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昏了过去,带着深深的绝望和疼痛。
因此他也没有听到那个平时喜怒哀乐不显于色的男人在看清怀中的人的时候,惊讶得声音,“怎么是你?”
温婉闻言,嘴角勾出几分嘲讽的笑意!
她听得清楚,许薄言的声音之中带了几分难以置信还有几分惊慌失措。
怎么是她?
他想要救得是谁?
拉白诺掉水的瞬间,温婉微微侧了身子,和白诺的位置刚好调换了一下。
所以许薄言大概一直都在观察着白诺的位置,因此即便是调水,他也是本能的就往白诺的方向跳了,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会和白诺换一个位置。
许薄言,是在间接地承认,他相救的是白诺。
薄言,既然你不承认,我就帮你承认!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自己不清楚,我就帮你一把。
.......
白诺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雪白的天花板,微微侧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病号服还有白色的墙壁。
她动了一下胳膊,有点疼,侧头看到右手的手背上扎了针,冰冷的液体顺着输液管流进血管里。
肚子上暖暖的感觉,她摸了一下,发现内衣上面贴了一个暖宫贴,滚烫的感觉就是那个暖宫贴发出来的。
现在应该是白天了,即便是拉着窗帘,白诺依旧可以看到窗帘缝隙里洒进来的点点亮光,有一束光芒透过窗帘缝隙打在了白诺的被子上,白诺看到上面跳跃着的细小的尘埃。
她盯着那些飞舞跳动的尘埃,半天也没有眨一下眼睛。
直到眼睛睁得实在不舒服了,白诺才微微的抖了一下睫毛,睫毛轻轻颤了一下,一滴泪水就猝不及防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滑到了雪白的枕头上,然后留下了一点儿淡淡的痕迹。
留下了第一滴泪水,白诺终于忍不住了,鼻子一酸,好像昨天掉下水喝到的水瞬间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大滴大滴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滚落。
顺着她的眼角,滑过脸颊,滚落到头发里,枕头上,脖颈里。
白诺根本就忍不住,那是一种难以抑制的悲伤和委屈,像是决了堤的水一般,不受控制的汹涌奔腾,肆无忌惮的流的到处都是。
这么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