“哦,你继续……”

“还怎么继续啊,欧阳,怎么感觉你最近变得像个娘们,多愁善感了,难道你是单恋,暗恋,被拒绝的恋?”从子旭阴阳怪调的说。

“请教你个问题,你和你那个野蛮女友现在怎么样?”欧阳润泽将两只手交叉着放在桌子上。

“就那样呗,那晚我们都喝多了,都是成年人,一夜情很正常,她不可能跟着我到这里来,我也不可能留在美国,就这样吧。”从子旭看着窗外说得很随意。

“这样就完了?”

“完了。”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