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禛的眼神,骤然一凝,没有说话,目光却凌厉地扫向站在施曼身边的项岷。
项岷吓得身体一颤,连忙摆手:“不是我,三哥,是在茶楼撞见的……”
“好啊项岷,”施曼顿时明白过来,更是气急败坏:“我说今天你怎么都不帮我,弄了半天你们是串通一气来耍我的。”
项岷解释不清,满脸通红,而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横空插了进来:“哟,这是闹哪出呢?”
施曼回头见是陆正南,顿时像见着了法官,立即控诉:“正南哥你说,齐禛跑到这儿来才几天,居然就跟别的女人搭上了!”
“哪个别的女人?”陆正南眸光一闪。
“叶初晓。”施曼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陆正南忽然大笑出声:“你搞错了吧?初晓是我老婆,跟齐禛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一出口,施曼被震得呆若木鸡,齐禛的神情却不易察觉地一黯。
“你说什么……她是你……老婆?”施曼终于渐渐回过神来,迟疑地问。
陆正南点点头:“我们马上就结婚了。”这答案让施曼无法接受,握着包带的手在发抖,胸脯起伏剧烈,最后蓦地扬起冷笑:“不可能,老爷子不会同意的。”
“我不需要他同意。”陆正南同样冷笑:“就像他把你们领进门,也没经过我同意一样。”
施曼的脸色顿时一白,眼中恨怒交加,却不敢开口,将下唇咬得死紧。
陆正南轻飘飘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这裙子也是初晓弄的吧,她那个暴脾气,上次差点把人开了瓢,这次又泼你一身茶,真是,唉。”
这话听着像抱怨,他的脸上却带着宠溺的笑,分明是赤裸裸的纵容,更是把施曼气得近乎崩溃。
“以后啊,少去招惹她。”陆正南笑眯眯地凑近她,眼底却有深刻的威胁意味:“不然就算你被打残了,我也最多就赔你点医药费,其他可管不了。”
说完他便晃晃悠悠地离开,顺手拎起项岷的衣领,把他也拖走,将战场再度干干净净地还给这两夫妻……
施曼听着门在背后关上的声音,忽然觉得内心强压的火气再度突破了临界点,猛地将包往齐禛办公桌砸去,哗啦啦东西又是倒了一片。
齐禛没动,仍旧是那样淡定地坐着,平静的语气里含着一丝嘲讽:“你现在越来越歇斯底里了。”
“那也是你逼的。”施曼原本涂得鲜红的嘴唇,因为脱妆而秃了一块,又逆着光,看起来分外阴森怪异,真的像欧洲老电影中的疯女人。
“没人逼你。”齐禛将被烟灰缸压着的文件抽出来,漫不经心地弹掉上面的灰,继续核对里面的条款内容。
施曼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的漠视,猛地上前,把那文件夺过来撕得粉碎。
“看来你真该去看心理医生了。”齐禛笑笑,瞟了瞟左手上那枚男式戒指,抬起眼来和她对视:“或者,我们干脆离婚?”