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虚空聚气”之难度，却和由人之前的“凌空虚渡”有着截然不同的难度——后者最考验人的，乃是一个人的数学能力，要知其理，也能应其变，偏生由人在数学上的根基却是“众多化身拾柴”，将整个数学体系都融汇一炉，可谓是“烈焰滔天”一般，自然能在短时间内，就直觉的找到相合的公式、算法，寻找出背后的那一道理出来……以数为宗，却万变不离其宗！但前者，却截然不同：这个他是真的不知道应如何做到，更无头绪、方法。

第二天的时候，由人便一如往常：上午的时候耍耍剑，下午的时候游山玩水。之后第三天依然如是……

一袋子从就近的市镇买来的米面吃完后，二人便又准备启程了。

再这里待了足够久，该看的风景，也看的差不多了；该见的自然的鬼斧神工也都见了，也颇有些……腻了。

“下一站，我们从这里出发，经云忍村和雷之国的都城去土之国……”井野摊开地图，手指划出了一个圆弧，正好穿过都城、忍村，那弧度从东北到正北，再到西北、西方，足有一个半圆。

“行……”

由人没意见，出来玩儿嘛。当然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了。看够了自然风光，再去领略一下人文环境也不错……

雷之国多山，故便只能靠山吃山——无论是大、小的市镇，皆建在陡峻、危险的山上，山腰之上，有蜿蜒的石阶、山路，有直上直下的升降梯，山与山之间，近一些的便有一条、一条的提索桥横空……但凡有一丁点的可能，地面的平地，亦或者是一些土壤、温度合适的半山腰上可形成梯田、进行开垦的平地，也都变成了耕地。

所以，雷之国的城市，是分外的立体的。从下面一抬头，可以看到一道道纵横交错，在云中穿梭的铁索桥。

充满了一种魔幻现实主义的结构……

……

脚踏实地的，行走在靠近雷之国都城的谷间小路上，井野穿着一身印花的紫花、月白底色，掐腰的古衣，满是一种传统而温婉的韵味。肩上披着一件小斗篷，却是忍不住时时的抬头，用手遮挡一下……一路走到这里，气温却一下子热了太多，似乎所有的热量，都积蓄在了这附近，一下热的她浑身冒汗。井野抱怨一句：“这么热，早知道就穿裙子了。”

由人却是寒暑不能侵，这般的热意落在身上，反倒是显得很舒服……要知这样的日光，照在身上，本就是日月之精华所在——却乃是天地之精气。

这种气，正是由人此时需要，也正是方便他直接吸收，都不需要阳神出来采，便可容纳进入身体的。

它被吸收，而不是遇到障碍，所以也就不会变成温度流散出去。

由人道：“这样很漂亮……”

言外之意，便是为了这样的漂亮，热一些也是值得了。女为悦己者容，听他这么说，井野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身上的暑热也都一下子消散了很多。双手抱住了由人的胳膊，将由人拉到了自己身边，井野说：“说话这么好听……那就多说几句来听！”头轻轻的，枕在了由人的胳膊上，一脸享受！

由人一本正经，说：“本来早上就和你说了，衣服随便穿就好。你非要这么认真的打扮……”

井野“嘻嘻”的笑，抬眼问：“继续，然后呢？”

由人说：“你看，我原本计划着路上继续思考在虚空中聚气的问题，想一下要怎么办到……可是我一路上只注意看你了，一点儿都没想。”

“怪我咯？”井野笑的不行，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了由人的身上。由人叹息一声，说：“不怪你，不怪你。佛祖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不异色，色不异空，是我无法把持自己的心境，又怎么能怪你穿的漂亮呢？当你换完衣服站在我的面前那一刻，我人都傻了……”

井野道：“我怎么没见你傻了？虽然明知道是胡说八道……但说话这么好听，我就姑且当成是真的吧！”

自家的夫君有着怎样的心意修为她是心知肚明，那已经是“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了，乃是佛陀的境界——说什么“动凡心”一定是骗人的。但听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