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个士兵的靠近,安特省的内心就越是慌『乱』起来。
很快,这个士兵就踹开了门,端着步枪走了进来。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床上蒙着被子的马来舞女,这个士兵就站在那看了一会,可是没想到,他的身后忽然传过来一阵阴风。
安特生练过一定的搏击术,是在这种情况下进行偷袭是很熟练的。只见他在几秒钟之内,就将匕首送到了这名士兵的脖子旁边。
“啊”
随着一声惨叫,这个士兵的脖子就被匕首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随后他松开了手里的步枪,捂着自己的脖子呜呜地直喊,安特生立马架住了他,将他捂住脖子的手强行掰开,然后再捂住他的嘴,鲜血如喷泉一样从这名士兵的脖子中喷涌而出。
很快,这名士兵就失去了生命。他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四肢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最终,他的头倒向一侧,完全没有了生气。
“啊”
刚才那个舞女见到这种场景,再次失声尖叫起来,而外面似乎也有了一群人的走步声。
安特生眼疾手快,拿起地上的步枪和被杀死士兵腰间的子弹,就跳出房屋的后窗户跑了。
“刚才谁在叫怎么好像是个女人再叫”李狗蛋是一班班长,他带着手下的人正在四处搜寻残存的土人士兵,结果就听到了这声惨叫,他赶紧就跑过来想要一探究竟。
“这怎么有间砖房呢”李狗蛋疑『惑』道,随后他就来到了屋门口。
“啊小六子这不是二班的小六子吗”李狗蛋刚一来到门口,就看见地上躺着的这个华人士兵,一眼就认出了他。
“小六子怎么死了不好”李狗蛋看见这个情况,顿时就觉得这屋子不寻常,立即端着装了刺刀的步枪走了进去。搜寻了一圈之后,除了床上那个嘤嘤哭泣的马来舞女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小六子怎么是被这匕首给杀的”副班长张福全走了进来,他眼睛尖,一眼就瞧着了被小六子脖子压住的银白『色』匕首。
“什么匕首”李狗蛋也低头一看,拔出了那个匕首之后,被它挡住的汩汩鲜血就从小六子的脖子里涌了出来。
“这是洋文啊和西班牙人的洋文差不多”李狗蛋看了眼那个匕首,上面用花体字写着一些西文字母,李狗蛋虽然不认识,但是他也见过不少西洋鬼子了,他们的字长成什么样,他还是很熟悉的。
“西洋人不会吧,你说荷兰人把小六子杀了”张福全疑『惑』道。他也蹲过来看这个匕首上的西洋文字。
“荷兰人为什么是他们”李狗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傻啊这文莱苏丹国之所以不顾咱们的警告还要进攻兰芳国,不就是因为由荷兰人给撑腰吗我还听说他们在这有教官呢不会是小六子被那个荷兰教官给杀了吧”张福全瞪了一眼李狗蛋,说道。
“等等,小六子的步枪呢他腰上的子弹夹子也没了”经张福全这么一提醒,李狗蛋顿时就发现了这一点。
“再找找,不会被他压着吧”张福全说完,就想翻过啦小六子的尸体。顿时,一个恐怖的伤口就从脖子上显现出来,满是红『色』,周围几个胆小的士兵都赶紧闭眼,而小六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大嘴也是大张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好像诉说着自己为什么就死了。
“小六子,安息吧哥哥替你报仇”李狗蛋叹了口气,说道,随后就用手将小六子的眼睛合上了。他虽然心里也悲痛,但是现在是战争状态,保不齐身边的人什么时候就死了,悲痛也没有什么作用,只有多杀伤几个敌人才能为战友们报仇雪恨。
“没有啊不会被拿走了吧”张福全摇了摇头,说道。
“算了别找了这事情蹊跷,咱们还是把这个情况告诉师长吧他肯定有办法调查出
来这是怎么回事。咱们先把这个女的给带走来个人,把小六子的尸体给背回去”李狗蛋站起身来,对站在门口的士兵们说道。这件事情有些不同寻常,因为这里已经被炮弹犁过好几遍了,没有几个好的房子,而且都是土坯房,就这一间砖房,显得非常突兀。而且,小六子竟然是被一把刻着洋文的匕首杀的,看起来还是突袭,而且身上的步枪和子弹夹子都没了,肯定是被杀他那人顺走了。
不过这事肯定不是他能够调查清楚的,他就是个班长,能管好自己的班级在这场大战里面全都活着回去,就是很完美的了。这件事情,还得是那个传说中神通广大的锦衣卫来调查,只有他们才能这样的能力和手段调查清楚。
就在李狗带他们走了之后不久,在不远处的一间没有被完全炸塌的土坯房里,『露』出来一个红『毛』头发,他就是刚才躲到一边去的安特生。现在看见四周没人,他就悄然跳出了土坯房,随后悄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在他后背上就背着小六子的二式步枪。这款枪在安特生的心中的分量极重,如果能够研究透他,并卖到西方去,那么自己既能赚足了钱,也能让欧洲军队提升了战斗力,真是一举多得。
不行,他觉得危险又快临近了,他又立即找了个房间躲了进去。他觉得自己这身子无比的尊贵,因为他现在有解开这个神秘的大明王国的钥匙。
“什么小六子的枪没了子弹也都没了”师长段洪龙稍后不久就得知了这个消息。他知道部队的纪律极其严格,尤其是对于明军的这些装备,是绝对不可以外泄出去的,否则的话,那可就是死罪了
“我看了,小六子是被匕首划破了脖子杀的,而且他身边就有这么一个刻着洋文的匕首。”李狗蛋所在团的团长说道。说完他就将那柄匕首交给了段洪龙。
“是荷兰人是那个教官”段洪龙接过那个匕首,就看清楚了上面的文字。因为靠近荷兰殖民地,他能看懂一些荷兰文字。这柄匕首上写的是一个名字约翰安特生,应该就是这柄匕首主人的名字。
“给我继续搜这个安特生,没准还藏在驻地里呢”段洪龙当机立断,就说道。刚才那次扫『荡』已经刺死了好多幸存的土人了,可没有一个说看见荷兰红『毛』人的尸体或真身,配合这个事件,那么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教官约翰安特生,现在还在驻地里面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