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被你发现了。”

唐瑾言尴尬的笑了笑，像他这个年纪，没有女朋友还好说，将自己妹妹的照片作为屏保，还真是头一遭。

“我都看到了好几次，就是没好意思说你，不过你也是，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些什么好了。”

程诚了解他的过去，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却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拯救唐瑾言，这一路走来，感受过心酸，感受到无能为力。

他知道那种感觉并不好受，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很坚决，既然决定要帮，那就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往后退一步。

即便是死亡，亦不能够阻止。

早在当年听到那些话的时候，他就应该说出来的。

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他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这一身军装。

“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提起来没什么必要，更何况，就算是她活着，仍旧是对不起，可是不能够在一起。”

唐瑾言的眼中，瞬间变得沧桑了起来。

他经历过所有的事情，知道许多的是非，甚至于是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可对他而言，很多的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就轻易放下了。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得到一个结果，除此以外，他想的更多的就是，这件事情，在还没有决定去做之前，他的心里面想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偏偏到这一刻，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我不是想说什么，只是觉得，这几年，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我还是更习惯，最开始遇到的那个你。现在的你，脑子里面有一根紧绷着的弦，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断了。”

程诚看着自己面前的唐瑾言，比起当初，的确是多了几分陌生。

除了在他妹妹的事情上会显得有几分积极，其余的时候，他眼中的神色就没有变过。

那样的人，周身的气息都是淡漠。

哪怕是和他说什么，都是无动于衷。

“我们，就不谈论这件事情了吧，你快和我去见一下他，我估计他一会还有事，来的挺着急的。”

“重点是，他要是在我们这里待的时间太长，会容易引起怀疑的。”

“现在，还有很多的不确定，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所以不管你做什么，都要小心一些。”

唐瑾言知道，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注视着这里。

早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判断的出来，光是靠秦慕白的话，行动一定会受到阻碍。

他之所以在暗中调查，就是为了能够避开那么多的眼线，从而为秦慕白收集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从一开始的时候，他便比任何人清楚，在这种问题上，他们两个人就算是不能够达成一致的意见，也是八九不离十，至少不会差的很多。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呀，就尽管去做自己的事情好了。我看你的心也不静，他本来就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一次，我相信你的决定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