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我什么了?聊我什么时候退出,给你让位置?”田雪咧着嘴笑。
“田雪,是我请依洄来吃饭的,说话不要太过分。”唐靖宇微微皱眉。
“没关系的,我吃饱了,那我先走,你再陪田雪吃点。”
依洄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她现在唯一的想法是必须离开这里,她真的一刻也不想看见她们在一起的情形。
“怎么我来你就要走啊?这样唐靖宇又该埋怨我了。你不能走,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不如我们再喝点?”
田雪看了看唐靖宇有些微怒的表情,立刻从刚才尖酸刻薄换上了一副温婉可人的笑容。
“她已经喝得够多了,就不要再喝了。你也不要喝酒了,今天没开车来?”唐靖宇看着此刻的依洄,面颊微红。刚刚她已经自己喝了一瓶。他不免有些担心。
“当然没开啊,就是想和依洄喝点呢,依洄啊,给我个面子呗,我们可是有十多年没看见了,你不想听听这十年来都发生了什么吗?”
“好吧,田雪,我一会要去医院,到八点钟结束怎么样?”
依洄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7:30,她知道田雪有意为难她。
换做是她自己也会醋意大发。
不,换做是她,她一定要把桌子掀了,
她做不到这样的宽宏大量,
她对感情的心思很细很小,不容的一点沙子。
就像现在的他们一样。
她没办法去抢回她的爱情,这份情已经开始变质了,有细菌侵入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对了,靖宇,爸爸今天还说让我们带着依洄回家吃饭呢。依洄,上次靖宇爸爸说任你做干女儿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呢?我认为挺好的,唐靖宇多了个妹妹,我也就多了个小姑子,也不错的,你保证不吃亏。”田雪边说着边接过服务员送来的酒为依洄倒了一杯。
“我想还是算了,唐董事长何等的名望,再说我一没学历二没背景的,说出去唐董事长会很没面子。还是算了。”依洄微笑着说。
这样的问题想都不用想,她是不会接受的,上次采访时她是碍着董事长的脸面才没当场拒绝。
“你的意思我会转达,吃菜,依洄,他们这里的菜很好吃,我和靖宇经常过来,来我们干一杯。”
依洄看着面前的红酒,胃里不禁一阵翻腾,眼前有片刻的眩晕,自从妈妈去世后,她就对红色的液体非常敏感,她努力克制自己,
“依洄,有晕血症,你怎么换成红酒了?”唐靖宇看着依洄的表情,赶忙夺过她手中的酒。
“没事,没事,现在我可以的,不喝太浪费了。”依洄无所谓的笑笑拿过酒杯,
“对不起啦。依洄我不知道你有晕血症的,”田雪看着唐靖宇紧张的神情,有一刻眼神变得冰冷,
“田雪倒的酒必须喝啊,没事,越是害怕的事情就越是去面对,这样人才会成长嘛,田雪,谢谢你,”
依洄不去看那红色的酒,而是一口干掉,呛得她连连咳嗽。
“依洄,真是好酒量,这么烈的酒应该细品才是呢。你没事吧,来喝口水。”田雪假惺惺的递过一杯水,嘴角带着丝嘲讽。
“你没事吧,依洄。”唐靖宇一副紧张的样子,走到她身边拍着她的后背。
“我没事,没事,去下洗手间。你们先吃,我去去就回。”依洄回过头看着他笑。
她不是傻子,她听出了田雪话中带着轻蔑,不就是笑我没见过世面吗?
我一个超市经理什么东西没见过,那酒不就是叫做什么白兰地吗,考我不懂英文吗?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谁不知道啊,但是真的不知道这酒竟这么烈,喝到肚子里路过的地方像火烧的一样。
她想逃,是啊,自己在做什么?从一开始就应该拒绝的,还单独出来吃饭?依洄啊,你怎么了?
依洄快步走出包房,身后隐隐传来他们的争吵声。
没有他们的地方真好,走出包房的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和他们再呆下去,没准自己就要英勇就义了,田雪那种眼神都足以将她凌迟。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洗手间的方向,问了服务员才知道每个包房内都自带洗手间。
除非大厅那边有个公用的洗手间。
难不成再回去,再让田雪笑话自己,才不要。
依洄凭着来时的记忆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寻找着洗手间,走着走着,怎么看什么东西都是重影呢?头脑也渐渐的变得不清醒,头痛得厉害,这酒真的不能喝,别人也不能喝,明天回去就下架!
欧阳润泽和一行人刚刚走出包房互相寒暄着,王大海就被一个身材火辣,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脚踩高筒靴的女人勾了魂,只见她摇摇摆摆的从那边扶着墙走过来,她低着头,卷卷的头发遮住了脸庞。
“看这个小妞一定是喝多了,欧阳有没有兴趣?”
身旁的王总用手摸着油叽叽的下巴,色眯眯的看着走过来的女人。
“君子不夺人所爱,如果高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