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听到你这么说的话,怕是要气的跳脚。”
陈辞觉得,沈宁和秦慕白之间,就像是宿敌。
虽然秦慕白从来都不曾将沈宁放在心上,也从未视他为对手。
但沈宁绝对不是这么想的,自从秦慕白出现,他全部的光环都没有了。
秦慕白是所有人遥不可及的后起之秀,年纪轻轻便可独当一面。
军事演习中率队所向披靡,未尝一败。
这样光辉的战绩,不知随随便便哪个人都能做到的。
多年来,沈宁的夙愿,便是能够打败秦慕白,挫一挫他的威风。
可沈宁或许不明白,秦慕白之所以可以走到今天,不光是因为他个人能力出众,更多的原因,他的身后站了许多的兄弟。
不管什么时候,但凡在执行任务时有半点危险,秦慕白都是要等所有人都安全撤退以后才选择走的那个。
他把兄弟的命看的比自己重要,所以他说的话也最让人信服。
沈宁是善于收买人心,可未必会有几个人能和他交心,这就是差距。
“他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在一天,就绝对不能让他拿着兄弟们的性命开玩笑。”
沈宁在消失的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他完全不想知道。
他唯一明白的是,这些兄弟曾经跟着他出生入死,他不想,也不愿意做让他们失望的事情。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注意点方式。我就怕他在你背后捅你一刀,要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心术正的人。他当初怎么进来的我不知道,大概演戏的功夫不错,一路瞒到了现在。你是我兄弟,所以我好意提醒你两句。”
陈辞对于沈宁没什么好印象,极度的厌恶。
他总觉得这人邪里邪气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他想动我,还难了些。”
秦慕白的身份,从来都不单单是淮北军区少校指挥官而已,他还是秦总司令最为重视的儿子。
动了他,无异于给虎拔牙。
更何况秦慕白的身手,能从他手底下全身而退的本来就没有几个。
“防患于未然,我知道你从一开始没把他放在眼里,也就他自己还在那里沾沾自喜。正好趁着这次机会,也让他摆正自己的位置。让他明白,你这个指挥官,从来都不是徒有其名。”
陈辞啪的一声将手拍到了桌子上,脸上的表情变得丰富多彩。
秦慕白没说话,眼中目光流转。
半晌过后,突然站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陈辞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这人今天异常的沉默。
以往提到军事演习,他的兴趣虽然不怎么高,但怎么也会想点什么作战方案。
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少见了,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秦慕白回到房间,那方手帕还在床上放着,血迹已经干涸。他从旁边的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零零散散的放着许多的子弹头。
那是他之前执行任务时遗留下来的,在他的心中,视若珍宝。
秦慕白拾起那块手帕,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从此以后,手帕和弹壳等同,都是一样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